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遮草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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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正常人聽到這種話,肯定要認為林瓷不學好,連高中畢業證都沒混到。
但是在座的三位,腦回路尤其清奇,第一反應都是——那他家該多窮啊!
感性的夏以竟眼圈都紅了,雙手虔誠地捧著林瓷私下來的包裝紙,安慰道:“沒事,你放心,做我們這行,學曆是最不看重的東西了。”
林瓷:“。。。。。。”
趙筱萌點頭,“我們三都是A影的,我和夏以竟謹遵校規,在校期間沒有演過主角,不超請假極限,認真畢業。”她頓了頓,指著咧著雪白牙齒的周晏,“結果呢,都比不上這個大一就違紀的混子,人家現在是大流量,就算沒畢業證,學校的光榮榜依然掛著他的大頭照。”
“所以說,咱這個職業,運氣和機遇最重要,其次是外貌和性格,再是業務能力,最後才是學術能力。”
林瓷聽得出這姑娘在絞盡腦汁安慰自己,“我知道了。”
《往事隨風》是趙筱萌的第一部女主戲,她比別人都要更重視,身為女生,她明白這部劇受眾就是女性,女性最喜歡什麼啊,帥哥啊!
她本來就對原本那個整容怪男五號不爽,一直提心吊膽,生怕他半途臉塌了,整部劇完蛋。
現在換了個原生臉憂鬱大帥哥,劇裏劇外還都是美強慘,這波觀眾緣吸定了。
這部劇播得好,她的後續資源才會更好,可不得穩住林瓷。
四人打了一會摜蛋,夏以竟發現,林瓷在控牌。
打牌輸不難,贏也不難,最難就是控輸贏。
雖然他們是打著玩玩的,但難免有勝負心,都想爭先手,除了林瓷。
他好像不在乎輸贏,但誰和他一組,誰就是第一個贏家。
尤其是有一局他和趙筱萌一組,瘋狂喂牌,趙筱萌很快出光了手裏的牌,高興地手舞足蹈。
夏以竟偷看他的牌麵,發現他的牌布局方式和一般人不同,分成了毫無邏輯的上下兩層。
再一看,上層的牌麵分明就是自己手裏的牌。
!這還怎麼玩!
這廝就是一個活體記牌器啊。
被看破後,林瓷朝著夏以竟眨眨眼,一臉“我什麼都不會”的無辜樣。
夏以竟簡直要被氣笑了。
就這林瓷還好意思說自己“不太會玩”。
可恥。
*
一直玩到後半夜,趙筱萌終於大發慈悲,放其他三個眼皮都睜不開的男人滾蛋了。
夏以竟堅持要送林瓷回賓館。
“林瓷,你很怕熱嗎?”
夏以竟突然問道。
林瓷誠實點頭,“超級無敵。”
夏以竟被這個誇張的形容詞逗笑了,揉了揉林瓷沾上雨滴的劉海,“行,你快上樓吧,我回保姆車了。”
林瓷不明所以,卻沒有避開夏以竟的動作。
程釉從十二樓往下,怔怔地注視著賓館門口的兩個人,手裏的煙快燙到手指,按在窗台上掐滅。
林瓷到了門口,低頭在包裏翻房卡,門從裏麵打開,一雙有力的胳膊把他一把薅了進去。
房間裏沒有開燈,那人粗糙的大拇指用力刮過林瓷的耳廓,熟悉的酥麻感讓林瓷第一時間分辨出了他是誰。
——程釉。
程釉把林瓷按在門板上,細碎的親吻接連落下,林瓷雙手無力地推著程釉的胸膛,被他一把掐住,俯身摩挲著他的嘴唇。
兩人在一起太久了,對彼此的身體再熟悉不過,很快程釉就挑起了林瓷的興奮點。
二人滾了一個多小時,林瓷被折騰地全身乏力,程釉抱著他到衛生間清洗。
林瓷已經沒力氣說話了,他沒有問程釉為什麼要過來,是怎麼知道他在這裏,又是怎麼搞定前台提前進屋。
程釉不是高中時候需要林瓷吊著才能考上大學的高中生了,他的遊戲公司現在在整個雍州都能夠排的上號,想要進個普通賓館的普通房間,易如反掌。
程釉拿大毛巾包著林瓷的碎發,把他攬在懷裏,滾燙的胸膛讓怕熱的林瓷有些排斥,但鼻端熟悉的氣息又讓他忍不住貼近。
很矛盾。
“阿瓷,別拍了好不好,跟我回家吧。”
程釉湊在林瓷耳邊軟言道。
“不行,簽了合同,有違約金。”
“沒事,我給你賠。”程釉擦拭著林瓷濕漉漉的頭發,偶爾親吻他的額頭。
“你缺錢就刷卡啊,我不是給你副卡了嗎,為什麼要一直打工,現在還要久居劇組,為什麼啊?”
“是。。。。。。因為誰嗎?”
林瓷困得不行,程釉細細碎碎的話在他聽來就像蒼蠅一樣吵鬧,他伸手糊了他一巴掌,被程釉握住,放在了胸口。
程釉垂頭,注視著懷裏人乖順的眉眼。
林瓷沒可能喜歡別人,就算林瓷真的變心了,也是別人蠱惑了他。
從十一歲開始,林瓷就隻屬於程釉。
*
第二天林瓷揉著酸痛的腰肢起身,程釉還裸著上半身呼呼大睡。
林瓷把被子給他搭上,起身到衛生間洗漱。
看到鏡子裏的自己,林瓷眉頭微皺。
他皮膚白,有點紅印子就很容易留痕,但現在脖子上種著好幾個深淺不一的吻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程釉是故意的。
他知道林瓷很不喜歡在脖子上留痕,平日在家都很注意,怎麼在這陌生賓館就克製不住了呢。
而且還都是正前方居多,連古裝的高領也蓋不住。
程釉揉著眼睛,赤腳走到林瓷身後,從背後抱住他,下巴擱在他肩膀上。
“多漂亮,一看就知道你是我的。”
省得別人瞎惦記。
“你這是在給我打標記?”
“不行嗎,寶貝兒,你最近好凶呢。”
林瓷企圖用粉蓋住,連撲了好幾層還是遮不住,透出來的淺紅色反而更欲蓋彌彰。
“別遮了,這又不是什麼大事兒?”
“程釉。”林瓷用力推開他,“我昨天才和劇組簽約,晚上就在賓館和別人廝混還留下衣服遮不住的痕跡,你覺得導演和其他人會怎麼想我?”
“那又如何?大不了把你飛了,還省得賠違約金了。”程釉無所謂聳肩。
林瓷深吸一口氣,“這就是你的目的吧。”
“你以為我會沒辦法搞定這幾個紅印子?”
程釉不置可否。
林瓷拿起酒店的梳子,仰著頭,對著紅痕來回拉扯。
“你瘋了!”程釉趕緊抽走梳子,心疼地蘸水擦拭林瓷沁血的脖頸。
酒店的梳子可不是家裏那種軟趴趴的氣囊梳,每一根梳齒都很堅硬。
林瓷下手又重,現在他的脖子別說吻痕了,都看不出**顏色了。
林瓷胡亂擦了擦眼角不知道因為疼痛還是難過溢出的淚珠,推開程釉,鎖上門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