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活體昆蟲非法入境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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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國m市海關於7月28日,抓獲了一起特大毒品走私案件,犯罪分子將毒品藏匿於[吧唧]等製品中,企圖攜帶入境……”
“早啊,小秦姐。”
有實習生叼著早餐,睡眼惺忪地跟秦溺打招呼,她穿著高跟鞋的腳步不頓,隻點了點頭示意。
聽著實習生轉頭邊吃早飯邊和朋友抱怨,說國內的生物實驗室不景氣,她怕是留不住多久就得找工作了。
確實,如今國內在生物科學這方麵的研究已經很先進了,小型的科研實驗室早已經關門。
秦溺低頭看著手機裏的新聞,推開了實驗室大門。
新聞是幾天前的,這起毒品走私案也沒有使用活體攜帶,算不上駭人聽聞,隻是攜帶數量巨大,造成了不良影響。
她聽到了“七點五公斤”就聽不下去了,關掉手機繼續她的科研項目——某種病毒。
——
上午九點,由m國飛往z國的航班。
行李箱在傳送帶上滾動著送到緝毒犬麵前,一條線上由多條警犬及其訓導員同時工作。
m國到境內的航班向來都是違禁品重災區,不多時,已經查到三個嫌疑行李箱。
突然,一條名叫追風的功勳犬聞了聞一個行李箱,在旁邊坐了下來。
——是示警的意思。
訓導員會意拎了下來,按照流程開箱檢查。
隻見層層包裹的黑色塑料袋包裹著一個玻璃瓶,瓶子被矽膠密封著,依稀可以看到裏頭的光景,裏麵裝著四隻飛蛾以及幾隻蚊子。
飛蛾已經死了,蚊子還在飛舞。
——是攜帶活體昆蟲!
“活體昆蟲?”審訊室裏燈光蒼白,打在人臉上看起來頗為駭人。
謝微把麵前的本子拍在桌上,上半身微微前傾,形成了一個很有威壓的姿勢:“你攜帶這種東西入境,到底是要幹什麼?”
麵前的男人麵黃肌瘦,一口黃牙爛出了牙根,聽到訓話也隻是吊兒郎當地說:“養寵物不犯法吧警官?我留學回來,舍不得它們,不行嗎?”
“你的走私案已經在走流程了,胡翰天,別怪我沒提醒你,你的寵物現在已經躺在實驗室,由專人去檢查了,趕在出結果前你自己坦白,還能減輕量刑。”
她麵前的本子上寫著這個人的個人信息——
姓名:胡瀚天
性別:男
犯罪曆史:曾因協助走私毒品,以及販賣毒品構成犯罪。
因為涉事案件的主犯不是他,再加上毒品交易克重不夠死刑標準,關了幾年也就放出來了。
謝微不信,這個人養的這些昆蟲還能毫無問題。
從他嘴裏審不出來什麼,謝微起身,單麵鏡外的眾人也隨之注視。
她出來,吩咐自己帶的實習生曲妍:“先關起來,現在天冷,別給人凍著。”
海關大概是量刑最輕鬆的單位,證據確鑿,當場抓獲,隻需要有等結果出來就可以判刑。
因此撬不開嘴,謝微並不急,甚至可以說大家都是隻走個流程。
曲妍抱著文件夾跟在後麵:“老大,我們現在是要……”
“繼續辦案程序,把上次那個走私毒品的移交了。還有,下午下班前把你的報告交到我辦公桌上。”
機場,來來往往的行人穿梭,手裏拖著碩大的箱子,每個人都行色匆匆。
而在這些箱子裏,有衣物,有帶來帶去的特產,以及各種想象不到的違禁品,等待著經由遊客之手,流入或者流出,流向全球。
謝微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從某種思緒中抽離了出來。
這是,手機鈴聲突兀響起。
謝微接起電話,隻聽到那頭語氣沉重:“這幾隻飛蛾體內攜帶有數種病毒,都是可以傳染人類的強致命性病毒,關鍵是那蚊子……”
“那蚊子怎麼了?”謝微追問道。
那邊聲線帶著止不住的顫抖:“這是一種從來沒有見過的病毒,我們無法確定其感染性與致命性,甚至不能清楚這種病毒的傳染路徑。”
謝微聞言也嚴肅了起來。
她清楚地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如果這種未知病毒被傳播出去,不知道要帶來何種恐慌,更恐怖的是,他們對此一無所知。
這已經不是一個實驗室能獨立解決的問題。
出現未知病毒這種事情很快上報,迅速引起重視,同時全國各地實驗室均有申請研究,資金很快批下去,一時間,本來奄奄一息的生物行業突然煥發了新的生機。
謝微靠在椅子扶手上,看著麵前電腦上建模出來的毒株模型。
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奇怪形態,類似於人體DNA的雙螺旋結構。
“這很奇怪你知道嗎?”研究員坐在電腦前,呼呼吸著泡麵,一手指著電腦:“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奇怪的病毒,它很像是DNA是吧?我們研究過了,這不是,它隻是具有DNA相同的形態,但是繁殖方式還是與病毒一致,如果是別的地方,就算是f洲我都可以放心安慰自己隻是巧合!但偏偏是m國……嘖嘖。”
研究員嘖了半天,終於還是把椅子轉過,背對著電腦吃飯去了:“不能看這玩意,看了倒胃口。”
謝微坐在那裏,若有所思:“不是說全國的研究院都開始研究了嗎?沒有進展?”
