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信任人麵鳥的傳說9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5251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沈軒軒:“沒有不信任,就是覺得奇怪。”
    謝早樂:“你聽到什麼了?”
    沈軒軒愣住了:“好像是初級警報。”
    謝早樂:“.........”隨後笑著說道:“別想那麼多了,有可能這是遊戲對你的特殊照顧哦。”
    沈軒軒:“啊?”
    神婆地住所與其說是家,不如說是一座低矮、幾乎半埋入地下的土坯房。房簷下掛著一串串風幹的、形態詭異的草藥和不知名的獸骨。空氣裏彌漫著濃鬱的、混合了草藥、泥土和某種陳年腐殖質的古怪氣味,聞久了讓人頭暈。
    牆壁沒有粉刷,裸露著深褐色的泥土。但詭異的是,這泥土異常“幹淨”,沒有灰塵,也沒有蟲蟻爬行的痕跡,仿佛被某種力量隔絕了。
    屋子中央是一個簡陋的泥土祭壇,上麵供奉著一尊小小的、看不清麵容的泥塑神像(依稀能辨出人麵鳥身的輪廓),前麵擺放著幾個粗糙的陶碗,裏麵盛著些渾濁的液體和……顏色暗紅的泥土?
    唯一的光源是祭壇旁一盞樣式古老的油燈,火苗微弱地跳動著,在牆壁上投下扭曲的巨大影子。
    一個瘦小幹枯的老嫗蜷縮在角落的陰影裏,裹著厚厚的、顏色汙濁的布袍,隻露出一雙在昏暗中閃爍著幽幽綠光的眼睛。她一動不動,像一尊腐朽的木雕。
    虎山上前一步,沉聲道:“神婆,村長讓我們來找您。”
    陰影中的老嫗緩緩抬起頭,動作僵硬得如同生鏽的機器。那雙綠油油的眼睛掃過眾人,最後落在他們這行身上,停留了片刻,喉嚨裏發出“嗬嗬”的、如同破風箱般的笑聲,讓人毛骨悚然。
    她沒回答虎山的問題,而是伸出枯枝般、指甲縫裏嵌滿黑泥的手,指向祭壇上其中一個盛滿暗紅泥土的陶碗,然後用一種極其嘶啞、仿佛砂紙摩擦骨頭的聲音,一字一頓地說道:
    “土……要幹淨……新鮮……受兩極滋潤……少一極……都不行……”
    “兩極……滋潤?”小七茫然地重複。
    神婆那綠幽幽的眼睛死死死死鎖定了在場的五人。她的嘴角極其怪異地向上咧開,露出幾顆發黑殘破的牙齒,聲音如同詛咒:
    “陽……極……生土……陰……極……葬土……取來……做箍那……神明……才悅……”
    說完,她再次低下頭,縮回陰影裏,仿佛耗盡了所有力氣,不再理會眾人。
    屋內陷入一片死寂,落針可聞。隻有油燈燃燒發出細微的噼啪聲,映照著眾人驚疑不定、甚至有些蒼白的臉。
    “兩極滋潤的土?陽土?陰土?這到底是什麼鬼材料?”
    邵明瑤忍不住小聲抱怨,打破了沉默,“怎麼這些**C都喜歡說話……說一半藏一半啊……”語氣裏充滿了無奈和焦慮。
    就在這時,謝早樂那帶著點甜膩的、卻又莫名清晰的嗓音響起,她微微歪著頭,看向陰影裏的神婆,眼神裏沒有半分剛才的“柔弱”,反而帶著一種探究的銳利:
    “婆婆,這箍那是您來做,還是我們來做呀?”她問得直接,仿佛在確認一件再普通不過的工作流程。
    陰影裏沉寂片刻,才傳來神婆幹澀的聲音:“我……做……”
    謝早樂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往前湊近了一小步,聲音依舊保持著某種“禮貌”的腔調,但其中的質問意味卻不容忽視:“侍奉的是村口的哪尊神明?還有,什麼是”受兩極滋養的土”?您說的這麼含糊,誰知道呢~”她尾音微微上揚,帶著點撒嬌似的埋怨,眼神卻緊緊盯著神婆,“我們可是要冒著生命危險去取土的,總得知道具體是什麼樣子吧?不然,取錯了,惹怒了神明,這罪過……算誰的呀?”
