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B.D世界吻我以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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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Bastetdream貝斯特
你看不見真正的自己,你所見的,隻是你的影子。
就如天空有鳥飛過,你所捕捉到的,也隻是它的蹤跡。
不計得失,不問往事,不懼低穀。
如果你為錯過太陽而哭泣,那麼你也終將錯過繁星。
——《Nephthys邀請函。傅驚寒》
林湘輕輕敲打著桌麵,清脆的聲響在寂靜的會客室內回蕩,似乎在試圖驅散那股無形的壓抑。
她眉頭緊鎖,淡聲道:“這裏的一切,都太不合常理了。”
“清晨變夜晚,還有那詭異的管家與傭人,以及……這些鏡子。”
安柔聞言,身子微微一顫,雙手不自覺地絞著衣角,聲音細若蚊蚋:“是,是啊,這裏好嚇人,我們最後。。。。。。真的能平安離開嗎?”
整個會議室安靜得可怕,沒有人回答她的問題,或者說是,沒有人可以回答她這個問題。
魏清一言不發,隻是靜靜地坐在一旁,渾身散發著一股躁鬱的氣息,仿佛與周圍的空氣都隔絕開來。
隻要有熟悉他的人在旁邊就會知道,這是他犯病的前兆。
“這城堡,確實透著股子邪性。”
草根終於開口。
隻見他站起身來,緩緩踱步至鏡子邊,透過那層薄薄的灰塵,凝視著模糊不清的倒影,眼中一片深沉。
“無論是這城堡的布局,鏡子的擺放,還有那些傭人的舉止,都透露著一種詭異的和諧,卻又讓人不禁心生寒意。”
傅驚寒坐在主座右下首第一把椅子上,托腮,問道:“什麼意思?”
拉開他身邊的那張椅子,草根慢慢坐下,才繼續說道:“鏡子多,本就容易招邪。”
“而這城堡內的鏡子,更是數不勝數,且都蒙上了灰塵,仿佛是很久沒有人打理過,卻又偏偏擺在這裏,就像是一隻隻窺視著這裏的眼睛,倒有些裝神弄鬼的意思。”
說著,他指尖又輕輕點了點麵前杯壁,光滑的玻璃杯,將他清俊的麵容扭曲,模糊,曲折得詭異。
“再看整個城堡的門柱,雖然從外麵看不太真切,但我隱約透過去,倒看到是有些彎曲或是分裂,家宅不寧,這,在風水上可是大忌。”
敲了敲桌子,草根的眼神越發深沉起來。
“再加上這城堡下有河流穿過,俗話說,”水穿心煞”,本就容易帶來濕氣與陰邪,若是擺放太多植物,更是會助長這股陰氣。而恰好,方才我們過來的那條走廊裏,綠植擺放得未免有些太過密集。。。。。。”
草根的這番話就像一股寒流,讓眾人的心都不由自主地沉了沉。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錯覺,恍惚間,還真感覺小腿和手臂都麻麻酥酥的,就像是。。。。。。
有什麼看不見的東西,順著皮膚在爬。。。。。。
“還有,你們看這間會客室的采光。”草根指著室內昏黃的燈光,“采光不好,也是招邪的一個原因。再加上這城堡周邊的煞氣如此之重,恐怕……這裏已經成了邪祟的溫床。”
一時間,會客室內陷入了死寂,隻有門外偶爾傳來的風聲,以及眾人急促的呼吸聲。
雖然他們不知道,一個密閉空間中,怎麼會有風。
傅驚寒微微眯起眼睛,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隻不過沒等他開口,安柔又有些懷疑地開口:“你怕不是在誤導我們,說得這麼邪門,我看你就是個。。。。。。”
“騙子?”
草根歪歪頭,看著斜前方的做作女人,目光實在算不上友善。
“那你就當我是騙子好了,也不相信我這個騙子的話。”
“畢竟,萬一哪天你消失了,還算是好事一件。”
聽到草根話裏話外的嫌棄,安柔瞪大雙眼,氣得直接站起來:“你!”
不過,馬上便被傅驚寒的眼神給嚇到坐下,深埋著頭。
怪物。。。。。。他們都是怪物!
見她收斂,傅驚寒移回目光,片刻後,緩緩開口:“草根說得沒錯,這城堡確實處處透露著不尋常,不過。。。。。。”
“我覺得問題的關鍵可能不僅僅在於這些表麵的布局,還有。。。。。。這裏的氣場。”
“你們有沒有發現,從進入城堡開始,這裏的氛圍就變得異常壓抑,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暗中窺視。”
顧輕塵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中帶著幾分玩味與深思。
“關於這個,倒是提醒了我。。。。。。”
“從進來時,我就很好奇了,那些傭人和管家,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他們的舉止太過機械,仿佛是沒有靈魂的傀儡,但卻又偏偏透著幾分真實。還有他們的聲音,竟然能如此完美地同步。”
作為華國最年輕的高級心理醫生,以及一些不為人知的陳年舊事,顧輕塵對於人性的洞察有著獨到的見解。
“從心理學的角度來看,那些傭人和管家的行為模式顯然不是正常人所能做到的。”
“他們的表情,動作乃至眼神都驚人的一致,就像是被某種程序所控製。而這種高度的同步性,很可能意味著他們背後有著某種共同的信念或者目標。”
看著正對麵將目光放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他好心情地勾起嘴角,撐著下頜,繼續說道:“而且,你們有沒有注意到他們的語氣和用詞?”
