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帥下意識追問：“……什麼事？”
    “我對你的感覺。”蔣帆的聲音低沉而直接。
    楊小帥心頭猛地一跳，幾乎是脫口而出：“那你……試出什麼了？”
    “你沒拒絕我。”蔣帆低笑出聲，帶著點得逞的意味，眼神灼亮。
    “你！你耍流氓！”意識到自己仿佛落入了某種圈套，楊小帥的眼眶瞬間更紅了，羞憤交加，像隻被惹急了的小獸。
    “別哭！”見他真是一副要掉金豆子的模樣，蔣帆心下一緊，連忙收住那點促狹的笑，換上少有的認真，“我說真的。楊小帥，我蔣帆活了二十八年，從來沒對哪個男的動過心思，可對你……”他頓了頓，似乎在尋找合適的詞，“好像真有點不一樣。”
    楊小帥吸了吸鼻子，滿眼不信：“鬼才信你！才見兩次麵，次次都被你占盡便宜。你就是在耍我玩！”
    蔣帆歎了口氣，語氣裏帶上了一絲連自己都未察覺的誠懇：“真不是。你要是不信，”他眼神微微閃爍，一個念頭脫口而出，“我們……正經處一段時間試試看？”
    楊小帥立刻豎起全身防備，像隻炸毛的小刺蝟：“你不是喜歡女的嗎？！跟我處什麼？處到最後你拍拍**走了，留下我一個人傻乎乎地？我才不幹這種賠本買賣！”
    蔣帆思忖片刻，給出了一個極具他個人風格的解決方案：“這樣，要是最後……嗯，真處不下去分手了，我額外賠償你一筆精神損失費，怎麼樣？保證不讓你吃虧。”
    楊小帥眯起眼，警惕地問：“這算什麼？包養費？”
    蔣帆正色，眼神坦蕩：“當然不是！你還是你，想做什麼都隨你，絕對自由。隻是……給我個機會，試試和你在一起是個什麼感覺。”他頓了頓，補充道，“就當……做個實驗？”
    楊小帥撇撇嘴，小財迷的本性終究占了上風，泛紅的眼眶裏隱隱浮現出精打細算的光芒：“……那，要是沒成，你賠多少？”
    看著他這副又委屈巴巴又忍不住算計的小模樣，蔣帆忍不住又笑了，帶著縱容：“你開個價。”
    楊小帥心裏飛快地盤算了一下，報出一個自認為絕對是獅子大開口的數字：“……兩萬！”說完，梗著脖子，眼神卻有點飄忽，像隻驕傲又心虛的小公雞。
    果然還是獅子“小”開口。蔣帆幾乎沒有一絲猶豫，痛快地一錘定音：“行。兩萬就兩萬，你別後悔就成。”
    “哼，你才別後悔！”楊小帥強撐著氣勢。
    協議達成，蔣帆眼底的狼光又亮了起來，立刻逼近一步：“既然合約生效了，小帥哥是不是該履行一下基本義務，讓我再親一個？剛才太快，都沒品出味兒來。”
    “休想！”楊小帥斬釘截鐵地後退一大步，同時伸出手，像交通警察一樣掌心抵住蔣帆的胸膛，“聽著！以後沒我批準，不準隨便碰我！”
    蔣帆耍賴：“剛才簽口頭協議時可沒這一條！”
    楊小帥理直氣壯，眼睛瞪得溜圓：“現在加上了！即刻生效！解釋權歸我楊小帥所有！”
    空曠的車庫裏回蕩著兩人新一輪的嬉鬧聲。最後，楊小帥坐進跑車駕駛座，鑰匙一轉，引擎發出低沉悅耳的咆哮。他載著這位新鮮出爐、價值兩萬的“契約男友”，風馳電掣地駛向了今日的目的地——片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