    沈軒軒的心髒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他剛剛才體會遊戲的殘酷,深知貿然追問**C不想回答的話帶來的代價。他看到謝早樂問得如此直白、甚至帶著點挑釁,冷汗都快下來了。他下意識跑過去伸手,想去拉謝早樂的袖子阻止她,害怕她也要被k了。
    “問……問的這麼直接嗎?”沈軒軒壓低聲音,語氣裏帶著明顯的擔憂和製止。
    “那咋啦?我們什麼都不知道,跟個猴子一樣。是他們要祭拜神明,又不是咱們。不問清楚怎麼侍奉呢?還有既然是您做箍那,您需要幾天?咱得把話說明白,您說是吧婆婆。”
    神婆:“沒什麼好說的,你們隻需要照做,六個人能回來幾個都不知道...”
    這話說意思是她確定他們去了,能活著回來的概率不大。
    然而,此刻的謝早樂,早已將那些“弱不禁風”、“楚楚可憐”的麵具徹底撕下。她抬手,動作快如閃電,拔下了自己頭上那根齒輪形狀地金屬發簪!
    “噌!”一聲輕響,在寂靜的屋內格外刺耳。
    在所有人,包括老玩家虎山和小七驚愕的目光中,謝早樂的身影如同鬼魅般貼近了陰影裏的神婆!她一手精準地扣住神婆幹枯的手腕(防止她反抗或施法),另一隻手則毫不猶豫地將那閃著寒光的簪尖,穩穩地抵在了神婆布滿褶皺的脖頸大動脈上!
    “我看...未必吧。”謝早樂的聲音依舊不高,卻帶著一種斬釘截鐵的冰冷和邪魅的笑意,
    眾人:
    “我靠!”
    “臥槽!”
    “瘋了?!”
    幾聲壓抑的驚呼同時響起!邵明瑤嚇得捂住了嘴,虎山和小七瞳孔驟縮,很明顯沒人想到這個看起來最“柔弱”的“姑娘”,會突然暴起,直接威脅關鍵**C!
    沈軒軒更是嚇得魂飛魄散,他幾乎是本能地衝上去:“你幹嘛?!瘋了?!威脅**C啊?!不要命啦?!”他聲音都變了調,不是害怕**C會怎樣,而是害怕謝早樂這作死的行為會立刻觸發某種即死規則!
    謝早樂頭也沒回,簪尖穩穩地壓在神婆的皮膚上,甚至微微嵌入,留下一個細小的凹痕。她嘴角那抹邪魅的笑意更深了,聲音如同惡魔低語,清晰地反駁著沈軒軒的擔憂:
    “她什麼都不肯說清楚,這種情況下,咱們兩眼一抹黑去取那什麼”兩極土”,這和直接去送死有什麼區別?”她微微偏頭,委屈巴巴的看著沈軒軒,隨後粗略的掃了其他人一眼,最終落在被她鉗製住、身體開始微微發顫的神婆身上,“既然橫豎都危險,不如趁現在還有命在,拉一個墊背的,黃泉路上……也好有個伴兒解解悶,你說是不是呀,婆婆?”最後一句,她是貼著神婆的耳朵說的,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親昵。
    神婆的身體明顯一僵,那雙綠幽幽的眼睛猛地瞪大,死死地盯著近在咫尺的謝早樂那張漂亮卻冰冷的臉,渾濁的眼珠裏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怒和一絲……被戳中軟肋的恐懼?她喉嚨裏發出“嗬嗬”的、如同破風箱般的聲音。
    “啊啊啊啊~嗚嗚嗚~”謝早樂突然毫無征兆地發出一連串誇張的、帶著哭腔的嬌呼,聲音瞬間又切換回那種甜得發膩的調調,手上的簪尖卻極其穩定地又往裏壓了半分,一絲極細的血線隱隱滲出!“軒軒你看!她瞪我!眼神好可怕啊~嚇死人家了!嗚嗚嗚……”她一邊“哭訴”,一邊手上毫不留情。
    沈軒軒:“……”他看著謝早樂這精分般的表演和實實在在的威脅動作,隻覺得頭皮發麻,內心瘋狂呐喊:你看上去比她可怕一萬倍啊喂!美人兒~
    被簪尖刺痛和謝早樂這反複無常的瘋狂徹底鎮住的神婆,身體抖得更厲害了。她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強烈的忌憚和屈服。
    “……你們……找到材料……三天內……可以做好……”神婆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急促和清晰,不再故弄玄虛,“兩極滋養的土……是指……沒有雜質……沒有受到任何破壞……一麵朝陰……一麵朝陽的土……”
    沈軒軒眯著眼滿臉問號:“一麵朝陰,一麵朝陽的土,那是個什麼玩意兒?山上?田裏?總得有個地方吧?”他問得同樣直接,但這次是順著神婆被迫吐露的信息往下深挖,邏輯嚴謹。
    神婆:“.....”
