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目送著水箬心和薑杳帶著趙家兩兄弟上了山，其他人嘰嘰喳喳的議論起來。
    “都別說了，現在什麼情況還不確定，不過是兩個年輕女娃娃，未必能有辦法”趙福冷哼一聲，他當然不願意薑杳她們能治好這病，這隻能說明他的無能和無所作為。
    花娘抬頭，一雙含淚的眼此刻像是兩把刀，“村長，你這是什麼意思？莫不是不想讓我男人活？”
    趙福唇瓣動了動，冷哼一聲甩袖離去，“兩個女娃娃，能成什麼事！”趙婆婆握緊了拐杖，隻是到底沒有說話，沉默的坐在花娘旁邊的椅子上。
    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說了幾句關心的話也散了。
    雖然沒有下雪，冬日的風卻是冷的，花娘起身關上門，“趙婆婆，你甘心嗎？”
    趙婆婆緊緊握著拐杖，閉上眼睛沉默著。
    花娘看向趙婆婆，記憶裏那個溫柔強大的婦人此刻兩鬢斑白，佝僂著脊背坐在那，幹枯如枯樹皮的手緊緊握著拐杖，像是抓著最後的救命稻草。
    “若他好不了，你今天晚上就跟我回家”趙婆婆睜開眼睛，不容置疑的語氣，像是通知。
    花娘身子一僵，“婆婆！他是我男人！”
    “我答應過葉葉，會護著你”趙婆婆看著花娘，“連你也要拋下婆婆我嗎？”
    “我…”花娘低下頭，眼淚冒出來。
    ………
    山上的四人並不知曉村子裏的事情，趙岩趙木清著雪，薑杳和水箬心裝模作樣的找草藥。
    兩人在識海裏傳音，“阿姊，趙婆婆好像知道是屍毒”
    “嗯？她既然知道，為何其他人還一副驚訝的樣子？難道她沒有告訴過村子裏的其他人嗎？”
    “應該是，剛剛其他人都很驚訝，或者是恐懼害怕，隻有趙婆婆，像是意料之中。不過這是什麼屍毒？我曾在俗世見過倒鬥的人沾上屍毒，但是他們的症狀和這些人的不一樣”
    “俗世的屍毒都是人的屍體，而他們中的屍毒，是妖獸屍體腐爛的屍毒，所以不同”水箬心一邊跟薑杳傳音，一邊薅點沒用的藥草。
    反正等會搓成藥丸了他們也認不出。
    趙木看著水箬心的動作，“薑大姑娘，這不是醫治風寒的藥草嗎？”
    水箬心和薑杳抬頭看向趙木，薑杳開口，“你認識藥草？”
    “認識一點”趙木一邊回答一邊清理雪。趙岩走在前麵開路清雪，聽到他們的對話也沒回頭。
    薑杳突然想到什麼，“村子裏沒有大夫嗎？”一般來說，像是宛村這樣在山裏封閉的村子裏，應該會有個大夫，又或者是巫醫什麼的才對。人食五穀，自然會生病，如果要保持封閉，那大夫這樣的角色必不可少。
    趙木動作一頓，搖搖頭，“沒有，隻有一本醫書，村子裏的教書先生和一些識字的村民看得懂，會治風寒之類的病”
    水箬心微微蹙眉，“你說的治病，就是拿著醫書，症狀對上了就找藥草煎藥嗎？”
    趙木還未開口，趙岩走過來了，“薑大姑娘，我們雖不會治病，但是我們有水神庇佑，平時也沒有人會生病”這還是趙岩第一次對水箬心用這麼重的語氣說話。
    水箬心也沒有反駁，低下頭繼續找草藥，她偶爾會從儲物袋裏拿出要用的草藥裝作剛剛找到的，有薑杳打掩護，趙家兩兄弟也沒發現。
    薑杳一邊打掩護一邊跟趙岩說話，“趙大哥，水神那麼厲害，我能不能也去求求？”
    趙岩揮著手裏的木棍清雪，“你想求什麼？”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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