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章.大哥也偷著看過這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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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簡望著一言不發收起冊子的柳予安,心思百轉千回。
原本在書店中是承了試探的心,想拿本男子間的畫冊。
可意外地被店夥計搞砸了,匆忙間還帶了本男女的畫冊回來--如今正見不得人似的,在這些話本子最底下壓著。
可誰成想,胡亂拿的一本外傳,竟出人意料地正中下懷。
那麼問題來了,眼前自己大哥的這種反應,倒是算是什麼。
這時換寧簡擰起了眉頭,他直愣愣地思考著。
對待此類事,大哥沒表現出任何不合時宜的緊張遮掩,麵色也無甚變化,頂多是擔憂孩子誤讀的遮掩。
除此之外呢,好像也無甚表情了。
想到此處,寧簡突然有些落寞。
可峰回路轉轉念又一想,大哥是不是也沒有排斥啊。沒有正常人見到這種事兒的明顯的厭惡惡心。
還沒等寧簡從思緒中回神。一旁柳予安看著呆愣在原地麵無表情的寧簡開了口。
“這書沒打開之前誰也不知道是什麼,別亂心思了,要是惡心就換換別的看。”柳予安安慰道。
寧簡怎能認為這是惡心。但這可是千載難逢求之不得的機會,於是木木地道:“大哥會覺得惡心嗎?”
問法有些奇怪,柳予安沒往深處想,便也實話實說,“有些不適,你若也不舒服,咱們就再出門走走。”
“不必了。”寧簡作繭自縛地被自己噎了,麵色有些不自然。
心中生出些隱隱作痛來,實在裝不出無所謂的自然。
柳予安瞧著寧簡這青黃不接的麵色,猜想估計是被惡心到了,倒也沒再接話,隨手翻了桌上的書。
那本寧簡匆忙間拿回來的,還沒來得及藏好的男女圖鑒,就這麼躍然於兩人眼前。
此時寧簡後悔莫及,方才心中的隱痛被這極具衝擊感的畫麵嚇得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緊張。
或是緊張在這種男女圖冊的影響下,自己大哥對男女之事突起興致。
亦或是緊張,若是大哥真的對此有興趣的現實下,求而不得的痛不欲生會更令自己抓狂吧。
寧簡的緊張情緒有些明顯,甚至超過了方才對柳予安的試探的緊張。
隻不過柳予安倒也沒多大的反應,他看了一眼緊張感明顯的寧簡,默默地合了起來冊子:“咳,正常需求,理解。”
而後將男女圖鑒往寧簡懷裏一塞,語含深意道,“回房偷著看,別讓小純她們瞧見了不太好。”柳予安故作淡定。
寧簡仔細觀察著眼前大哥的反應,不慌不亂,沒有表現出什麼特別的興趣。
突然又鬆了一口氣。
不對,大哥耳朵紅了,白皙的皮膚上染上粉紅實在是明顯不過了。
寧簡突然又有些氣不過了:“大哥也偷著看過這種嗎?”
“啊?那,那倒沒有。”柳予安被寧簡這話臊得臉也紅了,一時有些結巴。
轉而反應過來,“臭小子你,你敢拿我開玩笑。”柳予安寵溺地嗬斥。
寧簡帶著苦澀地笑了笑,轉頭拿著被塞進懷裏的男女畫冊進了自己屋。
柳予安瞧見寧簡回房的背影,搖搖頭無奈地笑了:少年呀。
其實說來好笑,柳予安自己對情愛之事毫無涉獵,男女之事更是一竅不通。
可即使一竅不通,道聽途說的經驗自認為足夠用了。
又擔了一個長兄的身份,便自以為是地認為,自己是可以稱作“有經驗的過來人”的。
於柳予安看來,這不值一提的小插曲自然不必放在心上。
卻沒成想,晚上貪嘴多吃了兩口燉羊肉,倒算是作繭自縛了。
夜間風靜,涼意舍不得入戶。柳予安正在自己房中的小床上輾轉反側。
躁熱之氣潤物細無聲地浸入擴散到身體各處,睡意似有若無地試探著。
朦朧間,白日裏那男女的色彩明亮的畫麵,飄飄然入了半夢半醒之間的思維。
本想像之前一樣,不理不睬地就這麼睡去。可原始的本能無可抗拒,柳予安終於還是無奈地睜開了眼,長歎了一口氣。
於情事一說,柳予安實屬寡淡一類人。
他理解不了曾經上學時,舍友的頻繁自瀆行為,亦未曾在其中找到何種無法自拔的樂趣。
柳予安對此一事上的淡然,一如他給人的表象一般--冷清得不像話。
不安分的本能,隨著主人身體放棄掙紮後,更加蠢蠢欲動起來。
今夜月光無色,院中的光亮不足以照進柳予安房間的窗。
柳予安側弓著身子,他的褻衣因反複輾轉而淩亂不堪,衣帶早已自行解放,似掛不掛地露著半個肩膀。
側身下淩亂地壓著薄被,褻褲褪到了股下,昏暗的光線下,皮膚白皙對比強烈得晃眼。
他似乎有些不恥於這種行為,對待自己有些心急粗暴,可一味的心急仿佛更是火上澆油一般。
他大汗淋漓,動作更加急切粗暴,喘息聲隨著手上動作的加快變得粗重起來。
越來越粗重的喘息,越來越多的汗,隨後終於隨著一聲自暴自棄似的悶哼**了出來。
一時力竭,癱在床上不想動了。
還是身下的粘膩感讓柳予安沒借著這股勁兒睡過去。
草草擦了一下,便起身去廚房舀水想要簡單衝洗一下。
剛走到院中,便見一人穿著單衣敞著懷從廚房走了出來。
“小簡?”柳予安輕聲而出,聲音還帶著些似有若無的沙啞。
“天有些熱,我來衝洗下。”寧簡聲音亦是沙啞得明顯。
他在屋簷下的暗處舔了舔嘴唇,喉結不自覺滾動,“大哥去吧,我先回了。”
寧簡若無其事地躲著光亮,避開了柳予安。
“哦,好。”柳予安也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剛解決完生理需求,就碰上了人,屬實也是有些尷尬。
寧簡無事人般進了自己屋,沒有點燈,但借著微弱的光線還能看出滿眼的紅血絲。
他躺在已經床上,學著柳予安方才弓著身子的樣子側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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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半個時辰前。
寧簡亦是在床上輾轉反側。倒不是因為吃了羊肉。
白日裏對柳予安歪打正著的試探,令寧簡想得抓耳撓腮。
思緒一縷縷過著,他開始想,到底是什麼時候對柳予安有的這種心思。
而這心思下,自己最終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從見到柳予安時,寧簡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看的人。
好看?自己竟會用好看形容一個男人嗎?
