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位司機是一個中年大叔，聽見眼下這人說要去警局，從一開始就忍耐的好奇心，現在已經忍不住了，從後視鏡裏可以看到後座那位一臉正氣，氣勢非凡的先生，試探性問道：“你是警察？”
    徐北凡眉骨微挑，看著好奇的大叔，告誡道：“好好開車！”
    那大叔見徐北凡並沒有否認，於是便厚著臉皮繼續問道：“警官，剛才那人是誰啊？嫌疑人嗎？還是證人啊？”
    “跟你沒關係，別問這麼多！”徐北凡見那司機越問越離譜，便嚴肅道。
    那司機見狀，也隻好閉嘴，並且看了一眼徐北凡嚴肅的表情，還保證道：“警官您放心，今天的事情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好好開車……您要是真的好奇……想幫忙的話，在接客的時候，若是遇見一個身高一米八幾，頭上戴著一頂簽著江城夜名字的黑色帽子，腳上穿著一雙43碼鞋子的年輕人時，可以給我打電話。但切記……不要驚動那人，跑了……你就危險了！”說著，徐北凡將自己的電話留給了大叔，最後一句話說得含蓄又帶著一點危險的味道。
    大叔斜著眼，從後視鏡裏麵看到徐北凡麵無表情嚴肅的神情，想到什麼，問道：“那我可以告訴其他的出租車司機嗎？這樣裝扮的人應該很多吧！這個……工作量會不會很大啊！警官！”
    “再加一個條件，晚上九點之後。至於其他的司機，你隻要不暴露我們，並且保證這個信息不會隨意暴露……就行，王誌達先生。”徐北凡看著車子前麵的出租車證件，很是隨意道。
    他們這邊找人一點線索都沒有，倒是可以指望這些司機們，他們的信息量一點都不小。
    而齊天這邊，先訂了一個星期的酒店公寓套間，將行李放好，便將自己的筆記本拿出來，想到今天在出租車上聊的，齊天盯著筆記本的黑屏盯了很長時間，才開機。
    在等待的過程中，齊天的臉色在泛著亮光的筆記本照耀下，顯得格外冷白。
    就在這個沉默的氛圍中，齊天在腦海中詢問那隻小係統：“999，你說……那個凶手……是怎麼盯上我的？就是因為……多年前的喜歡嗎？可是這麼久都過去了，我已經嫁給牧勝濘的哥哥了，他為什麼會盯上我呢？我們現在明明沒有交際的？還是說……跟徐隊長他們猜的一樣，他在那次畫展的時候就盯上我了，隻是當時……因為我出了意外，牧勝濘就失去了蹤跡。所以……他放棄執行……直到現在。”
    “第一個死的……是牧勝渢，那家夥是牧勝濘親人；第二個死的……是寧淺淺，是牧勝濘從小到大的朋友；第三個死的……是葉遲，是牧勝濘的編輯；第四個才是我……為什麼是這個順序，其間是經曆了什麼嗎？”現在的江青雲可能是上次增長了精神值之後，他就覺得自己對於恐懼的感覺已經沒有那麼清晰了，那些負麵情緒已經模糊了。
    “宿主，這個……我也不知道，我知道的信息都是跟您有關係的，你不知道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係統999聽見江青雲的詢問還有些開心，但是……他問道，自己又什麼都不知道，係統999很是失落道。
    “沒事。”江青雲隻是隨口問一下，並沒有指望係統999會給出什麼答案，他現在更關心那個凶手到底在想些什麼？到底把牧勝濘當作什麼？偶像？喜歡的人？懂自己的人？
    江青雲目前不明白，因為他自身的遭遇，有些記憶已經很模糊了，但是……當年那個藝術展，他也是當時的負責人之一，那個藝術展所有的信息他這個負責人是有備份的，再加上後期因為某件事情，自己一直保存著那些信息，可以說是比學校保留的信息還要全。
    想到這裏，江青雲就找到自己電腦上的一個隱秘文件夾，打開它，看著裏麵羅列清清楚楚的檔案，打開其中一個名為藝術展的文件，看著裏麵羅列出的信息，將其中一個命名為名單的文檔打開，看著裏麵邀請人的名字。
    盯著看了許久，將這個名單發送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