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真的不在乎嗎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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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夭循聲望去,卻看見嚴杞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床邊。白色的月光打在他白色的臉上,跟個鬼似的,著實又嚇了秦夭一大跳。
    “啊——!!鬼啊!!!”
    她在床上胡亂動了起來,把手邊能摸得到的東西全部扔給了嚴杞。
    慌亂之中,手機摔到了地上,耳機拔了出來。於是嚴杞的歌聲就這麼水靈靈的暴露在了房間中。
    “!!!”
    “???”
    兩人臉上掛上了不一樣的表情。
    “我靠!!!”秦夭手忙腳亂地去夠手機,以一種奇怪的姿勢掛到了床上——上半身在空中,胳膊肘支撐著全身砸在了地上,一條腿懸掛在床邊,另一條腿在嚴杞手裏。
    此刻的表情、姿勢什麼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手中的手機。
    一番周折之後,秦夭終於關掉了那讓人尷尬的歌聲。
    “你…還好嗎?”嚴杞試探地問道。
    秦夭回答不是不回答也不是。
    她握緊拳頭,麵目猙獰,在心裏暗罵道:“這狗東西怎麼會在這裏?!老娘的一世英名啊……”
    看秦夭沒反應,嚴杞拽著她的腿一下子把她拉回到了床上。
    秦夭低著頭不敢看他,臉紅的像要滴血:“你大晚上不睡覺在我房間幹嘛!”
    “哦,剛送你回來之後開了個視頻會議,怕吵到你就去書房了。”
    “你家就一個書房啊?”
    “那倒沒有,這是我臥室,書房在外麵。”嚴杞打開床頭的夜燈,“隻不過怕你再做噩夢,我在這裏能及時發現。你又做夢了?剛才好像聽見你說夢話。”
    “你聽錯了。”秦夭狡辯道,“你會開完了就回去吧,我沒事。”
    說完就要躺下去繼續睡覺。
    手在床上撐了一下,右手手腕處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秦夭下意識地喊了一聲:“啊——好痛!”
    “怎麼了?”嚴杞立馬拉過她的手腕查看起來。
    仔細檢查一遍,卻沒看見傷口。
    “應該是扭到了。”嚴杞直起身子朝書房走去,“我去拿藥。”
    一頓操作速度之快,完全沒有給秦夭拒絕的機會。
    兩分鍾後,嚴杞提著藥箱出來了。
    他打開臥室的燈,坐到床邊,然後牽起秦夭的手開始上藥。
    “你,剛才都聽到了……”秦夭尷尬地開口。
    “嗯。”
    “你不要誤會,我那隻是……”
    “不用解釋。”嚴杞語氣淡淡的,“我並沒有覺得有什麼。我知道你經常失眠,就把它當作是安眠藥就好了,沒什麼尷尬的。”
    塗完藥了,他收好藥箱:“沒什麼大問題,這兩天不要搬重物。早點休息。”
    “謝謝。”
    “不客氣。”
    “我是說你幫我塗藥這件事。”
    嚴杞幫她關上所有的燈:“我也是說這件事。”
    秦夭躺在床上,盯著自己的右手手腕,心底很是酸澀。
    這幾天發生的這些事,一度讓她以為嚴杞或許和她一樣也是放不下那段過去的。
    剛才那件事,秦夭覺得,他生氣也好,高興也好,就是不能像現在這樣完全沒有任何情緒。
    就好像是看到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做了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真的一點也不在乎嗎……”她喃喃道。
    接下來的幾天都風平浪靜。
    嚴木雲的病好了,許荇回家住了。
    秦夭自然也該搬回家了。
    她晚上吃飯的時候和嚴杞說了一聲。
    “好,明天我讓人把你的東西送回去。”
    “這幾天麻煩你了。”
    “我欠你的。”
    秦夭夾菜的手頓了一下:“那就當作互相抵消了。”
    一頓飯吃的沉默至極,隻有偶爾發出的凳子摩擦聲和筷子碰到碗發出的叮當聲才能證明這兩個人的存在。
    第二天下午下班的時候,秦夭沒看到熟悉的車還有些不習慣。
    手裏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她打開一看,是許荇。
    “我在車庫等你。”
    “來了。”
    五分鍾後,秦夭坐上了熟悉的副駕。
    “怎麼樣,這兩天?”剛見麵許荇就開始八卦,“在嚴總家住的還習慣嗎?”
    “許荇。”秦夭一臉鄭重的說,“我明天一早回家,假我已經請好了。”
    “今天才周四哎?不是說周末和嚴總一塊回去嗎?吵架了?”
    “沒事,我的問題。”
    “好吧,但是……”
    秦夭打斷他的話:“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可是你上次不也說了嗎?我這麼多年的武術可不是白練的,況且我已經告訴川川讓他明天一早去高鐵站接我了。”
    “沈川?他能靠得住嗎?”
    秦夭握了握他的手讓他放心:“你就別擔心了。”
    “好吧,那就暫時相信他一次吧。”
    而許荇的擔憂的心一直到送秦夭進高鐵站的時候還沒有完全放下。
    “一定要注意安全,如果真遇到打不過的就趕緊往警局跑知道嗎?”
    秦夭有點感動又有點好笑:“你知道你現在像誰嗎?”
    “誰?”
    “像小時候我第一次獨自上學的時候的我媽。她那時候也是這麼嘮叨。”
    “……這並不好笑。”
    “好了,我會注意安全的,拜拜~”
    兩個小時後,許荇收了到秦夭發來的消息。
    一張和沈川的合照,還有四個字:安全抵達!
    他這才把心放回到了肚子裏。
    ……
    “我說姐,你回國怎麼也不說一聲?”沈川一臉幽怨道。
    “臨時決定的。”秦夭坐在副駕上邊和許荇邊聊天邊回道。
    “回來還走嗎?大姨這幾年雖然嘴上不說,不過我們能看出來她很後悔當初打你那巴掌。”
    “不確定。不過我媽也真是的,打就打了唄,從小到大她打我還少嗎?還記掛這麼些年。”
    “那能一樣嗎?”沈川語氣有些急躁,“小時候那打就打了,誰知道你這次這麼硬氣,為了個男人一聲不吭離家出走,還跑那麼遠。別說大姨了,我都擔心了好久。”
    “哎呀,當初也不全是因為他。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我覺得從小到大一直都是我媽在給我鋪路,我想自己出去闖一闖。”秦夭轉頭看向沈川,“不過你膽子越來越大了啊,居然教訓起我來了?”
    沈川急躁的語氣一下子軟了下去,他深知女人不好惹,秦夭這個女人更不好惹。
    他上初中時叛逆期逃學去網吧,為此爸媽沒少收拾他。
    可是他有個很大的優點就是耐打,而且收拾的多了他就漸漸摸清楚了一個道理——爸媽不舍得下重手。
    於是他越來越放肆,開始結交一些混混朋友,在學校收保護費,甚至在放學路上堵女生。
    秦夭那個時候剛上大學,放暑假回來聽說這件事之後,提著磚頭在學校操場上追著他跑了二十多分鍾,最後在他腦袋上開了個洞。
    一磚拍碎了沈哥的老大夢。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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