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穿成炮灰,直播算命求生存 第2章惡名昭彰,前路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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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擬屏幕的光映在沈硯蒼白的臉上,彈幕如同沸騰的油鍋,每一個字都帶著滾燙的惡意和尖銳的嘲笑,幾乎要穿透光腦的投影,灼傷他的視網膜。
【廢物沈硯開播了!快來看猴戲!】
【”沈大師”?哈哈哈!您老算算自己什麼時候餓死灰燼星?】
【貴族少爺淪落到裝神弄鬼騙錢,沈家祖宗棺材板壓不住了!】
【舉報按鈕呢?兄弟們衝了他!別讓封建迷信汙染星網!】
嘲諷、辱罵、起哄……各種不堪入目的字眼如同密集的冰雹砸在屏幕上。沈硯的指尖微微蜷縮了一下,不是因為憤怒,而是胃部一陣更劇烈的絞痛,讓他額頭瞬間滲出細密的冷汗。Zero送來的那股精純**雖然驅散了瀕死的虛弱,但如同杯水車薪,隻維持了片刻,饑餓和這具身體本身的極度虧空,便如同跗骨之蛆,再次凶猛地反撲上來。
他強忍著翻湧的不適,目光平靜地掃過那些充滿戾氣的文字,心中一片漠然。這些洶湧的惡意,根源並非他剛剛掛出的“算命”招牌,而是源於這具身體的原主——那個臭名昭著的“沈硯”。
趁著直播剛開,觀眾還在湧入、彈幕瘋狂刷屏的混亂間隙,沈硯分出一縷心神,快速梳理著原主殘留的記憶碎片。那些畫麵帶著強烈的負麵情緒,如同肮髒的淤泥,衝擊著他的意識:
奢華的懸浮飛車呼嘯著衝過平民區的狹窄街道,嚇得路人尖叫躲避,車窗內傳出原主得意忘形的大笑和同伴的起哄;某個高檔餐廳裏,原主仗著貴族身份,輕佻地攔住一名驚慌失措的女侍應生,言語輕浮,舉止下流;最刺眼的一幕,是在一個金碧輝煌的宴會廳,原主滿臉倨傲和醉意,對著那個銀發、氣質冷冽如冰的青年——主角顧霆,口出狂言:“……一個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暴發戶,也配跟本少爺平起平坐?信不信我讓你在帝都星混不下去!”下一刻,無形的精神威壓如同巨錘砸下,原主連慘叫都發不出,如同爛泥般癱倒在地,渾身抽搐,在無數貴族名流鄙夷、幸災樂禍的目光中,徹底顏麵掃地……
囂張跋扈、欺男霸女、愚蠢狂妄……這就是原主“沈硯”留給整個帝都星,乃至整個星網的印象。他被沈家流放到灰燼星的消息,甚至一度衝上過星網熱搜的尾巴,標題就是:【貴族之恥沈硯被掃地出門,流放邊緣星自生自滅!】評論區一片普天同慶的“好死開香檳”。
在灰燼星三號資源站這鬼地方,原主的名聲同樣爛透了。仗著殘留的貴族身份(雖然已被家族拋棄,但平民依舊不敢明著得罪),強占相對好的住所(也就是現在這個破房間),對鄰居頤指氣使,稍有不滿就惡語相向。以至於現在,資源站裏的其他人看見他,都像避瘟神一樣繞道走,更別提有什麼鄰裏互助了。
沈硯心中暗歎。這開局,簡直是地獄中的地獄。頂著這樣一個人憎狗嫌的身份開播搞“封建迷信”,簡直就是往火藥桶裏丟了個燃燒彈。這滿屏的“滾出直播界”、“舉報封殺”,恐怕大部分都是衝著“沈硯”這個名字來的,而不是“算命”本身。
“生存……活下去……”胃部的絞痛和越來越強烈的眩暈感,如同冰冷的鐵鉗,不斷收緊。Zero的“充電”效果在飛速消退。當務之急,是找到獲取正常食物的途徑!靠直播賺錢是長遠之計,但遠水救不了近火。他必須立刻找到能解燃眉之急的方法!
趁著彈幕還在瘋狂**,沈硯不動聲色地操控光腦,將直播界麵最小化到屏幕角落(觀眾隻能看到他的臉和一小部分彈幕),然後快速打開了星網本地搜索界麵。
關鍵詞:【灰燼星三號資源站】+【工作】+【報酬】+【食物】。
搜索框轉動了幾秒,彈出寥寥幾條信息。
【資源站礦渣分揀中心招聘臨時工。要求:D級及以上精神力(需穩定操作分揀臂),能承受高強度輻射環境。日薪:20信用點(僅提供基礎營養劑)。】
【廢棄機械零件回收點招搬運工。要求:C級及以上體質(需搬運重型零件)。日薪:15信用點(無食物提供)。】
【資源站外圍巡邏隊(高危!)招募誌願者。要求:E級及以上精神力(用於警戒掃描),有基礎武器操作經驗。日薪:30信用點+1份標準營養餐(高能型)。警告:遭遇星盜、變異獸、能量風暴風險極高!】
沈硯的心沉了下去。
D級精神力?C級體質?E級精神力警戒掃描?
