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回到家，換了鞋，走進房間裏，一把將書包甩到書桌上，一頭栽在床上。
    監控鏡頭的一動一動的，江遇的視線盯著屏幕上，看著黎明換睡衣時鎖骨的弧度，指尖無意識地陷進掌心。
    黎明換好衣服就去反鎖了房間門，屏幕裏的人就從書包裏翻出了那本漫畫。
    黎明拿著書坐在床上後背靠著牆，封麵曖昧的畫麵攤在膝頭，黎明的指尖一頁一頁地翻著書本的內容，翻到某一頁時猛地頓住——蘇倦的襯衫被扯開一半，顧夜白的手正按在他腰線往下的地方。
    江遇聽見自己喉嚨裏發出一聲悶響。
    屏幕裏的黎明抿了抿唇，視線飛快掃過鏡頭，像在確認什麼。
    下一秒，他的手就探進了睡褲腰裏，動作生澀卻直白。
    江遇放大畫麵，看見他攥著布料的指尖泛白，肩膀隨著呼吸輕輕聳動，額角很快泌出一層薄汗。漫畫早就滑落在地。
    黎明的躺在床上側著身子，另一隻手抓著被套，越來越用力。他的臉半悶在被子裏，漏出的喘息越來越重，還帶著點抑製不住的顫音。
    監控鏡頭一覽無餘的記錄著他繃緊的後勁、微微顫抖的腰線，還有偶爾抬起頭時，眼底那片濕漉漉的紅。
    江遇的呼吸徹底失去了節奏。
    他沒有關屏幕，也沒移開視線，一隻手死死按著桌沿，指尖發白，另一隻手不受控製地往下探。布料摩擦的觸感混著屏幕裏傳來的動靜，讓他腦子裏的弦“嘣”地斷開了。
    他看著黎明的手加快動作，看著他猛地弓起背，看著他抬手捂住嘴卻擋不住那聲泄出來的輕吟，喉結滾得像要炸開。
    自己掌心的溫度燙得驚人，動作越來越急，眼前晃的全是屏幕裏那截暴露在空氣裏的腰線，和記憶裏某次不小心撞見的、黎明後腰那粒淡褐色的痣。黎明泄力的瞬間，江遇也跟著繃緊了神經。
    屏幕裏的人軟在床頭，睡褲腰哪裏鬆垮地褪下去一塊，露出一小片泛紅的皮膚。他喘著氣抬頭，眼神蒙著霧，直勾勾地撞進鏡頭裏，那點不自知的媚態像鉤子，一下下剮著江遇的神經。
    “操。”江遇低罵一聲，閉眼前的最後畫麵，是黎明垂手時，指縫間沾著的、亮晶晶的水漬。
    黑暗裏，他的動作沒停，耳邊全是想象中黎明的聲音——那種帶著哭腔的喘息，那種被觸碰時發顫的尾音。
    直到渾身肌肉驟然繃緊，他才猛地睜開眼，胸口劇烈起伏，指腹蹭到的地方一片黏膩。
    屏幕裏，黎明正慌慌張張地抽紙巾擦手，褲腰還沒提好，側臉紅得像要滴血。
    他把用過的紙巾塞進垃圾袋後慢吞吞地拉上褲子，卻沒扣最上麵的兩顆紐扣，隨後就盯著攝像頭發了會呆。
    江遇盯著那片敞開的領口看了半分鍾。
    沒人說話，卻像剛做完一場酣暢極致的、隔著屏幕的糾纏，連空氣裏都飄著沒散去的、甜膩又灼熱的味道。
    等兩人都平複下來，黎明盯著黑屏的監控鏡頭，指尖在手機屏幕上敲出一行字，發給江遇：“剛才的，看清楚了？”
    江遇剛合上電腦，手機震了一下。點開消息時，指尖還在發顫。
    屏幕裏的字像帶著溫度，燙的他喝了口水緩解一下，他盯著那行字看了三秒，回過去一個字
    “嗯。”
    “看清什麼了？”黎明的消息緊跟著進來，後麵還帶了個勾唇角的表情，明明是文字，卻像能看見他此刻眼底的狡黠。
    江遇低笑出聲，沒想到看哥挺正經的，怎麼私底下還可以對著監控幹這事呢，胸腔裏那股躁動又翻湧上來。
    他打字時指尖還在抖：“看清...哥衣衫不整的樣子。”
    “流氓。”黎明回得快，卻沒半點真生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