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餘然很是無措地看向父親，但是父親卻沒有看他一眼，直接漠視，冷漠地喝著手中的茶。
    看得餘然攥緊拳頭，有些沉默地低下頭。
    “哼，說不上來了吧？”餘夫人見此，冷嗤一聲，繼續道。
    “你也不要怪我和……父親對你嚴厲，主要是今日這事之後，我們餘府的顏麵就無處可放，你姐姐和弟弟的婚事，到時候也是難辦至極，都不知道人家其他大人會怎麼看待我們家！你這件事情……可是害慘了裳兒和和兒。”
    還不等餘夫人繼續說，餘硯禮就冷哼一聲，看著跪在下方的餘然：“果真是品行惡劣！你做出這樣的醜事，如此狐媚小國公！甚至惹得小國公當眾忤逆當今皇後娘娘！餘然，你真是好大的本事！”
    “我……我沒有，父親！我……”餘然聽著一聲聲的指控，不長的指甲深深地嵌入肉中，攥緊的拳頭控製不住地顫抖，想要爭辯，卻沒有任何機會。
    “沒有，你還說沒有。我剛才記起，你小的時候，在外莊那邊，就知道搶占你姐姐的名頭，故意討好小國公，若不是我提前發現，及時止損！那年，你估計就要被當時震怒的皇後娘娘賜死了。”餘夫人看著餘然辯解的樣子，突然想到很久之前的一件事情，眉頭一皺，厭惡道。
    “怎麼回事？”餘硯禮有些困惑道。
    “哎……都不是光彩的事情，當時我也是念著孩子還小，就簡單處理了，隻是簡單給老爺提了一嘴。就是當時，我們裳兒意外發現失蹤的小國公，得到皇後娘娘的賞賜。結果，然兒心有不甘，竟然想要偷偷跑去皇後娘娘的莊子，想要趁著小國公發燒還沒有醒來的時候，冒認這份功勞，索性被我提前發現，才沒有釀成大錯！誰知道……現如今……這麼大了，還是不死心！竟然……唉！”
    說到這裏，餘夫人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很是無奈。
    而餘硯禮看著呆呆跪著，一言不發，渾身發抖的餘然，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猛地摔了杯子，怒道：“你可真是好大的本事！”
    嚇得餘然渾身一震，悄悄地將自己的膝蓋離那碎茶杯遠一點，他知道今日不管自己如何說，夫人和父親都不會聽自己的。他們隻相信自己想要相信，至於真相是什麼……他們根本就不關心，而且……
    餘然攥緊的拳頭遲遲沒有鬆開，跪在地上，想到今日發生的種種，不管如何，自己也算是有光明正大逃出去的機會了。不管……小國公的話是否算是，但是自己嫁過去，就是正妻，就算之後被厭惡了，也不會耽誤自己生活。
    這樣想著，餘然心中剛剛泛起的小刺，才一根根拔去。隻是他始終不敢抬頭，生怕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
    而餘硯禮看著默不作聲的餘然，麵上憤怒，但心中卻十分冷靜，根據他對皇上的了解，不管皇後娘娘如何反對，今日皇後娘娘的表現，就表明餘然必然是要嫁給小國公的。
    因此，餘硯禮也隻是說了兩句，便讓下人把碎掉的杯子收拾好，看著依舊跪著的餘然，冷聲道：“你這麼大的本事，為父也不敢對你做什麼！隻是希望你知道，光憑這點本事，你在鎮國公府可坐不穩！最終要靠的還是你的兩個哥哥，要知道娘家才是外嫁之人的底氣！縱使，你今日……讓餘家丟盡顏麵，但……你終歸是我的孩子，餘家也永遠會是你的家。”
    “宿主，您的父親……變臉也太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