原主這具身體,是板上釘釘的F級廢柴!體質更是被酒色掏空,虛弱得走幾步都喘。那些要求最低E級精神力的巡邏隊工作,看似報酬相對豐厚還有食物,但“高危”兩個字如同血紅的警告。以他現在這風一吹就倒的狀態,去了恐怕就是給變異獸或者星盜送人頭。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賬戶界麵,那個刺眼的【0。00】和旁邊鮮紅的【凍結(家族權限)】標簽,像兩把冰冷的匕首。
唯一的希望,似乎隻剩下那個冰冷的、名為“家族”的龐然大物。盡管知道希望渺茫,但求生的本能驅使著沈硯。他在通訊錄裏翻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了一個備注為“沈管家-帝都星”的加密通訊碼。這是原主記憶中,唯一可能還有點權限、且原主勉強能聯係上的沈家“邊緣人物”。
深吸一口氣,壓下喉嚨口的灼燒感,沈硯撥通了通訊。加密通訊特有的微弱嗡鳴聲響起,在寂靜的破屋裏顯得格外清晰。
等待音隻響了三聲,就被接通了。
一個冰冷、刻板、毫無情緒起伏的中年男性虛擬頭像出現在光屏一角。他穿著筆挺的深灰色製服,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眼神如同看著一塊路邊的垃圾。
“沈硯少爺。”管家的聲音透過光腦傳來,帶著一種公式化的疏離和不易察覺的鄙夷,“按照家族指令,您的流放反省期未滿,無權主動聯係家族內部通訊線路。本次通訊已記錄並上報,請說明您的緊急事由,限時十秒。”
十秒?沈硯心中冷笑。這哪裏是管家,分明是看守。
“我需要信用點,購買食物和基礎藥品。”沈硯的聲音因為虛弱而有些沙啞,但語氣卻異常平靜,沒有任何祈求,隻是陳述事實,“賬戶被凍結,無法購買生存必需品。”
管家的虛擬頭像沒有任何表情變化,甚至連眼神的波動都沒有一絲:“沈硯少爺,流放反省期間,一切生活所需由您自行解決。家族旨在鍛煉您的生存能力。您的需求不符合”緊急事由”標準,申請駁回。”
“自行解決?”沈硯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絲譏諷,“灰燼星三號資源站的工作,最低要求D級精神力。我是F級廢柴,管家大人,您告訴我,怎麼”自行解決”?餓死算不算鍛煉成功?”
管家那張刻板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極其細微的波動,似乎是驚訝於沈硯如此直白地自稱“廢柴”,語氣還如此平靜,而不是像以往那樣歇斯底裏地咆哮。但他很快恢複了冷漠:“精神力等級並非絕對限製。帝國法律保障所有公民的生存權,資源站有基礎救濟機製。建議您前往資源站管理中心申請。若無事,通訊結束。祝您在灰燼星……”鍛煉”順利。”
話音未落,通訊便被單方麵切斷。光屏上隻剩下冰冷的“通訊已結束”提示。
下一秒,沈硯的光腦再次震動,一條來自“沈管家-帝都星”的係統通知彈出:
【您已被對方加入通訊黑名單。】
沈硯看著那條提示,沉默了幾秒,然後低低地、短促地笑了一聲。笑聲裏沒有憤怒,隻有徹底的了然和一絲冰冷的嘲弄。沈家,這是徹底把他當成死人了。連一絲維持表麵體麵的施舍都不願意給。所謂的“救濟機製”?在灰燼星這種地方,所謂的救濟,恐怕就是定期發放那種比泥漿還不如的劣質營養劑,保證人餓不死罷了。
最後一條生路,也被無情斬斷。
饑餓感如同毒蛇,噬咬著他的內髒。一陣強烈的眩暈襲來,眼前猛地發黑,身體不由自主地晃了一下,他趕緊用手撐住冰冷的牆壁才沒有摔倒。冷汗瞬間浸濕了單薄的衣料,心髒在胸腔裏狂跳,帶著一種缺氧般的窒息感。
“這破身體……”沈硯咬著牙,心中瘋狂吐槽,“簡直是個千瘡百孔的破布口袋!別說畫符布陣,就是多站一會兒,都怕它當場散架猝死!”
