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檀今天跳的女團舞大出圈，節目路透直拍在這場免費公演的加持下，甚至已經有了百萬級的播放量。
    粉絲扒出動作裏的暗喻時，成員們在回酒店的車上圍著他起哄，鬧得他臉通紅，像要滴出血來。
    而一旁的宋聿成卻始終沉默不語，他緊緊盯著手機屏幕，手指不停地滑動著，逐字逐句地瀏覽著那些用各國語言撰寫的大尺度評論，眼神裏的情緒複雜難測。
    盡管大家都有些疲憊，可依舊沉浸在那場猝不及防的驚喜表演的刺激中，興奮之情溢於言表，情緒高漲得難以平複。
    呼啦啦一群人全湊到一塊兒，酒瓶傳得飛快，麥克風搶來搶去，剛歇下的勁兒又全冒了上來。
    玩遊戲輸了的人要麼被按著頭灌酒，要麼被起哄做鬼臉跳搞怪的舞蹈，桌椅早被推到牆邊騰出空地，有人踩著沙發蹦跳，有人舉著手機拍熱鬧，鬧得屋頂都快被掀了。
    甚至沒一會兒就喝上頭，把這場聚會變成了女團舞主題，一個個也不扭捏害羞了，怎麼大膽怎麼跳，輸了也跳，贏了也跳。
    所有人眼裏沒有一點不好思意，全是對自己藝術的欣賞。
    “哇！幹得好！”第五檀一邊誇他們，一邊舉起手機錄製，笑得很開心，“真的太絕了，很合適很合適！”
    “Ohh！Ohh！Ohh！”
    “Ahh！Ahh！Ahh！”
    第五檀一句接一句沒停，身子還跟著節奏小幅度晃，發梢都跟著顛，抬手做著街舞裏表示對他人表演讚美的給手姿勢。
    前麵的權勝鉉和宋聿成、李赫幾人跟被藍牙連接似的，聽著第五檀的誇講，扭得更起勁了。動作幅度更大了，甚至湊到一塊兒比誰的胯扭得更開，引得滿屋子叫好。
    旁邊的工作人員哪還顧得上管？早笑得直不起腰，手拍著地板喊“不行了”，有人抱著肚子蹲在地上，眼淚都笑出來了：“拜托了，求你們停下吧哈哈哈哈哈……
    等終於笑夠了，才一邊揉著笑酸的腮幫子一邊湊過去勸阻，“這樣不行！你們是愛豆啊！”
    幸好早把這整層樓包了下來，不然這會兒投訴電話，怕是早把酒店前台給打爆了。
    第五檀陪他們坐了一陣兒，也玩夠了，便獨自返回房間打算休息。
    剛踏出浴室，水汽還在周身縈繞，就瞧見宋聿成正坐在自己床上，目光直直地盯著他，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結束了？”第五檀瞧他醉得眼神發直，試圖打破這份微妙的沉默，話一出口，連自己都覺得有些刻意，純粹是沒話找話。
    畢竟明天一早要回韓國，又沒通告，孩子們今晚鐵定玩得忘乎所以。
    “沒……”宋聿成聲音低沉，像是從喉間緩緩溢出。
    “哥，累了嗎？”第五檀抬眸，小心翼翼地覷著宋聿成那透著微妙不悅的神色，他輕咬下唇，纖長的手指下意識地捏緊手中正擦拭著滴水頭發的毛巾，本能地討好，聲音軟糯且帶著幾分小心翼翼地哄。
    “不累。”宋聿成微微抬起手，拍了拍自己緊實的**，眼神裏透著不容拒絕的暗示，示意第五檀坐上來。
    第五檀呼吸一滯，一股難以名狀的緊張與羞澀瞬間湧上心頭，聽話的走過去，但隻坐在了他身旁的床沿，低頭擦拭頭發的動作像是在試圖掩蓋什麼。
    宋聿成目光灼灼，自上而下緩緩打量著他，緊接著，他伸出手，動作輕柔地拿過第五檀手中的毛巾，開始為他擦頭發，指尖偶爾不經意間觸碰到第五檀的耳朵，引得他微微一顫。
    這輕輕地顫動，似乎徹底點燃了宋聿成心中那團壓抑已久的火。
    下一秒，第五檀便被宋聿成緊緊按在了床上。
    第五檀下意識掙紮，卻被他攥得更緊。宋聿成的吻帶著酒氣，又急又重，堵得他喘不過氣。好不容易掙出點空隙，他忙軟著聲音求：“輕……輕點，哥……”
    “我想要……”宋聿成在他脖頸周圍磨蹭，極力控製著自己不能留下任何痕跡，聲音黏糊糊的，帶著點醉後的委屈：“我想要……檀檀，給我好不好？”
    第五檀刹那間渾身緊繃，雙頰瞬間飛起兩朵羞紅，又急又怕，伸手忙不迭地抵住宋聿成，慌張地推搡，那嬌軟帶著哭腔的聲音，似帶著無盡委屈：“我不要…太疼了……”
    在這慌亂無措的推搡下，“啪”的一聲，他的手不受控製地重重落在宋聿成臉上。
    第五檀驚得雙眼驟睜，旋即又匆忙閉眼，長睫劇顫，透著懊悔與羞怯，像犯錯孩童般瑟縮，似乎在等宋聿成打回來，“對不起……”
