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七章【命運輪回】殘次品(參賽求枝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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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柳從白笙染的記憶中醒過來,一睜眼,他的眼前不再是迷霧,而是被關在籠子裏昏迷到白笙染。一顆顆細小的火星彙聚在他的手中。
淩柳快步走上前,他蹲下看著白笙染蒼白的臉,把手裏有一團火送進了白笙染的眉心,淩柳心裏的情緒翻湧,他眼眶一紅,一滴清淚從眼眶中滑落,掉在了地板上發出細小的水滴聲。
淩柳伸手摸上了白笙染冰涼的臉龐,觸碰到比以前更涼的溫度,心中一陣一陣的絞痛:“原來你早就出現在我此生的生命裏,我以前還覺得是我命大呢,原來是你幫了我這麼多次。”
淩柳在白笙染的記憶中看到了那次天罰,原來那次白笙染傷的這般重,難怪白笙染那次以後消失了一段時間。
淩柳閉了閉眼,把自己從記憶中抽離出來。“那這次,換我來保護你。”
淩柳單手掐訣破開了眼前困著白笙染的牢籠,他伸手將白笙染抱入懷中。張嘴吻住了白笙染唇裂幹涸的嘴唇。
淩柳咬破了自己的舌尖血,心裏默念咒語。
天地同生,萬炁本根。今日我淩柳自願與白笙染締結生死契約,從此共享生命,同生共死。
一陣金光閃過,白笙染像是感受到淩柳一樣,他艱難的睜開眼,入眼就是淩柳輕微顫動的睫毛還有源源不斷湧入自己體內的靈力。
他伸手想推開壓製他的淩柳,卻被淩柳狠狠鉗製了雙手。
這是淩柳第一次壓製他,這讓他覺得很意外。金光熄滅,淩柳睜開眼生氣的看著已經醒過來的白笙染。
“……”淩柳獨自站起身,背對白笙染。
白笙染看著淩柳鬧脾氣的樣子,也認命了,他在心裏無奈歎息,是自己低估了淩柳對自己的愛。這是他的錯,他該罰。
淩柳雙手環胸,閉著眼睛仰著頭等白笙染主動喊他,但時間過去了好幾秒,他也沒聽到動靜。淩柳著急的轉身想看白笙染是不是又暈了,剛一轉身,就撞進了一個寬闊的懷抱。冰冷卻有著世間最溫暖的溫度。
“對不起,委屈你了。”白笙染抱緊淩柳,用手輕輕的撫著淩柳的背。
淩柳靠在白笙染的懷裏,伸手回抱他,沒有說話。
啪!啪!啪!
一陣清脆的鼓掌聲從迷霧中傳來。染祀麵目猙獰的從裏麵走了出來。
“好啊,師尊心裏從始至終就沒有過我。我明明也是為你而生的。”染祀身上還穿著成婚時的婚服,他的心口處是一個血窟窿,那是淩柳紮的。
淩柳把白笙染拉倒身後,忌憚直視染祀,眼睛裏全是冰冷。“染祀,你是魔,我本來試圖想要渡化你,可是你實在罪孽深重。”
“不是的師尊,我隻是太愛你了,我怕你離開我!”
“夠了!”
染祀還想辯解,卻被淩柳的一句怒喝打斷了。淩柳繼續開口:“你愛我?真是可笑,你一個沒有心的魔,知道什麼是愛嗎?”
“我不懂,但我可以學啊,師尊,你別不要我!”染祀收起魔氣屈膝跪在淩柳麵前懇求道。
“染祀,直到現在,我都還想試著渡化你,就讓我最後再告訴你一句話,這世間除了愛情以外,還包含了對世界的關懷,對生命的尊重,對他人的理解和包容。這種愛超越了血緣、親情、友情和愛情的界限。這叫做大愛。我們每個人都可以為了大愛犧牲自己,包括白笙染和我。”
淩柳拉起白笙染的手。兩人相視一笑。
染祀像是被刺激了一樣,他雙手抱頭蹲在地上痛苦的呐喊:“從來沒有人教我應該怎麼樣去愛這個世界,我是因恨而生的殘次品。”
染祀雙眼猩紅的跪在地上抬頭看淩柳,他現在腦子快要爆炸了,望向淩柳的眼裏都是求知的**,他不知道自己表麵上殺一個人實際上是傷害了一個家庭。
淩柳看著染祀痛苦的樣子,他放開白笙染的手,深吸一口氣主動走向染祀。白笙染下意識的伸手拉他。淩柳回頭輕輕的拍白笙染的手,示意他沒事。
淩柳一步一步的走向染祀,衣服上的壓腰隨著動作發出清脆的響聲。
淩柳在染祀麵前站定,他伸出一隻手摸上染祀的眉心,一陣白光閃過渡化儀式開始了。
淩柳空洞而又充滿神性的聲音響起,“染祀,你已生出靈智,早已不是任何人附屬品,你應該擁有自己的人生。”
染祀耳邊傳來淩柳一遍遍的禱告,他的情緒平靜下來,眼中的不解和狠厲也在慢慢褪去,他慢慢的放下雙手,盤腿坐在淩柳的麵前,淩柳咬破手指,往他的眉心上一點,然後的身體破碎幻化成了一顆紅色的珠子,落入了淩柳的手中。
淩柳拿著珠子朝著白笙染晃了晃微笑的開口:“白笙染,我在外麵等你。”說完他的身體就散成了一縷青煙,消失在白笙染麵前,白笙染急忙奔跑著跑過去伸開雙手,缺撲了空。
他有一瞬的失神。要不是自己身上的契約重啟,他都要懷疑這是魂飛魄散前的幻想。
淩柳睜開眼,吐出一口鮮血。落燁燕生立馬上前,落燁反手從兜裏掏出一顆白色小藥丸就喂進了淩柳嘴巴裏,藥丸下肚,淩柳感覺氣力回來了一些。
他站起身,朝著落燁和燕生喊道:“師父,燕族長,助我破陣!”