研究員聳了聳肩:“毫無進展!目前我們的想法也是銷毀病毒假裝無事發生。沒辦法,這種事情解決不了就是解決不了,說出來反而引起大家恐慌,沒有流入境內就是好的結局。”
謝微:“就這麼放棄了?”
“哎呦我的姑奶奶,講講道理,這種病毒是前所未見的!而且沒有發病的症狀供我們研究,不銷毀萬一被人泄露出去,我們是要吃子彈的!”
研究員憤憤咬下了半個鹵雞蛋。
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謝微對此不置可否。
這時,研究員的手機進來了一條短信:
[那個新毒株,我知道!]
“彭”
泡麵墜地,濺了兩人一身。
謝微看到研究員打字的手都在顫抖:
[你在哪兒?如果你說的不是實話,我們是有權抓你的你知道吧?]
對方很快報了一個研究所的名字,以及人名。
——秦溺。
謝微一把抓起外套飛速出門,開車直接把研究員送到了地方,一路打聽這個叫“秦溺”的名字。
本以為會有點困難,結果出乎意料的是,這個人似乎還挺出名,一路上都認識,順利找到了地方。
兩個人站在門口,謝微把散落的頭發聚在手裏,嘴裏叼著皮筋正要紮起來,研究員已經敲響了門。
“嘩啦”一聲,屋裏的人似乎等了很久,就站在門口等著一樣。
隻見屋裏的人是個年輕女人,黑色的長發燙了個卷,很精致地化了個全妝,幹練的暗紅色襯衫紮進了西裝褲裏,腳踩著一雙黑色漆皮高跟鞋。
謝微一時間懷疑自己看錯了。
搞科研的都這麼fashion?
她一臉難以置信地看了自己同事一眼。
秦溺沒get到她的心理活動,直接就把兩個人拽了進來,開門見山道:“這種毒株叫莉莉婭,是m國一所生物實驗室研究出來的……”
謝微疑惑道:“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秦溺沒理她,繼續道:“這種毒株作用於動物身上,通過DNA的替換來達到某種目的,當年這項實驗一開始,就被以“不人道”的名義被罵,後來由當地軍方接手,轉為秘密實驗,卻在一次重大科研事故中,全體暴露在這種病毒之下,實驗室淪陷,被一顆炮彈轟平了,官方給出的理由是,化學實驗室的實驗事故導致了爆炸。”
謝微還要再問,然而卻被打斷。
研究員抓住了重點:“不人道是什麼意思?”
秦溺深吸了一口氣:“就是說,這項實驗,從一開始就是極端組織提出的藍本演練而來,他們的說法是,為了人類全體的幸福,以及永生。”
“這不可能!”研究員立馬否決,“動物體的衰老受線粒體影響,線粒體衰老和死亡是不可逆的,永生什麼的都是騙人的。”
“我知道你們不會相信,但是我研究病毒十年,我很確定事實就是這樣。”
這時,一旁瘋狂的撞擊聲吸引她們注意力。
玻璃罩裏是一隻發了狂的小白鼠,瞳孔灰白,毫無生氣,正在拚命撞擊玻璃罩。
好在玻璃是鋼化玻璃,這小鼠把自己撞死也不可能出來。
謝微似有所感:“這是……注射了病毒的小白鼠?”
秦溺點了點頭:“申請通過的第一時間,我就把病毒原液注射進了它體內。”
說完,她蹲下從櫃子裏拿了另外一隻小白鼠,將其從玻璃罩上方丟了進去。
如熱水入油鍋,原來的小白鼠頃刻間瘋了一樣,撲倒新的小白鼠身上瘋狂撕咬。
小白鼠身上很快被鮮血染紅,後腿彈了兩下,終於是不動了。
謝微嘶了一聲。
研究員知道這個完美主義者又要犯病,立馬橫叉一手擋在她和秦溺中間,不動聲色地岔開話題:“秦小姐真有情趣啊,養個實驗小白鼠都要喂食哈哈哈哈。”
秦溺鮮紅的唇一勾:“那倒不是,實在是實驗結果有些駭人,還得二位自己看看。”
兩人不明所以地盯著那個籠子。
原住民小白鼠咬死新的小白鼠後就對這坨凍肉失去了興趣,很快就從它身上爬開了。
小白鼠脖子上的傷口有汩汩不斷的紅色鮮血逐漸變成紫色半凝固狀態,直到完全幹涸。
一副涼透了的樣子,然而卻突然後腳一蹬,像是肌肉**了一樣地抽搐起來。
緊接著,最恐怖的事情來了——
這隻小白鼠蹬了兩下,硬是把自己蹬翻身了,瞳孔擴散失去華彩,儼然就是死物,然而它的四肢與腦袋還能轉動,站起來像是剛剛睡醒一樣失去了方向,愣神幾秒,突然發狂一樣地撲咬籠子。
更恐怖的是,這兩隻小白鼠撲咬的方向都是向著她們這邊。
謝微背上一陣涼意竄過。
這種東西,如果經過一點藝術加工、特效以及好萊塢的劇本,不就是喪屍嗎?
秦溺道:“你們也看到了,我手裏的病毒已經是原液稀釋數萬倍,感染力大幅下降,但依舊效果驚人。我猜測,這兩隻小鼠都是死亡狀態。籠子裏有溫感儀,成像顯示,這籠子裏不存在有體溫的東西,而且它們的尾巴已經不動了,我猜,是不支持進行這麼細微的運動。”
作者閑話:
我扯淡的哈,現實裏沒有這種病毒,之所以虛構也是怕有影射現實之嫌疑,主線還是刑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