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老師進來了。
    “夢楠回來了？剛好，你是班裏專業最好的同學，待會兒你給大家示範一下基本功。”
    對餘夢楠，老師很欣慰，氣質形象在班裏沒得說，成績也是數一數二的。
    就算她模擬考的成績在市裏也排得上名。
    餘夢楠也沒有推辭，一向都是她示範的。
    張麗站在邊上，雖然不樂意，但也沒什麼辦法。
    ……
    聯考在即，林之夏比以前更用功，去請教老師的次數也越來越多，很快就找出自己畫麵的問題所在並進行改正。
    範雯萱捧著自己這些日子畫的作業來找汪瑤。
    正巧碰到林之夏也在張鬆和身邊。
    她隻是瞄了一眼。
    “汪老師，我這些速寫……你幫我看看問題在哪兒吧，我總是畫不好，時間越來越少，還有點兒焦慮……”
    汪瑤接過速寫翻看了好一會兒。
    “都沒有什麼大問題，是些細節上的小瑕疵，你看這張畫，手臂處的褶皺畫得有點生硬。還有背景太搶眼了，虛化一下，最後是人物表情……這些畫都有一樣的問題。很容易就能改。”
    汪瑤說完又還給了她。
    範雯萱看了一眼張鬆和那邊，俯下身湊近汪瑤耳邊，輕聲問道：“汪老師……今年速寫的題目……能不能先和我說啊？我基礎不是很好，想多練練。”
    一提到這個，汪瑤的臉色就變了許多，但也輕聲細語回答她：“不行，我要等聯考前幾天才能說，咱們畫室的規矩就是這樣。說早了容易外傳。”
    還容易牽連到她，搞不好膽戰心驚的……
    “老師……你就告訴我嘛……”
    汪瑤瞥了她一眼，態度冷下來許多：“我說不行就是就不行，你別問了，有這個時間不如多去練練線條，紮實基礎。”
    範雯萱吃了閉門羹心裏不爽，但是也沒有別的辦法。
    每年聯考之際，教授們出題也會把要出題賣給各大畫室，這樣下來隻有老師會知道，謹慎的老師隻會旁敲側擊提醒一下自己的學生。如果是膽子大一點的老師則會直接把真題透露給學生……
    即使高考對她來說不是很重要，但她就想超過林之夏。
    範雯萱從口袋裏拿出來了一支大牌口紅想要塞到汪瑤手裏。
    見狀，汪瑤張了張嘴瞪著範雯萱，額頭上竟冒出了細密的小汗珠……
    “老師，我媽媽說這是給你的一點心意，如果你能提前告訴我的話……還有更好的。”
    範雯萱調查過，這是汪瑤一直想買的口紅，但這支口紅不單賣，價格上也不太友好。
    她特意買了一整套。
    汪瑤不知該收還是不該收……手騰在空中沒有接。
    “我不吃這一套，題目到時候自然會告訴你們。”
    範雯萱硬生生把口紅塞進她的口袋裏。
    “老師，我爸媽說做生意就有人情往來，雖然你的工資是不低，但這套化妝品……很難買到，就當是我們之間的小交易。你遲早是要告訴我們的，不如現在和我說？”
    汪瑤果然遲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