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她已經算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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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胡亂的打在他們的臉上,江織合睜著一雙黑漆漆的眼睛,她靜靜的望著他,心口莫名的覺得窒息。
“趙三狗,把他放了,你今夜無非是衝著我來的,何必牽連別人?”江織合開口道,她的眼睛裏透出幾分堅韌。
隨即一巴掌甩在了江織合的臉上,江織合整個身子都跟著歪了下去,嘴角溢出血跡。
“臭娘們,用你教我做事?”趙三狗罵罵咧咧,隨即又扯起她的頭發,揚手便又扇了她好幾個巴掌。
“白天給你臉了,跟你說點好話,就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敢威脅老子?
白天你不是很囂張嗎?你不是想去告官嗎?現在我給你機會,有本事你現在就去啊,讓我看看你是怎麼告的?”趙三狗語氣森冷,拽著她頭發的力度愈發收緊。
江織合被打的頭暈眼花,牙齒咬破了腮幫子,嘴裏遍是鐵鏽的味道,她的拳頭握成拳,指甲陷入肉裏。
“趙三狗!”顧清臨忽然低吼了一聲,他的眼睛裏燃燒著熊熊怒火,恨不得撕碎了趙三狗。
可惜他現在被架的結實,根本掙脫不開。
趙三狗卻壓根不理會,而是低下頭在江織合的耳邊輕聲嗬氣,他的語調曖昧:“知道嗎?你姐當時也是這樣,被我活生生的打服,不過她比你更美,所以我當時忍不住嚐了嚐她的滋味,真的……很美。”
趙三狗舔著唇,眼睛裏露出貪婪的淫邪之色。
江織合的呼吸一頓,瞳孔劇烈的縮了一下,眼睛裏布滿猩紅的血絲:“真的是你!”
“當然是我。”趙三狗陰沉的笑道。
“趙三狗!你會不得好死的。”江織合目眥欲裂。
“我這不活的好好的嗎?相反的是你,你才是該死的那個。”
趙三狗抬手捏住江織合精致秀麗的小臉蛋兒,“不過我舍不得你這麼快就死了,你平日裏總是那麼高高在上,拽的不像話,我真的很想知道,睡到你是什麼感覺。”
“趙三狗,你敢碰她一下,我絕不會放過你。”顧清臨咬牙切齒,額間青筋暴起,他拚命掙紮,卻仍舊擺脫不了他們的束縛。
“你們幾個,給我把他捆起來狠狠的打一頓,少讓他在這兒影響老子的好事。”趙三狗吩咐道。
隨後他的目光重新彙聚在江織合的身上。
卻不知道在他剛剛回頭的時候,江織合已經偷偷抄起了鐮刀,待他回頭之後,她一鐮刀就往他身上揮了下去,趙三狗躲得及時,一鐮刀隻是割破了他的肩膀,沒有割斷他的脖子。
“啊——”趙三狗捂著鮮血淋漓的肩膀,憤怒至極,抬腳便踹向江織合。
他的力氣很大,江織合被踹倒在地,她吃痛的悶哼了一聲,眉心微蹙。
“你們幾個還不趕緊把她抓起來,還等什麼?”趙三狗對身旁幾個人吼道。
他們見狀忙跑到江織合的身邊,拉著她的手臂便將她從地上拉起來。
江織合的臉頰腫脹,衣裳淩亂,渾身濕透,顯得格外狼狽。
她的鐮刀被扔到了十幾米開外。
趙三狗對她的**,此刻煙消雲散,
取而代之的是濃烈的憤怒,他抬腿踢向江織合的肚子,她再次跌倒在地。
隨即他拽著她的頭發,整個人蹲在她麵前,按著她的腦袋就往地上砸,每一擊都使出全身的力氣。
“你個**!敢拿鐮刀砍老子,老子讓你砍,讓你砍!”趙三狗的臉上充斥著猙獰與扭曲,凶殘暴虐的模樣,仿佛一頭被激怒的野獸。
江織合的額頭已經撞破了,鮮血汩汩流淌。
順著雨水蜿蜒流下,染紅了她雪白細膩的**。
她倔強的昂著頭,任由雨水落在她的臉上,她的眸中帶著決然的神色。
聽到巨大的聲響,村裏很多村民都睡不著覺了,頂著大雨都打著傘出來看熱鬧。
不過他們誰都不敢上前阻攔趙三狗,相反而是都盼著趙三狗把江織合打死。
王嬸左手裹緊著身上披的衣裳,右手撐著一把破傘,嘴裏不斷的嘟囔:“打的好,使勁打,打死這個賤蹄子。”
其它無辜的村民看著這一幕,不約而同搖頭歎息,不敢上前製止,他們都不敢惹事。
像是不解氣,趙三狗又搬起來了院子裏之前江織合坐過的那把椅子,狠狠的衝著江織合摔了下去!