是的,好看,記得那日大姐成婚時,自己為大哥束起來頭發,那時的印象很深刻,是覺得他很美很好看。
後來呢,後來大哥不求回報地照顧他們一家,對自己也是在能力範圍內有求必應。
於是,自己就更加親近了大哥,幾乎想要寸步不離地跟著。
再後來,大哥為自己擋了那可能要命的一刀,自己便更是認定了這個人。
如果說過以前可能是想像兄弟一樣在一起,這次之後,便是想永遠在一起。
細細想來,那時候隻是不懂這些事。
後來大哥一走就是五年,這五年間,自己的第一次夢遺是夢到了大哥不停地拉著自己跑,跑到上氣不接下氣,醒來後便是一身粘膩。
對啊,正常人怎麼會在這種事情上想到自己大哥。
再往後,便是柳予安回來,自己在不經意間知道了龍陽之好、斷袖之癖,這仿佛給自己的原來一切超乎常人的想法找到了合理的解釋。
原來世界上是真有這種男人與男人之間而關係存在的。
剛知曉斷袖之癖時,自己麵對大哥是慌亂的,不敢直視的,也被自己這種有違人倫的想法嚇了個不行。
後來因緣際會下,出於對要星晨的嫉妒,對,是嫉妒了。自己在不清醒的情況下也接受了自己。
而後又覺得不滿足了,在認清自己接受了自己後,又開始想從柳予安身上得到什麼。
於是,走到了今天這步,開始主動地試探。並幻想能從這試探中得到讓自己甘願赴死的回應。
但天不隨人願,在試探中,並沒有得到讓自己滿意的答案。
可反過來說,好像也沒有完全被一杆打死。
那麼,我想要的是什麼呢?寧簡問自己。
我想要的是柳予安,想要他屬於自己。寧簡堅定地想。不能強硬地來,但我想要他身心都屬於我。
有意無意的試探已經完全夠了,之後需要的是比試探更深入的,暗示。
寧簡順著縷清的思路逐漸平複下來,毛燥的心也平靜了,可滿身的汗實在是粘膩得很。
於是便起身到院中準備衝洗下。
寧簡來到院中,除了院中內外的蛐蛐聲,便也是十分安靜。
剛在院裏拿起個木盆,寧簡耳聰地聽出了不同尋常的聲音。
那是有些隱忍的斷續的喘息聲,如此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寧簡便是閉著眼也能認出聲音的主人,可這從未聽聞過的喘息,有些粗重,有些令人想入非非。
今夜月亮的確是不夠亮堂,寧簡悄聲站在柳予安窗外都沒有投影的遮擋顯現出來。
從窗戶看進去,目光所及之處一片黑暗,柳予安弓著身子背對著窗戶,隻留下雪白的肩膀和露出的……格外刺眼。
寧簡口幹舌燥地空咽了一口。
眼前人手上對待自己粗暴的擼動、隱忍著的嬌喘、雪白的……無一不刺激著寧簡的神經。
幸好,轉瞬即逝的刺激後,柳予安一聲悶哼出聲的喘息結束了對自己的敷衍,也結束了對寧簡的折磨。
寧簡在柳予安結束後翻動身體時,落荒而逃地跑進來廚房,現在大概更需要衝個澡了。
短暫的衝涼並沒有緩解心上人自瀆帶來的衝擊,反而是火上澆油似的更甚了。
好巧不巧,寧簡從廚房出門時,還是跟柳予安碰上了麵。
微弱的光線下,寧簡還能看到柳予安臉上未消散的紅暈。
好在,二人皆有不為人知的尷尬,便是對了句話便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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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現在,寧簡正側躺在床上,弓著身子,像見到的柳予安那樣。
他身下硬得腫脹難忍,近些日子幾乎夜夜想著自己大哥入睡,在那不安分的臆想中呢喃著柳予安的名字紓解。
夜夜告訴自己要克製,也頗有效果地忍了兩日,終於還是在這不可言說的刺激下,握上了自己的**……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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