三人對視一眼,瞬間心領神會。燕生和落燁各自站到淩柳的左右兩邊。開始和他一起往山洞頂部施法。山洞頂部剛碰到三人的靈力,就發出一陣陣山體裂開的嗡鳴,五色的法陣此刻顯現,岩壁上都布滿了道家符文,陣眼處出現一個碩大的金色眼睛。
隨著三人不斷的輸出法力,金色的眼睛正在慢慢破碎。
“集中靈力,往陣眼出攻擊。”落燁大喊一聲。
呲拉,陣眼破碎,陣法已解,落燁退後了兩步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的氣血上湧。
淩柳從白笙染的手中拿出那顆染祀為他所練的丹藥,他從自己的縛鬼袋中拿出一瓶礦泉水,把丹藥融進水中,施法控水,附近溪流中的水也隨著操控而來,與瓶中之水混合,在洞中下了一場小雨。
雨下了一分鍾…………
雨水並沒有打濕棺材中新娘們的喜服而是化作光團沒入她們體內。
淩柳看著光團想不到都回家了,就收了手,他有些力竭的向後仰去,倒入了一個堅實可靠的懷抱中。他抬眼看著白笙染那張熟悉的臉,驕傲的笑著。
“小白,我把她們救回來了。”淩柳說完就再次力竭暈了過去。
當他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一睜眼已經是在醫院的床上。
淩柳一側頭就看見了自己老父親皺巴巴的西裝和看起來好幾天沒打理的頭發。
“老淩。”淩柳吃力的伸手拍了拍淩誥的肩膀。淩誥一下子驚醒,他看著淩柳清明的眼睛,立馬起身邊喊醫生邊出門。
很快淩柳的病房就進來了一堆人,都是穿著白大褂的醫護人員,他們把淩誥攔在身後,給淩柳檢查了各種指標,確定沒有問題以後。
主治醫生出門朝著淩誥點了點頭,說道:“小公子沒事了。之前也就是點低血糖,後麵的日子裏好好吃飯就行。”
淩誥這兩天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他自從收到淩柳的短信後,就在酒店裏等了他一整天,沒想到,都沒有看到淩柳回來,他開始有點慌張,他報了警,去到了杏村,杏村的村長在警察的詢問下,隻說了淩柳第二天就離開了村莊,具體去了哪裏他們也不知道。他們的房間裏也沒有任何淩柳的物品。
淩誥忐忑的又等了一天,他相信自己兒子不會出事。
終於在第二天的淩晨,淩誥收到了落燁電話,得知淩柳已經住院。
淩誥走進房間,看著在床上坐著的淩柳,他有太多想問的,但最後卻化作了一句:“餓嗎?我去給你買飯。”
然後淩誥就匆匆忙忙的離開了病房。淩柳看著淩誥的慌張的樣子,咧嘴一笑。
淩柳下意識摸了摸脖子,發現九天又回來了。他對著九天輕喚:“小白?”
“我在!”白笙染聽到淩柳的呼喚,就變成一道白光直接出現在淩柳的麵前。
白笙染主動的坐在淩柳的身邊,微笑著看著他。
淩柳摸了摸白笙染的臉,看著他的黑色瞳孔,開口:“杏蘭村後麵怎麼樣了?”
白笙染伸手握住淩柳的手,溫柔的看著他:“那些新娘都被你救活了,她們出了山洞回了自己家,老祭司失去了染祀給的力量,暴斃而亡!村裏的村民都很感激你救了他們和他們的女兒,他們還說要給你修廟,供奉你。我允許了!”
“那周娣的閨女,回來了嗎?”淩柳發問。“周娣不算壞人,她是身不由己。”
白笙染點了點頭,“那個村婦也是事出有因。所以我知道你不會怪她。”
淩柳繼續問:“那我師父和燕族長?”
“我聽到我大徒弟想我了。”落燁爽朗有力的聲音從病房外傳了進來。
跟著來的還有紮著高馬尾戴著金絲眼鏡一身西裝的燕生。燕生身後還跟著一個身材高挑一身火辣包臀裙的女人。
淩柳定睛一看,原來是那天六尾銀狐顏鱈。
隻是今天淩柳看到的顏鱈,怎麼看都感覺不太一樣。
燕生好像看出了淩柳的疑惑解釋道:“這位是顏鱈雙胞胎的妹妹,顏柯,是一隻三位紅狐。”
淩柳了然,難怪她說怎麼感覺和那天不太一樣。
“顏鱈說她得留下來守護杏村,所以她把她的妹妹留給你當靈寵,希望你能收下。”燕生開口的時候還特意加重了靈寵兩個字,像是特意說給某人聽的一樣。
實際上白笙染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臉確實黑了一瞬。
淩柳拉了一下白笙染的手,剛想婉拒的時候,淩誥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