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2和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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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二大人,移步說話”,暗三伏在暗二的耳旁說,墓道冗長,死士們正在中途休息。
暗三的來曆,值得說說。暗三是個算賬夥計的兒子,由於他老爹手腳不幹淨,做假賬私吞布匹,惹到了坊主,這女坊主又是二裏頭一等一的奴隸主的女人,這女人吹個枕頭風,再流幾滴香淚,這人命也算不得什麼事,不用髒手就能了結。
他爹剛被發現做假賬的當晚睡夢中,被幾個五大三的奴隸把嘴堵了個嚴實,拖出屋子,運到那荒郊野外的,硬生生被垛成肉塊。
暗三也被帶去了,就在旁邊,幼小的他被嚇壞了,就想找個地方躲,他的娘親死的早,他多希望他有娘親在身邊,他躲進娘親懷裏,就什麼都不怕了。
他哆哆嗦嗦,爬到一個奴隸腳邊,稚嫩的臉龐,淚眼婆娑,話說不出來,一個勁的磕頭。奴隸把他一腳踹開,“晦氣東西,走了哥幾個回去領賞錢。”,“就這麼放過這小崽子?”一個尖嘴猴腮的人問。“管他做什麼,沒爹沒娘的**,還能翻上天啊,指不定等會兒就被什麼東西叼去吃了。”奴隸們哈哈大笑,走遠了,暗三才敢大聲哭出來。
他看著麵前的慘狀,撿起一塊塊肉,試圖拚回去,怎麼也拚不回去,怎麼也拚不回去,用盡了力氣,隻落得個昏了過去的下場。
暗二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撿到他,當時暗二比他大不了多少歲,動了測隱之心,將他帶回去交給宏,第一次見到暗三,那是一個倒在血泊中的小孩,狼狽至極。
在接受死士訓練的時候,暗三獨獨害怕黑,他的父親就死在了一個尋常的夜晚,就像被黑吞沒了一樣,無人問津,連個安葬之地都沒有,曝屍荒野。
死士需夜行,若連黑都要怕,便是無用之人,無用之人不用留。他被關進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需待足三日方可過關,三天見不到光。
總在他的心理防線要垮掉時門外傳來一陣敲牆聲,那牆聲的像極了鼓點旋律,是幼兒做噩夢時,娘親會搖給幼兒聽的鼓聲,搖走黑暗,做個好夢。
三日,門被打開,猶如死裏逃生,他沒有睜開眼,摸索著爬出那扇門,他終於感受到光了,眼淚輕彈,可那不是光,是暗二的臂彎。
暗二跟著暗三與死士們拉開了距離,暗二問“何事?”暗三停下腳步,為暗二正了正衣領,這舉動讓暗二措不及防,不禁皺了下眉,抓住暗三的手,咬牙道“你做什麼!”。
暗三主動迎上他的視線,回想過去種種,在訓練的時光裏,他自己不拿自己當人看,是暗二將來之不易的創傷藥偷偷塞給他,在暗三的碗裏悄悄多放一些自己碗中的肉,在他回去向那些殺父之人尋仇時,暗二默默為他收拾了爛攤子,免的被官府抓去。
暗二一直在他身後,是他第一個動情之人。他不顧暗二的別扭,不緊不慢為他整好了衣領,察覺有異樣的目光投過來,暗二這才忍無可忍拍掉了暗三的手,發出微弱的響聲像短促又極輕的歎息。
“你對我的好,藏不住,都叫我知道了,還不許我為你正一正衣領麼?”麵對暗三無厘頭的話,暗二腦海裏閃過他的所作所為,眼下被他這麼一坦白,怪不自在,反正暗二也是個死鴨子嘴硬的性子。
“哼!可憐你像條喪家犬,你還要對我搖尾巴嗎?”,暗三像是沒聽見這刺骨的話一般,取下別在腰間的短刀,無奈一笑“大人,可要看好它,這樣也好讓你睹物思人”,短刀被他與暗二短刀別在了一起。
暗二短刀上的纏布糜爛不堪,暗三的恰恰相反,看著格格不入,又好像莫名和諧。暗二隻是聽著、看著,死士之間沒有情,與打戰的土兵不一樣,死士不能與任何人有情,隻能服從,效忠。
暗二還在揣測麵前的人今日為何舉止異常,麵前的人卻隻留了個背影給他。“繼續檢察”暗三對死士們下了命令,他們利索行動了起來。
暗二還想問清楚,但腳步聲已經掩蓋了他的聲音,暗三混在人群中,遠遠躲著他,令他擺著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無所適從。
作者閑話:
這兩人不是主角隻是一個鋪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