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回到駕駛室，站在窗邊，目光看著遠處波濤洶湧的海麵，眼眸深邃，心中卻想著另一件事，就是直接去海盜窩點一鍋端平，斬草除根。
    畢竟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想到此處，李墨直接用係統全方位掃描，很快便找到海盜窩點。
    “找到海盜窩點了”李墨淡淡道：“我們直接去把海盜窩點給推平了。”
    陸昭昭正窩在控製台角落啃著壓縮餅幹，聽見這話差點把牙崩了：“你這也太狠了，剛殺完人就惦記人家老家？”
    “不是惦記。”李墨負手而立，袖口沾著沒洗幹淨的血跡，回答道：“我們已經得罪海盜了，哪怕我們不找他們，他們也會找上我們的，與其被動不如主動出擊，況且我們這樣也是為人名除害。”
    聽到此話，陸昭昭仔細一想，確實也是這樣，海盜不管是在什麼時候都會讓人感到厭惡，在末世沒來臨之前，還會有一些國家會派遣軍隊來圍剿海盜，但是現在末世來了，所有國家都自顧不暇了，根本沒精力管海盜了。
    於是海盜便愈發猖狂了，所以李墨提出要剿滅海盜窩點，所有人都讚同，畢竟也算是為人民除害。
    這時，張猛聽到兩人的對話，拎著加特林機械臂關節發出輕微的哢噠聲，一臉興奮道：“要去窩點？”
    “嗯。”
    “帶我一個。”張猛咧嘴一笑，露出白牙：“我剛才算了一卦，大吉。”
    聞言，陸昭昭翻了個白眼，手指已經在鍵盤上敲出殘影：“行吧行吧，想去就去，我去黑他們通訊網，剿滅海盜窩點就靠你們了。”
    窩點坐標鎖定後，係統界麵突然卡頓了0.3秒。
    李墨沒動，隻是左眼微微眯起，像是在思考些什麼。
    暗影1號悄然靠岸，停在一艘鏽跡斑斑的貨輪旁。這不像是一個海盜窩點，更像是被遺棄多年的破船，但就是這樣一艘破船誰能想到這竟然是一個移動的海盜窩點。
    貨輪甲板上堆滿破漁網和空罐頭，空氣中飄著腐肉和泡麵混合的獨特臭味。
    “這就是海盜窩點？”陸昭昭一邊上傳幹擾程序一邊吐槽道：“這也太爛了吧，海盜不是挺有錢的嗎？怎麼不換個豪華窩點？”
    就在這時，張猛第一個跳下去，準確無誤的落在貨輪甲板上，落地時膝蓋微屈，像隻準備撲食的狼。他沒急著衝進去，反而蹲下摸了摸地麵：“紅外陷阱，三步一雷。”
    李墨則是跟在張猛身旁，閉上眼眸，係統瞬間將窩點內部結構以半透明數據圖疊加在視野中：紅色熱源點五個，分布在貨輪走廊盡頭和二樓平台；陷阱標記十七處，全都集中在主通道。
    “別走中間。”隨後他睜開雙眸說，“貼牆，扇形推進。”
    張猛點頭，抬手比了個OK手勢，然後一腳踹開鐵門，加特林率先開火——不是朝人，而是精準掃射天花板上的感應器。火花四濺，警報還沒響就被切斷。
    窩點內部比想象中幹淨，至少沒屍體。牆上貼著幾張泛黃海報，畫著某個早已解散的搖滾樂隊主唱，眼神空洞地望著這群不速之客。
    李墨走在最後，腳步輕得像怕吵醒什麼。他的係統實時更新敵人位置，甚至能預測對方下一步移動方向。
    “二樓左側房間。”李墨低聲提醒道。
    張猛一個箭步衝上樓梯，迅速登上二樓，機械臂猛地撞開左側房門，裏麵的男人剛舉起槍就被一槍斃命。動作幹淨利落，連呼吸都沒亂。
    接著李墨和張猛兩人迅速在二樓所有房間掃蕩，很快便把剩下的海盜清理完畢，窩點安靜得隻剩通風口的嗡鳴。
    “保險櫃。”李墨徑直走向角落的金屬櫃，密碼鎖早已失效，他直接用撬棍撬開。
    裏麵沒有錢，沒有武器，隻有一張泛黃的地圖。
    這時陸昭昭走了過來，一把拿過地圖看了一下：“這啥？北極圈邊緣？紅標地點……等等，背麵有字。”
    她翻過來，一行潦草血字赫然在目：
    藏寶圖！
    字跡模糊，勉強能看清寫著什麼字，一看字跡就知道年代久遠。
    張猛湊近嗅了嗅：“血應該是人血。”
    李墨沒說話，隻是拿過地圖折好塞進兜裏，這是一份藏寶圖，能被放在保險櫃裏，肯定很珍貴，正好這次他要去北極，順便把藏寶圖標記的地方去看看，說不定有意外收獲。
    ……
    窩點外，海風卷起一片廢紙，在空中打了三個轉，最後掛在一根斷裂的天線上。
    張猛站在門口，機械臂垂在身側，忽然開口：“卦盤剛才又響了一下。”
    “什麼意思？”
    “吉！”他咧嘴一笑，“藏寶圖標記的地方吉！”
    李墨低頭看懷裏的地圖，紅標地點像一顆跳動的心髒。
    他沒說話，隻是把地圖往裏按了按，仿佛這樣就能讓它安靜下來。
    陸昭昭踢了踢腳邊的空罐頭，金屬撞擊聲在寂靜中格外刺耳。
    罐頭滾到牆角，撞翻一個破舊的塑料箱，裏麵掉出幾本日記。
    她彎腰撿起最上麵那本，封麵寫著“航海日誌”，翻開第一頁，日期停在三個月前。
    最後一行字清晰可辨：
    他們原本不是海盜，隻是被逼無奈才做了海盜。
    她沒念出來，隻是把本子塞進背包，動作自然得像撿到一塊石頭。
    李墨看了她一眼，沒問。
    他知道有些事，現在問不如等她自己說。
    隨後，李墨幾人把窩點所有角落都掃蕩了一下，連地上的螞蟻窩都不放過，不過效果也顯著，從窩點中搜集出不少物資。
    然後全部搬回暗影1號上。
    張猛走回暗影1號上，靴子踩在甲板上發出悶響。
    李墨是最後一個上艦的，手扶著欄杆時，指尖傳來一絲異樣的震動……
    他沒甩開，反而握得更緊了些，然後回到駕駛室中。
    陸昭昭坐回控製台前，機械鍵盤敲擊聲重新響起，節奏比平時快半拍。
    “啟航？”她問。
    “嗯，起航。”李墨點頭。
    暗影1號緩緩駛離窩點，身後的貨輪在視線中逐漸縮小，最終變成海平線上一個模糊的黑點。
    沒人回頭看第二眼。
    而李墨，在船身轉向的瞬間，右手插進兜裏，握住了那張地圖。
    地圖邊緣已被汗水浸軟，血字暈開一點點，如同地圖流著血淚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