他閉上眼,再次嚐試內視己身,同時運轉那微乎其微的《清靜歸元訣》,試圖引導丹田內僅存的那一絲絲靈力。靈力流經之處,帶來的不是滋養,反而像是用砂紙在摩擦著脆弱不堪的經脈,帶來陣陣撕裂般的隱痛。這具身體底子實在太差了!長期的放縱掏空了所有的元氣,經脈淤塞得如同年久失修的下水道,丹田更是如同一個漏底的破碗,根本存不住多少靈力。
更糟糕的是,他“看到”了自己身上的“氣”。代表生命能量的光暈極其黯淡,灰敗不堪,尤其在胃部、心脈和頭部,凝聚著大片代表“極度虛弱”、“營養不良”、“精神枯竭”的灰黑色病氣,如同附骨之疽,不斷侵蝕著那點可憐的生命之火。這狀態,別說施展玄術,就是維持清醒都異常艱難。
而直播間裏,彈幕的狂歡還在繼續。由於他長時間隻是沉默地坐著(在觀眾看來是發呆或虛弱),臉色蒼白如紙,額角冷汗涔涔,嘲諷的聲音更加肆無忌憚:
【喲,”大師”怎麼不說話?是餓得沒力氣跳大神了嗎?】
【裝!接著裝!看你那副快斷氣的樣子,真可憐啊!】
【沈少爺,要不您先給自己算算,看今天能不能討到一口吃的?哈哈哈!】
【散了散了,沒意思,還以為能看個樂子,結果是個快餓死的廢物在硬撐。】
【坐等主播原地去世!這算不算今日份的直播效果?】
就在這時,一個與滿屏嘲諷格格不入、帶著濃厚地方口音和急切惶恐的聲音,突兀地通過連麥申請係統響起,瞬間壓過了嘈雜的彈幕:
“喂?喂?!是沈……沈大師嗎?求求您!求求您幫幫俺!俺……俺快被那東西逼瘋咧!”
這聲音如同溺水者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充滿了絕望和恐懼。
沈硯猛地睜開眼,眼中掠過一絲銳利的光芒。他強行壓下身體的不適,目光投向連麥申請列表。一個ID叫【灰燼星老礦工】的用戶頭像正在瘋狂閃爍。
來了!首播的第一個“客戶”!也是他打破眼前死局的唯一機會!
他毫不猶豫地接通了連麥申請。
虛擬屏幕畫麵瞬間分割。左側是沈硯蒼白但眼神沉靜的麵容,右側則出現了一張飽經風霜、寫滿驚懼的黝黑臉龐。那是一個典型的底層礦工,穿著沾滿礦塵的陳舊工裝,頭發亂糟糟的,眼神渾濁,布滿血絲,嘴唇因為恐懼而不斷哆嗦著。他背後的環境昏暗雜亂,似乎是某個礦工休息的簡易板房。
“沈……沈大師!俺可算連上您咧!”老礦工一看到沈硯的臉,如同見到了救星,聲音帶著哭腔,語無倫次,“俺叫王鐵柱!在……在K7區那個廢棄的老礦洞幹活!俺……俺撞邪咧!真的有鬼!它纏上俺咧!白天晚上都跟著俺!俺要活不成咧!”
【K7區?那不是灰燼星有名的鬧鬼礦洞嗎?聽說廢棄幾十年了,死了不少人!】
【臥槽!真有人敢去那地方?這老哥膽子夠肥啊!】
【撞邪?哈哈哈,又一個被輻射弄壞腦子的?還是跟沈廢物合起夥來演戲?】
【有意思了!看這老礦工的樣子,不像裝的啊?臉色比沈硯還難看!】
【坐等”沈大師”翻車!看他怎麼忽悠!】
彈幕瞬間被新的內容刷屏,嘲諷中夾雜著強烈的好奇和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興奮。
沈硯沒有理會彈幕,他的目光如同實質般穿透虛擬屏幕,落在了老礦工王鐵柱的臉上。同時,丹田內那縷微弱到極致的靈力,被他強行催動,彙聚於雙眼。
“觀氣”之術再次發動!
眼前的景象驟然變化。王鐵柱整個人被一股極其濃鬱、汙濁的灰黑色氣息包裹著!那氣息充滿了陰冷、怨恨、狂躁的負麵情緒,如同跗骨之蛆,緊緊纏繞在他的頭部、肩膀和心口,正源源不斷地侵蝕著他的生命元氣和精神!更讓沈硯心頭一凜的是,在這股濃烈的陰邪之氣中,還夾雜著一縷極其微弱、但屬性異常狂暴、如同電弧般閃爍不定的……能量殘留?
這絕不是普通的“撞邪”!
