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8章西部邊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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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的意外,“小侍女”又把剛剛的切磋情景複製了一遍。
孫魁躺在圈外,流淚順著眼角滑下來了,一滴、兩滴、三滴……
“我怎麼又躺下了?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我都沒看清楚,太快了!怎麼會有這麼快的人?”
“你怎麼可以通過柔弱的外表,來欺騙我們這些善良的人?”
孫魁躺在地上反複的問自己,怎麼也想不通。
這個可憐的糙漢子,哭的像個二百斤的胖子。
哦~不,他本來就是個二百斤的胖子!
邊軍中的幾個高手望著女孩兒從容退回扶搖身後,忽然想起方才那名護衛袖口的同款印記。
這哪兒是什麼侍女,分明是又一尊武王級的煞神!而且比剛剛那個護衛更厲害!
孫魁這個可愛的胖子,運氣也真是夠背的,連續挑到了兩個武王級的。
其實根本不是他運氣背,二十八個護衛就是二十八修羅,最低的都是武王入門期,挑哪個護衛都是一樣的被吊打。
“孫兄弟,還要打嗎?”淩霄打趣的問道。
“不打了,不打了,我心服口服。”孫魁已經被兩人虐的懷疑人生了,哪兒還有心思懷疑令主的能力,已經被打的心服口服了。
廣場上寂靜片刻,隨即爆發出山呼海嘯般的歡呼:“令主威武!”
眾人跪倒在地,額頭貼著石板,連烤肉焦糊的香氣都顧不上。
扶搖見狀,指尖輕點案幾上的茶盞,那茶杯便如被無形之手托著,穩穩飛到孫魁麵前,
“孫大哥,請起……”她柔聲開口,“我與夫君所求,不過是天下蒼生能免受戰亂之苦。你一身神力,當用在刀刃上。”
在場的眾人看到此景都愣住了,隔空取物這樣的本事,隻有傳說中的“神仙”才有的。
眾人便立即跪在地上磕頭,大聲道:“小人們不知仙子下凡,我們一定聽從令主和仙子之令,為天下蒼生而戰。”
“我不是仙子,功夫練到了一定程度,舉手投足之間皆是道法。我的夫君,未來的武帝!在為了天下的蒼生而努力。我再敬大家一杯,請大家以天下蒼生為重。”扶搖舉起杯子道。
眾人聽到了扶搖這麼一說,更是佩服了。高人就是不一樣,連境界都與凡人不同!
孫魁望著懸浮的茶杯,喉結滾動,忽然伏地叩首:“末將愚鈍,今日方知令主夫人是仙女下凡!從今往後,願為令主赴湯蹈火!”
淩霄見時機成熟,目光投向廣場角落的兩座石碾子,那碾子埋在土中半截,表麵爬滿青苔,顯是久未挪動。
“孟超,這碾子可是要移去別處?”他開口問道,聲如洪鍾,震得篝火火星四濺。
“回令主,想在那邊搭個點將台,可幾十人愣是搬不動。”孟超苦笑道。
“孫兄弟不是力大無窮麼?”淩霄轉頭看向孫魁,嘴角帶笑,“怎的連碾子都搬不動?”
孫魁臉一紅,嘟囔道:“末將是有蠻力,但哪兒搬得動幾千斤的……”
“若我能搬動呢?”淩霄負手而立,月光在他肩頭鍍上銀邊,“你可願帶兄弟們,從此死心塌地?”
“末將對天起誓!”孫魁急了,“若令主能搬得動,我孫魁這輩子唯令主馬首是瞻!”
話音未落,淩霄已大步走向石碾子。
他手掌按在碾子上,淡金色紋路自掌心蔓延至臂骨,宛如上古神紋蘇醒。
“起!”他低喝一聲,雙臂肌肉隆起,竟將兩座幾千斤重碾子同時拔出地麵!
人群中爆發出驚呼,有人甚至揉起了眼睛,這等神力,莫說是凡人,便是傳說中的大力神共工,怕也不過如此!