    宋聿成微微眯起雙眼盯著他，舌尖抵著腮幫，那線條硬朗的側臉因頂腮的動作更顯棱角分明，透著一種別樣的性感與壓抑的張力。
    他緩緩抓住第五檀不住顫抖的手，隨後低頭，在手背上落下一個帶著克製溫柔的吻，安撫他的害怕。
    宋聿成正要開口說話，房門猝然響起一陣有節奏的輕叩聲。
    他微微側頭，眼神閃過不悅，旋即又溫柔下來，抬手輕滑過第五檀發頂，把他扶了起來。
    第五檀的浴袍不知何時悄然滑落至肩頭，大片如雪**若隱若現。
    宋聿成的目光在那**上稍作停留，喉結微微滾動，而後伸出手，指尖輕觸那細膩的布料，緩緩將浴袍往上提，輕輕為他合上，動作間帶著無盡的繾綣。
    直到確認浴袍妥帖，他才戀戀不舍地轉身，移步至門前把門打開。
    “20分鍾後有一場臨時的全員直播。”經紀人具文彬通知他倆集合。
    此次臨時敲定的直播，目的十分明確，就是要給那些尚未完全知曉情況的各國粉絲們，把今日這場突如其來的免費公演的緣由解釋清楚，避免不必要的輿論誤會。
    不患寡而患不均，原本付費才能看的演出，突然免費開放，各國粉絲難免會心裏失衡。
    當第五檀和宋聿成現身時，成員們都已經到了。
    雖然剛剛玩得瘋，但倒沒誰真的敢放任自己喝醉了，畢竟明天一早還要走機場回國。
    韓恩佑不經意間目光掃過，便看到第五檀微微腫起的嘴唇，以及兩人如出一轍的緋紅臉頰，心中不禁泛起一陣嘀咕。
    “你們倆這臉怎麼都這麼紅呀？”韓恩佑滿臉狐疑，眼神在兩人身上來回打量。
    “熱的。”宋聿成不動聲色地側身，不著痕跡地擋住韓恩佑投向第五檀嘴唇的視線，而後輕輕推著第五檀坐下。
    大冬天的這麼熱嗎？還是酒店暖氣就光熱你們？韓恩佑雖覺得蹊蹺，但歎了口氣後，懶得追問他倆。
    這隻是一場非正式的睡衣直播，工作人員讓他們在這間日式榻榻米上隨便躺坐，便打開了直播鏡頭。
    在向粉絲說明這場演出是節目組攜手當地居民組織共同策劃的公益演出後，他們便開始興致勃勃地分享起這場演出中的趣事。
    “Asher也說說吧……”權勝鉉cue了宋聿成，卻沒聽到他接話，疑惑得又提高音量喊了一遍：“Asher？”
    成員們察覺到異樣，紛紛扭頭看向宋聿成。隻見他側頭盯著左邊與他相隔了兩位隊友的第五檀，一副盯得入迷的模樣。
    他身旁的李赫和尹智久立刻伸手用力推了他一把，讓他回神。
    宋聿成這才意識到自己走神，臉上難得一見地浮現出心虛尷尬的神色。
    而李赫像是逮到把柄一樣，喊道：“呀Asher是想要單獨做放送嗎？”
    尹智久也搖頭調侃他，“什麼啊？你睜著眼睡著了嗎？”
    權勝鉉作為隊長發話：“哇，我們來幫Asher打起精神吧！”
    此言一出，成員們瞬間興奮起來，為了節目效果，以Nebula的名義，找到了光明正大“公報私仇”的機會，一個比一個下手帶勁。
    很快就輪到了第五檀，他隻是輕輕抬起手，溫柔地摸了摸宋聿成的臉。
    宋聿成可憐巴巴地望著他，眼神裏滿是求助。
    第五檀見狀，輕聲安慰道：“下次注意就好。”
    有人開口維護，那些還沒來得及動手的成員們，也不好再繼續“借題發揮”，略帶遺憾地躺回了原位。
    而宋聿成則順勢在這場混亂中越過了李赫和禹熙哲兩位隊友，擠到了第五檀身邊坐下。
    話題重新接上，宋聿成開口回答關於粉絲們的問題，分享他上台前因為吃太飽，在台上跳著跳著差點吐出來的故事。
    其他人紛紛附和，那頓豐盛的大餐都還沒消化就緊張地上台又蹦又跳，現在一想頗有種吃了頓斷頭飯的意思。
    “很感謝不止是粉絲還來了很多居民，真的什麼都沒讓我們準備就上去了。”金泰宇說著語氣裏滿是慶幸，“雖然很抱歉有一些失誤的地方，但大家應該都有玩得很開心吧。”
    薑智勳轉頭湊了湊，語氣裏滿是雀躍：“今天絕對是檀哥最近狀態最好的一天！哥也跟大家分享下心情嘛～”
    第五檀微微歪頭，眼尾還帶著點沒散的笑意，語氣輕快：“氛圍特別好，自然就嗨起來了！總之很有趣，更多的得等節目播了才能說，大家期待就好。”
    薑智勳見狀，故意再湊近了些，故意調笑他：“不過大家更想看見檀哥多跳幾段女團舞呢！”
    第五檀的鼻尖立刻輕輕皺起，眼尾還泛著點軟乎乎的嗔意，“走開!”
