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若有和你相逢的機會,我一定扭頭就走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1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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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說黎落驊和方澈楠因為學校,家長的逼迫下,一個轉學,一個轉班。但是因為高考來臨,所以黎落驊回到了原來的城市。
    在來學校之前他就想著和方澈楠說清楚,他不想離開,他還喜歡著他,所以他一來學校就心不在焉的。黎落驊他爸爸其實看出來了他想幹嘛,但是逼迫他坐著聽他和校長的無聊應酬。過了一會,黎鳴謙看自己的兒子快堅持不住了,就讓他離開了。剛剛逃出來的黎落驊立馬去方澈楠的新班級找他,但是他剛剛走到班級門口就看見方澈楠被一個高個子男神圍著,兩個人都快貼在一起了。
    他立馬衝了進去,把方澈楠拉到自己身邊,低頭看著自己旁邊的人,方澈楠眼角掛著幾滴淚水,看上去楚楚可憐。黎落驊氣就不打一處來,他衝過去把那個男生領子提起來就,臉上一拳,又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把那個高個子男生踹翻了,嘴裏不斷罵著,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生氣,就是有一種想保護方澈楠的感覺。
    這時候方澈楠把黎落驊一把抱住,嘴裏大聲喊著:別動了,住手,別打了,都是個誤會。黎落驊,你是不是有病?他隻是我的同學,你想什麼呢?黎落驊沒有想到方澈楠會這樣說,他以為方澈楠會和以前一樣好好說,第一時間安慰他,但是他沒有。他想:他們和以前已經不一樣了,已經漸行漸遠了。那麼他也沒有什麼好留戀的了,離開就離開吧。
    高考如約而至,三天時間轉瞬即逝!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他們終於解放了!高考結束的那個傍晚,夕陽把教學樓的影子拉得老長,黎落驊背著書包走在人群裏,聽見周圍都是對假期的憧憬和對未來的討論,隻有他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方澈楠的話像根刺紮在他心上——“你是不是有病?”“都是誤會”。他攥緊書包帶,指尖泛白,原來自己不顧一切回來想挽回的人,早已不需要他的保護了。
    走出校門時,黎鳴謙的車就停在路邊。他拉開車門坐進去,父親沒問考試,也沒提學校裏的事,隻遞過來一瓶冰可樂:“去吃點東西?你媽做了你愛吃的糖醋排骨。”
    黎落驊沒說話,擰開瓶蓋灌了兩口,氣泡在喉嚨裏炸開,帶著點澀味。
    成績出來那天,黎落驊比一本線高了七十分,足夠去方澈楠夢想中的南方城市。可他填誌願時,手指在那個城市的選項上懸了很久,最終還是點了取消,選了北方的一所大學。
    錄取通知書寄來那天,他正在收拾行李。手機突然響了,是個陌生號碼,接起來卻聽見方澈楠的聲音,帶著點急促:“黎落驊,你報了哪裏?我怎麼在錄取名單裏沒找到你?”
    黎落驊捏著通知書的邊角,紙頁被攥得發皺:“北方。”
    “為什麼?”方澈楠的聲音陡然拔高,“你不是說……”
    “我說過的話多了。”黎落驊打斷他,語氣平靜得像在說別人的事,“那天在教室,是我衝動了,對不起。”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久到黎落驊以為對方掛了,才聽見一聲很輕的哽咽:“黎落驊,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那天那個同學是在安慰我,我高考前壓力太大,忍不住哭了……我不是故意要吼你的。”
    黎落驊愣住了,窗外的蟬鳴突然變得很吵。
    “我報了南方的大學。”方澈楠的聲音帶著點小心翼翼,“我以為……我們還能像以前一樣。”
    黎落驊閉了閉眼,喉結動了動:“方澈楠,我們都該往前走了。”
    掛了電話,他把手機扔在床上,看著行李箱裏疊好的衣服,突然想起高三那年冬天,方澈楠把凍得通紅的手塞進他兜裏,笑著說:“等高考結束,我們去看海吧。”
    那天的陽光很好,方澈楠的睫毛上沾著點雪粒,像撒了把碎鑽。
    黎落驊蹲下來,把臉埋在膝蓋裏,肩膀輕輕抖了起來。
    後來,黎落驊在北方的城市讀了大學,偶爾會在朋友圈刷到方澈楠的動態——他去了海邊,照片裏笑得燦爛,身邊站著新的朋友。
    而黎落驊的相冊裏,還存著一張高三拍的合照,兩個穿著校服的少年擠在鏡頭前,背後是寫著“距離高考還有100天”的黑板。
    他偶爾會點開那張照片,看很久,然後輕輕按下鎖屏鍵。
    有些告別,或許早就藏在了那個衝動的午後,藏在沒說出口的挽留裏,藏在兩個少年奔向不同未來的腳步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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