冰冷的定位信號在白川的手機屏幕上閃爍，最終定格在班長曹興家緊閉的門前——距離：1米。最後一絲僥幸徹底熄滅，人果然是被帶到了這裏。
    楊小帥的手剛抬起，就被蔣帆一把攥住手腕。
    “別動！”蔣帆的聲音壓得極低，眼神銳利地掃過門板，仿佛要穿透它看清裏麵的景象，“裏麵什麼情況都不知道，打草驚蛇就完了。”
    現在敲門，最好的結果是曹興一臉無辜地開門，一切隻是虛驚一場；最壞……白川不敢深想，但腦海中閃過的那些不堪畫麵足以讓他血液逆流，指節捏得“咯咯”作響。一旦是後者，他不敢保證自己能控製住什麼。
    報警？找開鎖？念頭剛起就被狠狠掐滅。汪海是公眾人物，任何一點負麵風聲都可能再次掀起滔天巨浪，將他好不容易重建的一切再次摧毀，代價無法承受。
    白川猛吸一口氣，冰冷的空氣刺入肺腑，強迫自己冷靜。目光死死鎖在門上的密碼鎖麵板。
    “小帥，”他聲音帶著一種緊繃的平靜，“再想想，曹興平時還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任何細節都可能有用。”
    楊小帥眉頭緊鎖，記憶飛速翻檢。畫麵定格：**汪海時閃躲的眼神，對所有人都熱情卻唯獨麵對汪海時那份小心翼翼的討好與難以掩飾的渴望……還有那幾乎空白的感情經曆。
    “他……好像**過汪海幾次，說是畢業留念。還有，他對汪海，有點……又愛又怕？不敢跟我們一起玩，總想靠近又怕被拒絕的樣子……”楊小帥努力拚湊著線索。
    白川眼神一凜，幾個數字組合瞬間掠過腦海。他不再猶豫，指尖帶著決絕按向密碼鎖：051003（汪海生日)
    錯誤！
    紅色的提示燈像嘲弄的眼睛。錯誤次數是懸在頭頂的利劍，再錯兩次，要麼鎖死，要麼驚動裏麵的人。
    他屏住呼吸，指尖再次落下：220728(汪海出道日）
    滴答——
    清脆的開鎖聲在寂靜的樓道裏如同驚雷。白川猛地撞開門，身影如獵豹般撲入，蔣帆和楊小帥緊隨其後，蔣帆反手迅速將門帶上，隔絕了外界的光線和聲音。
    客廳裏空無一人。
    臥室！
    白川三步並作兩步，一腳踹開臥室房門！蔣帆和楊小帥緊跟其後。眼前的景象讓三人瞬間僵在原地——
    汪海毫無知覺地仰麵躺在床上，襯衫淩亂地敞開著，露出鎖骨和一片白皙的胸膛，褲子雖還掛在腰間，但皮帶鬆垮，鞋子被脫在一旁。
    而曹興，竟跪在地板上，一隻手托著汪海裸露的腳踝，貪婪地深嗅著，另一隻手在褲襠間急促地擼動著。更令人頭皮發麻的是，正對著床的方向，一部手機屏幕幽幽亮著，無聲地記錄著這一切。
    曹興被這突如其來的巨響嚇得魂飛魄散。他剛把人弄回來，狂跳的心髒和燃燒的**還沒來得及宣泄，追兵竟已如神兵天降般殺到眼前！
    極度的驚駭如同冰水澆頭，身體不受控製地劇烈**，一股腥臊的濁液噴射而出，汙濁了地板和他半褪的褲子。
    “操！你TM找死！”白川的怒罵從齒縫間迸出，眼神瞬間結冰。他一步跨前，毫不留情地抬腳狠狠踹向曹興的側臉！
    “啊——！”曹興連慘叫都隻發出一半，整個人被巨大的力量踹得翻滾出去。褲子半褪纏住了腿腳，讓他狼狽地在地上又絆了一跤，像條脫水的魚般徒勞掙紮。
    白川看都沒看地上的人渣，一個箭步衝到床邊。他迅速檢查汪海的狀態——呼吸平穩但深沉，顯然是藥物所致，昏睡不醒，懸到嗓子眼的心這才重重落回胸腔。
    他小心翼翼地幫汪海拉攏敞開的襯衫，係好褲子皮帶，又套上襪子鞋子，動作輕柔，與剛才的暴烈判若兩人，然後穩穩地將人背起，汪海的頭無力的垂靠著他寬闊的肩背上。
    另一邊，蔣帆和楊小帥已經圍住了試圖爬起的曹興。
    “你**真夠下賤的！”蔣帆的怒火幾乎化為實質，他揪住曹興的衣領，掄圓了胳膊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啪！