更驚人的還在後頭!
淩霄托著碾子走到坑邊,忽然旋身甩臂,兩座碾子如鴻毛般被拋向空中,劃出兩道金光燦燦的弧線,穩穩落入坑中。
不等眾人回過神,他掌心淩空一壓,隻聽“轟隆”巨響,碾子應聲碎裂成拳頭大小的石塊,恰好填滿土坑。
“好!”孟超帶頭呐喊,全場將士沸騰了。
有人哭,有人笑,有人跪地叩拜,將淩霄和扶搖視作天人下凡。
孫魁更是趴在地上,額頭磕得石板咚咚響:“令主乃真神轉世!末將願以血為誓,永不背叛!”
淩霄拍拍手,走到扶搖身邊,輕聲道:“如何?這下該安心了。”
扶搖仰頭看他,眼中倒映著漫天星鬥:“有你在,便安心。”
夜風掠過要塞,將篝火餘燼吹向遠方。
今夜之後,又將會有一個新的傳說,在一輩又一輩的邊軍將士中傳播……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這對被視作神靈的眷侶,正以凡人之軀肩負起千界存亡的重任,在這混沌亂世中,一步步踏出屬於他們的神話。
淩霄望著扶搖指尖懸浮的茶盞,眼底泛起驚詫與笑意。
不過數月光陰,她掌心的靈光已從零星螢火聚成皎皎月華,此刻隔空托舉茶杯的從容姿態,竟與古籍中記載的“萬花仙子禦靈而行”如出一轍。
“風兒這一手”隔空取物”,怕是連軒轅家的老供奉都要自愧不如。”
他笑著摟住她腰肢,感受著她靈力波動間與自己金紋的微妙共鳴,“方才孫魁那小子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怕是以為咱們真從九重天下凡。”
扶搖指尖微動,茶杯穩穩落在孫魁手中,唇角揚起狡黠的笑:“我瞧你按兵不動,便想著借勢立威。這些邊關漢子信得是真本事,若不露出些”仙法”,怕是難以服眾。”
她忽然湊近他耳邊,壓低聲音,“何況……若能讓他們把你視作”武帝轉世”,往後行軍打仗,豈不是事半功倍?”
淩霄挑眉,指尖輕刮她鼻尖:“我的仙子不僅靈力驚人,權謀心機也是一等一的。”
“還不是被你帶壞的?”扶搖佯怒推他,耳尖卻泛起緋紅,“今日在眾人麵前喚你”夫君”,不過是權宜之計……”
“權宜之計?”淩霄忽然俯身,鼻尖幾乎觸到她的,“那為何某家聽著,夫人的語氣裏甜得能滴出蜜來?”
“你!”扶搖耳尖爆紅,抬手欲打,卻被他輕輕握住手腕。
篝火的餘溫混著他身上的雪鬆香氣襲來,讓她想起昨夜在山坡上,他背著自己穿越雲霧時,掌心傳來的滾燙溫度。
“好啦,不逗你了。”淩霄輕笑出聲,替她攏了攏被夜風吹亂的鬢發,
“今**這聲”夫君”,可是讓我心窩子裏暖了一整天。待天下平定,我定要在最大的戲台上,讓你當著滿城百姓的麵,再喚上一聲。”
“誰要與你在戲台上……”扶搖嘟囔著,卻在觸及他灼灼目光時,聲音漸弱。
遠處傳來更夫打更的聲響,已是子時三刻。她輕輕推他肩膀,“時候不早了,明日還要趕路呢。”
“遵命,夫人。”淩霄笑著攬住她肩頭,卻在她耳邊低笑,“不過在那之前……為夫倒想問問,夫人方才說的”甜到心裏”,究竟是何滋味?”
“臭魚兒!”扶搖跺腳欲逃,卻被他長臂一伸,穩穩撈進懷裏。
營帳外,邊關的月光正盛,將兩人交疊的影子投在牛皮帳上,宛如一幅被歲月珍藏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