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笑嗬嗬地看著她。
    林之夏卻隻覺得心裏毛毛的。
    “買啥呀？”
    話音剛落，林之夏伸手質量一下他身後的醬油。
    “自己進來拿吧。”大叔取下嘴裏的牙簽清理牙縫。
    “你給我拿吧，我不想進去……”
    大叔笑了笑，而後便轉身拿了一瓶醬油遞給她。
    “你都好久沒來這裏買東西了，有七年了吧……真是越長越漂亮，嗬嗬嗬……”
    聽他說完，林之夏心裏泛起一陣惡心。
    付完錢後，她快速離開了小賣部。
    是非之地……
    她小的時候很喜歡來小賣部買東西，因為可以從中拿點零錢買東西。也覺得那個大叔很好說話，後來……
    大概是七年前——
    “林家丫頭，你又來買東西？這次要買點啥？”小賣部的大叔看著她，臉上滿是笑容。
    才10歲的林之夏踮起腳和大叔說自己想要一瓶油。
    大叔拿了一瓶油給她，而後神秘地問道：“丫頭想不想要吃糖？叔叔這裏有很好吃的糖。”
    林之夏也好奇，便跑到他麵前。
    隻見大叔從兜裏掏出幾顆彩色的糖。
    “你想要嗎？？”
    她點頭。
    聞言，大叔便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隨後把手放在她的臉上。
    “那我們玩個遊戲，這些糖就是你的。”
    “什麼遊戲？”她抬頭，水汪汪的大眼睛裏充滿好奇。
    “你這裏，能給我摸一下嗎？”說著，大叔將目光往下移。
    林之夏堅定地搖頭，說道：“我不，外婆說不可以這樣。”
    當時的她隻覺得大叔的眼神和舉動讓她不太舒服。
    隻有每次回想起來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
    回到家裏，林之夏把醬油放在廚房。
    張珊珊忙完了農活洗米煮飯。
    “之夏，你爸媽又不回來陪你過生日，今年還得在學校過，等你去學校那天，我多拿點錢去吃頓好的。”
    林之夏搖頭，說道：“不用了，外婆，我有錢。”
    張珊珊淘完米，轉頭疑惑地看向她。
    “你哪有錢？你爸媽一個月最多就給你800塊錢，還要買畫材，在我麵前你就別打腫臉充胖子了。”
    林之夏離開廚房，再進來時，手裏提著幾包中藥，有些炫耀地和外婆說：“外婆，你看，我在學校幫人家畫畫賺了不少錢。”
    張珊珊定睛一看，問道：“這是什麼？”
    “外婆，你身體不好，這是我給你買的中藥，我同學家開的中藥館，很便宜。”
    聽到這裏，張珊珊的眼眶似是濕了，不過很快便恢複正常，說道：“我身體好著呢，哪用得著你買藥給我吃？”
    雖是這麼說，張珊珊卻覺得也很欣慰。
    “你平時時間哪裏夠給人家畫畫？可別騙我，你別學壞了跟別人去做那些來錢快的，那些可都是不好的。”
    林之夏放下藥在洗手池前洗菜，回答道：“放心吧外婆，我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