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組車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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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夜伶站在修車廠二樓的露台上,手裏捏著那份國際汽聯的複賽許可。
紙張在晨光下泛著淡淡的金色。
樓下傳來嘈雜的笑聲和玻璃杯碰撞的清脆聲響。
林野不知從哪兒搞來一箱香檳,正挨個給大家倒酒。
阮七倚在改裝車的引擎蓋上,指尖轉著那枚祖母綠戒指,眼神時不時瞟向池凜,心想這人真礙眼。
“真打算組車隊?”,池凜走到穆夜伶身邊,坐在陽台上,遞給她一杯冒著氣泡的香檳。
穆夜伶接過杯子,卻沒喝,隻是望著遠處高樓上閃爍的霓虹燈,“不是打算,是必須。”
她轉身指向牆上那張泛黃的照片——三年前的巔峰聯賽頒獎台,年輕的她站在最高處,身後是飄揚的國旗,笑的燦爛。
而現在,那張照片旁邊是今早的報紙頭條:《黑市莊家陸明遠落網,前冠軍車手沉冤得雪》。
“國際汽聯雖然撤銷了禁賽令,但職業車隊沒人敢要我。”
穆夜伶仰頭飲盡香檳,氣泡刺痛喉嚨的感覺讓她清醒,眼神有點無奈,自嘲地笑了笑。
“那些老板怕得罪人,怕陸明遠背後的勢力。”,其實也能理解。
池凜看向天空,又看看穆夜伶,笑了著說,“所以你準備自己當老板?”
“怎麼,不行?”,穆夜伶直視池凜,挑眉說道,姣好的臉蛋上都是堅韌,是個明媚張揚的美人。
“行,當然行。”
池凜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黑卡推到她麵前,“池氏集團讚助,夠買三台頂配賽車。”
穆夜伶盯著那張卡,沒動,“條件?”
“兩個。”
池凜豎起手指,“第一,車隊名字得帶”池”字”
“第二,他故意拖長音調,我要當首席技師,當年獲獎咱可是一起,這次不得重上巔峰,打其他賽車手一個底朝天啊。”
穆夜伶還沒回答,樓下突然傳來阮七的尖叫,“艸!林野你**往哪兒倒酒!”
“你完蛋了。”
隻見林野整個人掛在改裝車頂上,香檳瓶倒插在發動機艙裏,泡沫汩汩往外冒。
池凜扶額,“看來我們還得找個靠譜的技術顧問。”
——
深夜,修車廠的燈光依然亮如白晝。
四台賽車骨架整齊排列在車間中央,穆夜伶蹲在1號車架旁,焊接槍噴出的藍焰映亮她額角的卡通創可貼。
池凜蹲在對麵的車架下調試懸掛係統,臉上蹭了好幾道油汙,190的身高,彎下腰調試著。
“發動機用RB26還是2JZ?”,阮七叼著螺絲刀從車底滑出來,“這我也不懂啊。”
“都不夠勁。”穆夜伶關掉焊槍,“我要定製V8雙渦輪,馬力至少1200匹。”
林野從電腦前猛地抬起頭,一根碳素筆還夾在耳朵上,“預算會爆炸的!”
“錢不是問題。”
池凜扔過來一遝圖紙,“問題是兩個月後的揭幕戰,我們連台完整賽車都沒有。”
穆夜伶站起身,活動了下僵硬的肩膀,伸了神懶腰,轉身眼神堅定,大喊,“那就加班嘍。”
她走向角落的白板,上麵貼滿了照片和資料——陸明遠入獄的新聞剪報、池家二叔的庭審日程、國際汽聯新賽季的賽程表。
最中央釘著一張空白車隊申請表,穆夜伶拿起馬克筆,摩挲下巴想了想,在上麵重重寫下:
“池騁車隊”
筆尖停頓片刻,又補上一行小字,“沒有天生的王者,隻有不服輸的瘋子。”
——
三周後,國際汽聯總部。
穆夜伶推開會議室大門時,十幾道目光齊刷刷射來。
長桌盡頭坐著賽事總監克林斯,老頭子的金絲眼鏡後藏著審視的目光。
“穆小姐,你的申請很......特別。”
他推過來一份文件,“但根據規則,新車隊需要至少兩台符合標準的賽車,以及……”
“都在這裏。”
穆夜伶打斷他,打開平板電腦,屏幕上是夜焰車間的實時畫麵:
池凜正在給1號車安裝尾翼,阮七在調試2號車的ECU,林野則對著三塊顯示屏狂敲代碼。
克勞斯皺眉,“這兩台車連塗裝都沒有,怎麼參賽。”
“因為我們在等這個。”
穆夜伶從包裏取出密封文件,“RB動力實驗室的引擎認證,昨天剛通過。”
會議室裏響起竊竊私語,克勞斯翻看文件時,穆夜伶的手機突然震動。
是林野發來的照片,他站在修車廠門口,身後是剛噴好底漆的賽車,比了個耶,車身上用模板噴著雛形的火焰紋路。
“還有問題嗎?”,穆夜伶收回手機。
克勞斯摘下眼鏡擦了擦。
“最後一個問題——他指向申請表上的車責法人,為什麼隻有你自己?”
穆夜伶笑了,“因為首場比賽,我要親自證明不是來湊數的。”“有什麼情況,我來負責!”
——
夕陽透過窗戶染紅了穆夜伶的側臉,穆夜伶抬起好看的眸子。
看著夕陽,不知在想什麼,池凜遞給她一杯咖啡:“談成了?”
“嗯,揭幕戰在江城。”
她抿了口咖啡,苦得直皺眉,吐槽說,“這什麼咖啡,這麼苦。”
池凜接著說,“但有個壞消息——陸明遠的案子出現新證據,如果背後還有其他人,說不定有變故。”
他的手指在扶手上敲出急促的節奏,眉頭皺了皺。
“有國際刑警在查他背後的暗網賭場了。”,穆夜伶調出一張模糊的照片並放大。
“看這個紋身。”
照片上,陸明遠挽起的袖口露出半截蛇形紋身,蛇眼處嵌著顆紅寶石,和之前她在那個地下車庫看到的一模一樣。
“所有當年陷害你的不止他一個?”,池凜壓低聲音。
穆夜伶關上手機,“結合其他信息,看來賽車隻是幌子,他們真正經營的是跨境賭盤。”
她望向窗外翻滾的雲海,“而現在,我們成了最大的變數。”
穆夜伶轉動手腕,那道疤痕在夕陽下泛著金紅色,“野火燒不盡的時候,就該輪到放火的人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