“啪!”椅子四分五裂,木屑紛飛。
江織合愣是沒吭一聲。
趙三狗的動作越來越瘋狂,一下比一下狠毒,一下比一下重,直到江織合再也沒有抬起頭來。
江織合**躺在冰涼泥濘的地上,一動不動。
“呸,**。”趙三狗呸了一聲。
“三狗,她、她不動了,是不是死了?”一人驚恐問道。
趙三狗不耐煩的走到江織合身邊,伸手摸了摸她鼻翼,半天也沒覺察出她的氣息,隨後便立即鬆開了手。
“死了。”趙三狗終於鬆了口氣。
“愣著幹啥啊,還不趕快去挖個坑給她埋上啊。”王嬸急忙催促道。
“不行,得裝在棺材裏,萬一下雨把她露出來了咋整?”另外一人提議。
“你們安排吧,我回家了,這**下身真重,老子躲得不及時,今晚非死在她手裏不可。”趙三狗吃痛的捂著肩膀,轉身離開。
“織合……織合……”顧清臨虛弱的叫了兩聲,喉嚨嘶啞,他費勁的想爬向江織合,可是因為淋了雨,再加上剛剛挨了一頓毒打,他的身體承受不住,整個人昏厥了過去。
那些人從他的身上邁了過去,抬著江織合就走出了院子。
不過片刻功夫,院子裏恢複寧靜。
江織合被扔進了棺材,眾人挖了個大坑,將她深埋。
—
“殿下,我們為什麼要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啊?”屬下燕循一邊替墨疏寒撐著油紙傘,一邊牽著後麵的馬疑惑的問。
雨還在下,路上泥濘不堪,他倆踩著泥水往前走,黑色的靴底陷進泥裏,拔出來都要費上好大一番力氣,連馬兒都走不了,還得下來親自牽著走。
他這一路,都覺得殿下怪怪的。
被他這麼一問,墨疏寒都覺得自己有些奇怪,對啊,他為什麼要來這裏?
他的眼神像結了層薄冰。
他問自己為什麼要來龍塘村。
為什麼明明不想,卻還是鬼使神差般的來到這個地方。
因為她麼?
因為昨晚她說她叫江織合。
一邊說還一邊搞小動作偷偷的在他的衣袖裏塞了紙條,告訴他:“小女江織合家住玉靈縣龍塘村,明晚恐有一難,小女惶恐不安,膽裂魂飛,願殿下垂憐幫助,日後定湧泉相報殿下大恩。”
她的字跡娟秀,字裏行間皆透露著她的害怕與慌張。
說實話,他在看到這紙條的時候,他直接不屑一顧的就隨手團在一起扔掉了。
他嘲笑她天真。
她竟然愚蠢到認為一張紙條就能夠求的動他?
不愧是鄉下女子,見識粗鄙短淺,想法單純。
可他走了沒幾步,腳像被什麼拽著似的,他最終又彎腰把紙條撿了回來。
他不知道,是不是江織合聰明到已經算準了他會救她。
他的腦海裏還在回憶著她的麵容,眼神明亮的像天上清冷零碎的星子,明明瀕臨破碎,卻依舊令人為之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