    兩人湊得極近，鼻尖幾乎要蹭到彼此的臉頰，鏡頭裏滿是鮮活的互動。
    見兩人湊近的距離近得幾乎臉貼著臉，宋聿成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在鏡頭捕捉不到的隱秘角落，他不動聲色地伸出手，掐了一把第五檀的**。
    第五檀臉色猛地一僵，抿嘴下意識地眨了眨眼睛，努力管理著表情，起身拉開了和薑智勳的距離。
    然而，宋聿成並未就此收手。他順勢將手搭在第五檀的腰間，手指在第他腰後若有若無地輕輕摩挲，動作越來越大膽，甚至悄悄地把手探進了他的衣服裏，根本無心直播，一心搞小動作。
    第五檀臉色逐漸凝固，眨眼控製表情，直起身子，不著痕跡地轉過頭，眼含警告地盯了宋聿成一眼，接著把手伸到背後，試圖擺脫那隻搗亂的手。
    可在鏡頭前，即使慌亂緊張也不敢有太大動作，隻能倉皇掩飾努力鎮定。無奈之下，他隻能借著起身的動作，巧妙地甩開了那隻作怪的手。
    可第五檀剛一坐下，宋聿成的手又立刻搭了上來。他修長的手指輕輕纏繞著第五檀的發尾，將第五檀緊緊攬在懷裏，仿佛要把他鎖在自己身邊，任何時候都能觸碰到，一刻也不想讓他離開自己的掌控範圍。
    尹智久的目光原本隻是隨意落在兩人身上。
    起初宋聿成掐第五檀**、又順勢搭住對方腰時，他隻當是隊友間熟稔過了頭的打鬧，心裏還暗自嘀咕了句“這倆今天也太黏糊”，沒往深了想。
    可當宋聿成的手指順著第五檀的腰線往上，竟悄悄探進了對方衣擺下，指腹貼著腰後皮膚輕輕摩挲時，尹智久的視線猛地頓住，瞳孔瞬間縮了縮。
    他下意識往前傾了傾身，以為看錯了，心髒跟著“咚咚”狂跳起來。腦子裏“嗡”的一聲，之前所有零碎的疑惑——宋聿成總下意識往第五檀身邊湊、鏡頭外總不自覺縮短的距離、偶爾避開眾人時交換的眼神、甚至上次宋聿成替第五檀擋開私生時那近乎護犢子的姿態——瞬間像拚好的拚圖般，清晰地呈現在眼前。
    “OhmyGod……”他在心裏低呼一聲，原來不是他想多了，這倆的關係真的不對勁！
    他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想移開視線，又忍不住用餘光確認……
    宋聿成眼神全程黏在第五檀身上，一秒沒挪開。手更不老師，剛被甩開，轉眼又找機會貼上去，攥著腰或擦過手腕，就不肯讓他脫離自己的掌控範圍。
    尹智久猛地往後挪了一下，假裝盯著前方工作人員的提詞板，耳朵卻控製不住地發燙。
    這要是沒在談戀愛，那宋聿成這行為妥妥是職場xing騷擾！
    可看第五檀那又氣又無奈的樣子……尹智久心裏最後一點懷疑也沒了，隻剩下“原來他倆真的在一起”的震驚。
    偏偏這時李赫開始整活，誇張的肢體動作逗得全場發笑，連宋聿成都暫時收了手，對著鏡頭做鬼臉刷存在感。
    尹智久跟著扯了扯嘴角，眼神卻總忍不住往旁邊飄，看著第五檀捏宋聿成後頸、靠在他肩上的動作，隻覺得自己像不小心撞破了天大的秘密，連呼吸都輕了幾分。
    直播最後，權勝鉉道：“如果有機會我們也想更多嚐試在各個國家都舉辦這樣有趣的演出。”
    韓恩佑遺憾補充：“但這也不是我們想做就能做的，因為各個地方管理條例差異和限製，如果有一天能做到的話，我們真的會很想去見Nebula們。”
    ……
    一些觀看直播回放的粉絲，突然覺得某個角落有點說不出來的怪異。某個人的手幾乎自始至終都在另一個人身上，在鏡頭無法捕捉的位置，手上暗戳戳小動作不斷。
    若不是深知男團常有麥麩炒熱度的操作，以及兩人性別為男，她們簡直要懷疑這是職場xsr了。
    但這些細微的疑惑，以及為數不多的CP粉發出的聲音，很快就淹沒在兩人龐大的唯粉群體之中，無聲無息被掩蓋。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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