    謝早樂手上微微加力,簪尖又滲出一絲血珠,臉上卻依舊是那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問你話呢~~人家第一次拿凶器威逼別人,好害怕,手都在抖呢~萬一不小心……”
    “墓穴……墓穴的土!”神婆幾乎是尖利地喊了出來,聲音充滿了恐懼和怨毒,“就是……就是那種地方挖出來的!向陽坡上的……老墳!”
    虎山內心OS:臥槽!6啊!真特麼是個狠人!這姑娘……不,這大佬真是新手嗎?之前那副樣子該不會是裝的吧?!
    小七內心OS:……還能這樣操作?!威脅**C強開線索?!這路子也太野了!不過……還真**有效!下次……算了,沒這膽子也沒這身手學不來……
    虎山和小七交換了一個震驚無比的眼神。虎山和小七不是新人了,經曆過多次“界”的生死考驗,深知這裏的規則詭異莫測,他們每次入界從來不會去反問**C,除非是下意識的感受不到任何危險才會去反問,如果提問的話。對方要是不回答,他們也不會再去問。這款遊戲太邪乎了,他們對**C向來保持著一種近乎本能的、戰戰兢兢的恭敬態度,哪怕是對一個乞丐,也不敢輕易得罪。像謝早樂這樣直接武力脅迫關鍵**C的,聞所未聞!。謝早樂看起來柔柔弱弱,哭哭唧唧的。但第一晚對戰人麵鳥的時候,身手速度,都很厲害,現在還不按套路出牌應該很高級。
    “哦~墓穴的土啊~”謝早樂仿佛恍然大悟,臉上的“恐懼”瞬間消失,又恢複了那種慵懶玩味的笑意,仿佛剛才拿著簪子威脅人的不是她,不過她並沒有立刻放開神婆,簪尖依舊穩穩地抵著,繼續追問:“還有個問題呢,婆婆。你們侍奉的,是村口的哪尊石像?別告訴我是兩尊。另外一尊是什麼?總得讓我們知道拜的是誰吧?不然取錯了土,拜錯了神,多尷尬呀~”
    神婆被她的反複無常折磨得快要崩潰,聲音帶著絕望的顫抖:“侍奉的是……是有喙的……你們……可以去村後的古宅寺廟……那裏……有答案……”
    沈軒軒不禁瞪大眼睛:“古宅寺廟?”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謝早樂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她手腕一翻,那根染了點點血跡的發簪擦拭了一下重新戴在了頭上。她甚至還“體貼”地鬆開了鉗製神婆的手,輕輕拍了拍她布滿褶皺的手背,仿佛在安撫一個受驚的老婦人:“哎呀,早這麼說不就好了嘛,害人家緊張得手都酸了~謝謝婆婆指點哦!”
    謝早樂笑著悄悄扯了扯沈軒軒的衣角,湊到他耳邊,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氣音,帶著一絲玩味的笑意低語:“軒軒~看來咱們得去挖墳掘墓,還能挑個風水寶地曬太陽呢……刺激不?”
    沈軒軒:“……”
    “呼……”虎山重重地吐出一口濁氣,打破了屋內詭異的沉默,他看向謝早樂的眼神充滿了複雜和忌憚,沉聲道:“事不宜遲,我們先去那個古宅寺廟看看情況吧。”他急於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也想盡快驗證神婆最後吐露的信息。
    眾人如蒙大赦,紛紛跟著虎山快步離開了神婆那令人窒息的小屋。外麵陰冷的空氣吹來,才讓眾人感覺稍微活過來一點。
    走在去寺廟的路上,沈軒軒終於忍不住,湊近謝早樂,聲音壓得極低,帶著濃濃的後怕和困惑:“你……你剛才不害怕嗎?”
    謝早樂正饒有興致地看著自己重新變得幹幹淨淨的指甲,聞言側過頭,一臉無辜地反問:“怕什麼?”