沈硯的眉頭深深皺起,臉色因為強行催動靈力而顯得更加蒼白,冷汗順著鬢角滑落。他強忍著經脈的刺痛和靈力的飛速消耗,聲音低沉而清晰地問道:
“別急,慢慢說。你看到或感覺到了什麼?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把你能記起來的細節,都告訴我。”
他的聲音帶著一種奇異的安撫力量,讓幾乎崩潰的王鐵柱稍微鎮定了一些。老礦工咽了口唾沫,顫抖著講述起來:
“就……就在三天前!俺們在K7區深處,想看看能不能找到點以前廢棄的、還能用的老設備零件……結果……結果俺不小心掉進了一個塌陷的坑道裏!那坑道底下……底下全是骨頭!人的骨頭!白花花的一片!”王鐵柱眼中充滿了恐懼,“俺當時嚇傻了,連滾帶爬想出來……可……可就在俺爬的時候,俺感覺……感覺有東西在俺後脖頸子吹冷氣!冰涼冰涼的!俺一回頭……啥也沒有!”
“可打那天起,俺就不得安生咧!”他聲音陡然拔高,充滿了絕望,“睡覺的時候,感覺有東西壓在俺胸口,喘不上氣!聽見有人哭,就在俺耳朵邊!那哭聲……又尖又細,像貓爪子撓玻璃!可俺睜開眼,啥也沒有!白天幹活的時候,總覺得背後有人盯著俺,冷颼颼的!還……還總出意外!礦燈莫名其妙滅掉,差點被掉下來的石頭砸到!昨兒個俺……俺在鏡子裏,好像……好像看到了一個白影子,就在俺身後,對著俺笑……沒有臉!就一張白皮!”
王鐵柱的描述讓直播間的彈幕都安靜了一瞬,隨即爆發出更多的議論。
【臥槽!這描述……聽著就瘮得慌!】
【K7區邪門事是挺多的,但這麼具體的……】
【演的吧?這麼巧?沈廢物剛開播就碰上真”鬼”了?】
【不像演的,這老礦工的精神狀態明顯不對,瞳孔都渙散了!】
【坐等沈大師表演!是現場跳大神還是直接嚇尿?】
沈硯靜靜地聽著,目光銳利如刀,在王鐵柱身上那團濃重的灰黑怨氣和他所處的簡陋板房環境中來回掃視。他注意到板房角落裏堆放的工具上,也沾染著一絲極其微弱的、同源的陰冷氣息。當王鐵柱說到“沒有臉的白影子”時,他身上的怨氣猛地翻騰了一下,顏色變得更加深沉粘稠。
“不是幻覺。”沈硯的聲音斬釘截鐵,打斷了王鐵柱的哭訴,也鎮住了嘈雜的彈幕。他蒼白的臉上沒有任何玩笑的神色,隻有一種近乎冷酷的專注。“你確實被纏上了。而且,這東西怨氣極重,帶著血光。”
他頓了頓,感受著體內飛速流逝的靈力帶來的陣陣虛弱和眩暈,以及胃部再次加劇的灼痛。他必須速戰速決!
“王鐵柱,”沈硯的聲音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聽我說,現在,立刻,把你身上所有金屬的東西,特別是你在那個塌陷坑道裏撿到的任何東西,都摘下來,扔到離你最遠的角落!快!”
王鐵柱被沈硯的語氣嚇得一哆嗦,幾乎是條件反射般行動起來。他手忙腳亂地摘下髒兮兮的工牌(金屬鏈)、從口袋裏掏出一把鏽跡斑斑的小扳手、甚至把腰帶扣都解了下來,一股腦地扔向板房門口。
就在那把鏽扳手被扔出去的瞬間——
滋啦!
一聲極其微弱、但異常刺耳的電流爆裂聲,仿佛在所有人的精神層麵響起!連隔著屏幕的觀眾都感覺頭皮莫名一麻!
沈硯眼中精光爆射!就在那扳手離手的瞬間,他清晰地“看”到,一縷極其微弱、狂暴如電弧般的能量殘留,從扳手上被甩出,如同受驚的毒蛇般,瞬間縮回了王鐵柱身上纏繞的濃重怨氣之中!而王鐵柱身上的怨氣,似乎被這縷能量刺激了一下,翻騰得更加劇烈!
“果然!”沈硯心中了然。這根本不是什麼簡單的“鬧鬼”!廢棄礦洞的怨靈、狂暴的能量殘留……兩者結合,形成了更詭異難纏的東西!他需要立刻動手,否則王鐵柱撐不過今晚!
“現在,找一張你能找到的、最幹淨的紙!或者布!實在沒有,就用你的手掌心!”沈硯語速飛快,帶著一種緊迫感,“然後,集中你所有的注意力,看著我!”
他無視了體內靈力的瘋狂告警和幾乎要將他吞噬的虛弱感,緩緩抬起了右手食指。指尖之上,一縷微弱得幾乎難以察覺的、帶著溫潤金芒的靈力,如同風中殘燭般艱難地凝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