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1.2重歸家山寺鍾綿,比武金山雲影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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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刺、撥、掃、挑、劈。嶽家槍五字竅要,盡皆在此,列位見笑!”邊說著,邊於場邊石桌邊坐下。
道月禪師緩步走入場中,邊擺出架勢邊道:“嶽帥槍法淩厲。貧僧展示一套內功心法,是近二十來的一點習武心得。”
老和尚不再多話,緩慢出招,上下翻飛手掌,時而變拳。他沒有兵器在手,動作也不如嶽帥來得迅疾。李應平完全看不明白,精神力還停留在剛剛嶽帥那一套槍法裏,她沒再去看老和尚的招式,走神偷瞄嶽帥手裏握著的那柄長槍。
隻見槍頭之下連接著一段小巧的纓座,其上雕刻著精美的雲紋圖案,雲紋線條婉轉流暢,仿佛將天空中靈動的雲朵凝固於其上。
李應平雖然是不懂,但是出身農家,又常見匪寇,農具兵器她也是見得多的。相比那些粗鐵爛木,這樣的精鋼雲紡,她也是知道必然出自不凡的工藝匠人之手。內心有一股想去摸一摸的衝動。如果當年自己也有這麼一柄利器,也有嶽帥那一樣的好身手,定能保得父母性命,不至於慘死於匪人之手。
正胡思亂想間,一陣轟響突然把李應平的思緒拉到麵前,隻見道月大道的腳下的地磚被炸飛了十來塊起來,在空中碎成齏粉石碎,散落一地。
這場麵把李應平驚了一跳,不止是她,在場的人也都紛紛“噫”了一聲。大家都沒有料到道月大帥的心法內功已到如斯境界。
李應平想著,如果這樣的功夫用在敵人的身上,必震得五髒俱裂不可。不自禁地與眾人一起拍起手來。
“令各位見笑。”道月大師雙手合什,還禮入座。
“嶽大哥,我可不可以學習這些功夫?”李應平拉拉嶽雲的銥襟,小小聲地問道。
“可惜你是女孩兒,如若你是男兒之身,就可求大師收留寺中。你還是隨我歸家,給我母親幫幫傭吧。”
嶽雲雖然說得真誠,但是李應平聽得心裏失落至極。就是因為身為女孩兒,才得這世間這麼些苦難嗎。
“唉,雲兒你偏狹了,誰說女子隻能回家幫傭?內子就是輔軍報國的女子。“嶽帥的語氣堅定嚴肅。
他的語氣讓李應平相信,他不是作為一個前輩在給她解圍,心裏一股子正氣提了上來,在心裏安安定定的。並且還給了她點勇氣,她壯膽羞澀地小聲問道:“大帥,我能摸摸你的槍嗎?”
她心裏是準備著被拒的,畢竟嶽帥的神兵利器,怎麼能隨便讓她這個不相相幹的人來觸碰。誰料嶽帥捋了下須道:“你拿得動嗎?”說著伸手把槍遞給她。
李應平誠惶誠恐地雙手接過,滿臉地不可置信。槍身確實很沉,她竟然沒有舉得動它,也可能是太敬畏,就讓它立在地上,用右手輕輕地**著槍身。
然後很快地又恭敬地還遞給嶽帥。嶽飛笑笑接過,另一隻手去拿石桌上的茶杯。李應平見狀,趕緊去把茶壺端起來,給各位的茶杯滿上。
就在這沏茶品茶的功夫,另一個人已經在場上,掄著一杆看著和嶽帥鐵槍的分量不相上下的鋼棍在舞著。
這剛猛的風格和剛剛道月大師的氣定神閑完全不同。棍風呼呼作響,有如雷咆;且舞的速度越來越快,場中逐漸隻剩下一圈圈白亮的光影。時而棍掃地麵,被擦出一串串火星。
李應平又一次看呆了,而這個人她不認得,從那素色的長袍子來看,也不似是軍隊行伍中的一員。
隻聽“轟——轟——”兩聲,棍落之處,兩座被閑置在場地一邊的破石凳,碎炸了開來。
李應平頓覺眼前一個黑影,閃避不及。閉眼再睜開,才發現嶽雲的大手在她麵前正握著一塊碎石。這飛來的石塊,被嶽雲生生地接住了。若不接著,怕是要把小姑娘的臉給砸花。
畢竟大家都有功夫在身,隻有她是個啥也不懂,才會躲避不及。她半帶驚恐半帶感激地看著嶽雲道:“好在有嶽大哥。”
那舞棍的人也發現了自己險些犯錯,趕緊走了上來,問道:“小姑娘沒事吧。嚇著你了。”
李應平這才仔細地端詳了這個人,隻見此人約莫五六十年歲。花白長須長發,那長發很是隨意地在腦後挽了個結,也是綁著一根素色的發帶。加上剛剛一頓棍舞,導致額角鬢角很多碎發鋪在臉前。
最有趣的是那長須上斜斜的位置倒結了個一個辮子。須與發間,是對劍眉星目,神采飛揚的,倒似二三十歲的那些士兵的眼,讓人看了就很難回轉開眼神。
李應平,看了一會兒,有點羞怯了起來,趕緊說道:“沒事沒事。我太沒用罷了。”她忽然想道,這就是昨晚最後那個陌生的聲音吧。他應該是首月大師的江湖朋友。他昨晚自稱“鐵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