    “你提問她的時候,我就為你捏了一把汗了!你還……你還威脅她!”沈軒軒想起那一幕,心髒還在砰砰直跳,“萬一她有什麼反製手段,或者直接觸發了規則……”
    謝早樂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正對著沈軒軒。她臉上綻開一個極其明媚燦爛的笑容,眼睛彎成了月牙兒,語氣帶著點莫名的讚賞:“我剛剛還誇你厲害呢,軒軒小哥哥。”
    沈軒軒懵了:“昂~?”他眨巴著那雙清澈又帶著點茫然的眼睛,努力思考了一下謝早樂這話的意思。邏輯推演開始高速運轉:她誇我厲害?什麼時候?是指我向村長提問?她覺得那很勇敢?所以……她也效仿了?
    沈軒軒微微蹙起秀氣的眉毛,帶著點不確定,試探性地小聲問:“你是覺得……我向村長進行了提問,覺得我很厲害,然後你也提問了……所以想讓我也誇你?”
    “噗……哈哈哈哈哈哈!”謝早樂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再也忍不住,爆發出了一陣極其開懷、甚至帶著點癲狂意味的大笑,引得前麵走著的虎山等人都忍不住回頭張望。
    她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好不容易止住笑,伸出手,調皮地、輕輕地戳了戳沈軒軒光潔的眉心,動作親昵又帶著點寵溺(?)的意味:“軒軒啊軒軒……你怎麼能這麼有趣啊?哈哈哈哈!”
    沈軒軒被他笑得更加茫然了,下意識地捂住被戳的額頭:“啊?我……我說錯什麼了嗎?”
    謝早樂抹了抹笑出的眼淚,湊近沈軒軒,臉上的笑容收斂了幾分,但眼底的玩味和認真交織:“小傻子。”她聲音放低,帶著一種循循善誘的意味,“你想想,我們第一天就被那些人麵鳥追得屁滾尿流,一個晚上都在怕這怕那,縮在屋子裏瑟瑟發抖。可結果呢?危險並不會因為我們害怕就消失。**C而已,隻要不是規則直接限製,他們本身能對我們造成多大威脅?又不會吃了我們,充其量就是藏著掖著關鍵信息,或者用模棱兩可的話把我們往死路上引。”
    她看著沈軒軒若有所思的眼神,繼續道:“我們要是在這個時候還束手束腳,怕來怕去,不敢問、不敢動,那才是真的別想活著出去了!剛剛在村長那裏,我就有點想直接摁著他問清楚了,結果你先問了。”她眼中閃過一絲欣賞,“我當時還想,我們倆還挺心有靈犀的嘛!你看那個村長,他說的也不多,直接指名道姓的把我們支到神婆這兒,說這裏有答案。這說明什麼?”
    沈軒軒:“你是說,這個神婆是比村長甚至是這個遊戲最重要也是最關鍵的**C?”
    謝早樂:“對啊,你看,對付這種藏著掖著、自以為掌控一切的老狐狸,你不給她點顏色看看,不讓她感受到實實在在的威脅,她怎麼可能把保命的關鍵吐出來?什麼都不知道的我們,那注定就是去給那些人麵鳥當新麵具的材料了~”
    沈軒軒聽著她清晰的分析,剛開始滿臉清澈。
    雖然手段極端,但……邏輯上好像完全說得通?在這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詭異世界,循規蹈矩、畏首畏尾可能真的隻有死路一條。
    隨後,他臉上那點茫然和擔憂徹底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崇拜的、清澈的頓悟,由衷地、帶著點驚歎地感歎道:“哇~好有道理啊~”
    謝早樂看著他這副“孺子可教”的認真模樣,忍不住又笑出聲,伸手揉了揉他的微分碎蓋短發(手感意外的不錯):“走吧,我的”好學生”,前麵還有古宅寺廟和向陽坡的老墳等著咱們去”觀光”呢~”,

    作者閑話:

    求收藏呀
    林薇:誰懂啊?工作遇到超雄老板了。一整個既要又要。要沈軒軒進入遊戲,又要她安穩的進入遊戲。走到最後一關怎麼還臨時變卦了呢?老娘臉都腫了。沈軒軒等你出來後一定要請老娘吃飯,這都是為了你呀。
    沈軒軒:美女戲精,為啥有時候看起來非常膽
2024, LCREAD.COM 手機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