    聲音在房間裏炸開，曹興的臉頰瞬間紅腫。
    “海寶沒事，藥迷的。”白川的聲音冰冷，“我先送他下去放車裏。小帥，你來幫我照看一下。大帆，”他看向蔣帆，眼神如刀，“查他手機！所有東西！等我回來處理這雜碎。”
    蔣帆和楊小帥立刻應聲：“好！”
    楊小帥跟著白川快步下樓。白川小心翼翼地將背上的汪海安置在車後座，他脫下自己的外套，仔細蓋在汪海身上，像對待易碎的珍寶。
    “看好他。”白川的聲音低沉。
    楊小帥用力點頭：“放心！”
    當白川再次回到曹興家時，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和壓抑的喘息。蔣帆正揪著曹興的頭發，左右開弓，耳光聲不絕於耳。白川上前，一把按住蔣帆再次揚起的手臂。
    “手機裏有什麼？”白川的聲音像淬了冰。
    蔣帆喘著粗氣，把手機扔給白川，語氣充滿鄙夷：“錄屏！不是直播。裏麵全是**汪海的視頻，各種角度，惡心透了！我全給他永久刪了！這**就是個下三濫的私生飯！”
    白川的目光轉向瑟縮在地上的曹興。他走過去，居高臨下，猛地伸手，鐵鉗般扼住曹興的喉嚨，將他整個人死死按在冰冷的牆壁上。
    曹興的褲子還狼狽地掛在腿彎，這副尊容配上蔣帆打出的紅腫指印，呈現出一種令人作嘔的扭曲感。
    被扼住咽喉，曹興眼球凸出，雙手徒勞地去掰白川的手臂，喉嚨裏發出“嗬嗬”的窒息聲。
    白川瞥見那雙手——正是剛才用來猥褻汪海的手——一股強烈的惡心湧上，他嫌惡地驟然鬆手。曹興像爛泥般滑落在地。白川緊跟著又補上一腳，將他踹翻。
    “說！”白川的聲音低沉得可怕，帶著毀滅性的壓迫感，他抬起腳，懸在曹興的膝蓋上方，仿佛隨時會碾碎骨頭，“是你自己交代清楚，還是想嚐嚐斷腿的滋味再開口？”
    那冰冷的殺意和絕對的力量碾壓讓曹興徹底崩潰。他癱在地上，涕淚橫流，語無倫次地求饒：“我說！我說！別……別動手……是、是舞會……我……我以班長的名義……請他喝了杯飲料……裏麵……下了點東西……等他暈了……才帶回來的……我、我就想……”
    “就想什麼？拍下來自己慢慢欣賞？”蔣帆在一旁啐了一口，眼神像看垃圾。
    “是……是……”曹興捂著臉，身體篩糠般抖著，“我……我從他選秀就喜歡他了……後來……後來他竟然和我同班……四年……四年啊！
    我……我每天都看著他……又不敢靠近……畢業了……以後就見不到了……我……我實在忍不住了……”他的聲音充滿了扭曲的絕望。
    “呦嗬，”蔣帆發出一聲尖銳的嗤笑，“還是個癡情種子？那你**倒是光明正大去追啊！搞這些陰溝裏的把戲？”
    曹興的聲音帶著哭腔：“我……我試過……我知道他是……是Gay……我偷偷給他發過信息……被他……被他直接拒絕了……我才……才……”他羞愧地低下頭，不敢看人。
    白川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眼中的寒冰沒有絲毫融化。
    “今天這事，不可能就這麼算了。”他每一個字都像冰錐砸下，“你自己說，想怎麼個了結法？”
    曹興聞言，如同抓住最後一根稻草，手腳並用地爬到白川腳邊，額頭“咚咚”地磕在地板上，發出沉悶的響聲，聲淚俱下地哀求：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求你們！放過我這一次！千萬別報警！別告訴我家裏人！也別讓我單位知道！求求你們了！要是傳出去……我……我這一輩子就全毀了！求求你們了！”
    他卑微的額頭緊貼著冰冷的地板，身體因恐懼而劇烈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