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吳燕放下包找到寧海輝。
    “叫我回來什麼事？”
    她的語氣有些不耐煩，寧海輝打量了吳燕一會兒，問道：“書南市分公司大量裁員，還有那片關停5個廠子是不是你做的？是不是你做的？”
    吳燕瞥了他一眼，嘴角一勾，還是沒有回答他，寧海輝倒是急了，繼續追問。
    “原來你叫我回來就是因為這個事嗎？是我做的。”
    寧海輝蹙眉，臉上的表情也是一言難盡，語氣中盡是責備：“為什麼？分公司也很重要你難道不知道嗎？”
    吳燕也坐下來反問道：“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作不知道？”
    寧海輝明顯愣了一下。
    “分公司負責人蔣齊玉手下的人采買材料吃回扣，工作態度也不端正。我給裁了，總經理的位置讓孫麗娜擔任了。”
    寧海輝聽完後大吃一驚，道：“你……這麼霸道呢？蔣齊玉的能力你不是不知道，她手下的人吃回扣，她有可能不知道的呀。你……”
    吳燕沒回答他。寧海輝倒是覺得她有點不可理喻。
    “你……你怎麼不說話？”
    “沒什麼好說的，你既然這麼相信蔣齊玉，不如你自己去問問看。反正該裁的人我已經裁了。”
    寧海輝：“……”
    吳燕沒和他多說公司的事，隻提醒了一句寧曦馬上要回來了，她去準備夜宵。
    寧海輝也無能為力。吳燕在分公司有話語權，他則更多負責的是總公司的事務。
    孫麗娜也是吳燕最信得過的人，曾在海外留學，幾年前才回來，能力不在蔣齊玉之下。
    寧海輝隻是歎了一口氣。
    ……
    冬日南方天氣潮濕，畫好的水粉不易幹，葉清清拿著吹風機吹了半天才交上去。
    隻是交完了她也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站在一旁盯著其他人。
    下一個吹好畫的同學也拿著畫上前。
    葉清清緊盯著那人畫紙背麵，確認沒有顏料這才放心離開。
    畫室老師經常強調，聯考的時候有些心術不正的人會在畫紙背後糊上顏料，交的時候疊壓在上一個交上去的畫上麵，這樣一來就有一個倒黴蛋的畫麵被毀了。
    她可不希望自己成為那個倒黴蛋。
    晝短夜長，此時外麵天色漸晚，還能看見一些星星朦朦朧朧地藏在夜空中。
    盛修然在校門口等待，抬起胳膊看了一眼手表，這會兒也快交卷了。
    和他一起的家長都等得發牢騷。
    “還沒考完啊？這麼冷的天……”
    “誰說不是呢？”
    “少爺，要不去車上等吧，這兒冷。”司機聽到這些話之後，便在一旁低聲勸他。
    “不了，我就在這兒等她，那樣的話她一出來就能看到我。又不知道她考得怎麼樣。”
    他體質好，即便有風吹過來也沒覺得多冷。
    司機笑盈盈地接過話茬：“少爺，肯定能考得很好，我也知道一些這個姑娘的事，畫畫挺厲害的。”
    沒過多久，眼前的大門緩緩打開，先出來了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