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探究:與林黎間的第一次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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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閣下告訴我,邵瀚還存在嗎?”傅澤必須問清楚。
“???”
林黎間不明白,到底什麼意思啊,怎麼,逗他很好玩嗎!
還是說,此話是在打啞迷?
“……你說明白,是什麼意思……”或許是他猜錯了,不是在故意逗他,而是字麵意思。
林黎間被這個猜想驚得一身冷汗。
從昨晚到現在陪著他的,不是邵瀚,而是先前企圖消滅他,令他消亡的夏子樂。
當看到傅澤肯定的眼神後,有些喪氣。
本來開始有些信任感了呢……
“那也請你告訴我,他是誰?!”林黎間不敢置信,這一切究竟怎麼回事?
由於情緒過於激動,林黎間從榻上站起來,用咄咄逼人的語氣質問傅澤。
他原來的溫和麵容,因為麵部肌肉的強烈緊繃,導致看起來稍顯猙獰。
傅澤望著林黎間此時模樣,似乎也不是騙他,或許對方真就不知道,可這就難辦了。
玄色暗紋上繡著龍身形的金線,在下午的少許昏暗的光線下,隱隱有一種蓄勢待付之勢。
午後已過,此刻在發生那麼多事之後,時間隨著交談與質問流逝。
斜陽殘光掠過,殿內雖昏暗依舊,可也有一束光正好打在林黎間的臉上。
溫和帶著極度氣氛的臉龐,暗麵被隱沒於黑暗,光亮著的,隻有半張麵孔。
邵瀚剛毅的臉,配合林黎間特有的神情。
違和中,透露出一種傲然的神性。
傅澤雖對這一幕怎麼也不可相信,卻還是把緊緊擰著的眉頭舒展。
身側的丞潛也不在做蓄勢待付狀,林黎間沒武功。
傅澤聲音哽咽道:“邵瀚這種情況,在《黃帝內經》的書裏有被家父提到,”狂人妄行,罵詈不避親疏。”是不是經常暴躁易怒?我知道,都知道,先前我與丞潛在錦城內,曾住過一家客棧……
當時聽起旁人談論,當今帝王性格令人捉摸不透雲雲,隻當是愚民亂言…
實屬沒料到,此情此景,他是剛登機的帝王,若是這時候出現了,這樣嚴重的病症,那剛穩定的江山,該何去何從啊!!”
傅澤哽咽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他有些不堪重負的轉過身。
身側的丞潛能見到,少主,一身邪氣不似好人做派的少主,在無聲哭泣。
或許也隻有他真正明白,少主重情重義,不管是口頭玩笑說要交的朋友,還是什麼身份的人也罷。
對少主交出真心的,少主從不辜負。
這是少主讓他心甘情願整容成少主的臉的最主要原因,也是他愛慕少主的主要原因,可……
也是讓他恨的點,丞潛想讓少主的溫柔,重情重義,憂他人而憂,樂他人而樂,獨屬於他一人……
獨屬於他丞潛一人就好了……
可要是那樣,少主就不是他一直認識的少主了……
丞潛閉了閉眼,長長舒了一口氣。
此等仰頭長歎的模樣,在留在暗處的暗衛隻覺對方是為陛下歎息。
可暗衛的身體卻在發涼,他們這一行人知道如此宮廷辛密,豈不是追究起來,殺人滅口那小命不保啊!
一行黑衣人按兵不動,祈禱著,不要想起他們就好。
而此刻,玄色龍紋衣袍主人,瀚瀚,不對是身體的實際掌控者林黎間,他懵了。
傅澤的意思是:主人格已經被副人格滅了???
可是,在他的印象裏,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上,雖然時間很短,但的確是有兩個人格。
主人格邵瀚,副人格夏子樂。
“你說的或許不對,邵瀚存在,另一個人是夏子樂,而我,不一樣,相信你也看得出來。”
他賭一把,傅澤不會追問他,究竟是怎麼冒出來的。
“是,我知道你不是邵瀚的一部分,與那夏什麼的,不一樣,我說的對嗎?”
傅澤的聲音如雷貫耳,林黎間想,對一次賭,結果就和自己輸了,啊哈哈,運氣不好哈。
“我大概率傷不到他們,等以後時間到了,會自主離開。”
他的家不在這裏,他不屬於這裏,等完成這個模擬人生遊戲的演化,他就該回哪就滾回哪去。
要不是出現了錯誤,他的意識又怎會受困於此處?真以為沒有軀體的情況是正常的啊?
邵瀚的軀殼林黎間把手指節捏得發白,再從白轉紅,嘀嗒,血珠零撒下一滴。
太用勁了。
太希望了。
對他太重要了。
盡管血珠霓虹,暈染他腳底的木製地板,滲入其內,舒展間,下一滴接踵而至。
林黎間似乎沒感覺到痛一樣,持續以同樣的力道成倍加重。
夏子樂是被痛醒的。
他剛剛毫無防備的被紮昏過去,一屆帝王,如此屈辱,這還裝什麼裝!
邵瀚的兄弟,關他夏子樂什麼事?砍了!
手好痛!
先是漲麻的感覺傳遍他的體感,後續又感受到疼痛的加劇。
他沒有控製自己身體,邵瀚被他困在心籠,他有八成把握敢確定,那家夥出不來。
那現在……
“我大概率傷不到他們,等以後時間到了,會自主離開。”
一種有著底氣的語氣,用屬於他與邵瀚的聲音從喉嚨裏發出。
林黎間?
他還能離開?!
怎麼可能?
不是和他是一份子嗎?
不是沒了他的身體,林黎間就活不了嗎?
極端的掌控欲從心田傾斜而出。
他不允許任何事超出他的掌控範圍,所以,林黎間必須留下來,以任何形式、任何方法。
就算林黎間因此受到損傷,死在他體內,那也無所謂。
夏子樂的心跳隨著這個設想開始劇烈跳動,血脈膨脹中,就連林黎間把他的手弄得鮮血淋漓,也隻是對他來說更加舒爽。
他突然覺得,就連血液的紅色都是來祝賀他這一想法實現的賀禮。
夏子樂的心神在這一刻,把林黎間涉獵為自己獨有的寵物。
隻能依附於他的身體,不能離開他,不能離開他的身體。
夏子樂根本沒意識到,或許他已經病態了。
“你離開能去哪裏…若是卷宗上所說,你是那孤魂野鬼,想來奪舍,又怎會自然離開,那樣你豈不是要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