“那種刻意營造的優雅和禮貌,反而讓人覺得不真實。我猜測,他們可能是受到了某種暗示或者催眠,才會表現出這種異常的狀態。”
“當然,也有可能不是。”
“比如說剛才,草根先生說的那樣。”
隨著顧輕塵的話語落下,會客室內的氣氛變得更加詭異與壓抑。
模糊的鏡子在角落孤寂,隱隱約約,閃過他們的背影。
突然,一陣細微的聲響打破了室內的死寂。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扇緊閉的門不知何時竟微微開啟了一條縫隙,一股陰冷的風從縫隙中鑽入,帶著一股腐朽的氣息。
“這樣看來,我們是進了賊坑了。”
林湘往後一靠,翹著二郎腿,單手扶背,一副活脫脫的女痞子模樣。
“不過,各位。”
眾人轉頭看向她。
“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了,說說唄。”
“你們都是,為何而來。”
沉默,安靜。
安柔**著指尖,低頭,底氣不足道:“我沒有原因,是有人把邀請函送給我的。”
而對此,傅驚寒隻是垂眸,掩下眼裏的笑意。
沒有原因?嗬,關於她的那點破事都出圈了,還擱這兒裝小白花呢?
林湘挑眉,不做評價,又看向她身旁的男人:“你呢?”
魏清坐得筆直,淡淡道:“尋求病情的解決之法。”
說罷,便也不再多說。
因為他感覺,自己的病,似乎又加重了。
而一直默默無聞的吳想則是將包攥得更緊,小聲道:“有人拜托我,找回一些東西。”
聽此,傅驚寒挑眉。
這裏找東西?
好大的膽兒。
草根則十分懶散地趴在桌上,漫不經心道:“我嘛,是不知道哪個龜孫兒把這個函偷摸塞我包裏,以至於被師父趕下山,來曆練來的。”
對此,傅驚寒一個沒忍住,竟是直接笑出了聲。
林湘也沒想到居然會是如此。。。。。。離譜的原因,眼裏也不禁帶了點笑意。
“小道長你這倒是,有緣。”
草根哪能不知道她這是在打趣自己,但卻也隻是擺擺手。
“都是緣分,緣分。”
說著,他將目光轉向傅驚寒,問道:“那你呢,小驚寒。”
“我看你這打扮,這氣質,也不像是縮衣短食的小可憐啊。”
傅驚寒看著他,笑不達眼底:“你不挺能算嗎?你算算唄。”
誰知草根擺擺手,頗有風範道:“我可是很有職業操守的,哪能隨便侵犯別人**。”
傅驚寒挑眉:“哦~有職業操守啊~”
草根驕傲抬頭:“那當然。”
傅驚寒低低一笑,笑聲格外蠱惑。
“這樣啊。。。。。。。”
“那你們就當我也是來找東西的好了。”
林湘看著這個看似平易近人,實則格外清貴的男人,眉頭一動。
不是個簡單的。
而顧輕塵低垂著眼,也不知在想著什麼。
叩叩叩。
過了約莫十來秒,叩桌聲響起。
“喂,顧輕塵。”
聽到熟悉的聲音,男人抬眸,眸子裏滿是笑意。
“怎麼了?”
傅驚寒“嘖”了一聲,托著腮,慵懶的模樣怎麼看怎麼勾人。
“你呢?你來這兒,是為了什麼?”
聽此,顧輕塵狀若思考地摩挲著下巴:
“為了什麼啊。。。。。。”
一點一點地,由下而上。
將對麵人的每一寸皮膚,每一寸骨骼,都侵視一遍後,顧輕塵才勾起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隻不過這笑裏,似乎還摻雜了點其他東西。
“可能是,太無聊了。”
什麼?
在場眾人不由得一愣,皆沒有反應過來。
無聊?
而那個矜貴的男人則像是沒看見他們的表情一樣,喃喃重複著著:
“沒錯。”
“無聊。”
無聊得,想將一切毀滅掉。
很多人都會被時代所改變,隻有少數人才能改變時代。
但無論是舊時代,還是新時代,於我而言,無非就是法則上的改變。
他們都想在新時代裏活下去,我,卻已經活夠了改變時代的日子。
——《Nephthys邀請函。顧輕塵》
作者閑話: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快要進入第一個小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