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沒說完，眼眶先紅了。旁邊一個年輕媳婦接過話頭：“我們村去年餓死了三個老人，孩子們都瘦得皮包骨。聽說靠山村的孩子現在都能吃上白麵饃饃了...”
    齊柚心頭一熱，連忙將她們讓進屋。原來王家村的村民看到靠山村的變化，早就心癢難耐。昨天村裏幾個婦女合計了一晚上，今天天不亮就翻山過來求加入。
    “我們不要工錢，先白幹一個月都行！”王嬸急切地說，“隻要您教我們手藝...”
    齊柚看著她們粗糙的雙手和期盼的眼神，仿佛看到了三個月前的靠山村婦女。她思索片刻，鄭重地點點頭：“好，但有個條件——你們得按我們的規矩來，不能私自上山亂采，也不能把配方外傳。”
    王嬸一行人千恩萬謝，齊柚當即帶她們去合作社參觀。一路上，她驚訝地發現靠山村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幾個月前還搖搖欲墜的茅草屋，如今不少已經翻修成了磚瓦房；村口的老槐樹下，幾個孩子正捧著書本跟村裏的老秀才認字；田間地頭，村民們有說有笑地勞作，再不是從前那副愁眉苦臉的模樣。
    合作社的院子裏更是熱鬧非凡。二十多個婦女分工合作，有的在篩麵粉，有的在炒製山貨，有的在包裝成品。看到齊柚進來，大家紛紛停下手裏的活計打招呼。
    “別停別停，”齊柚笑著擺手，“我今天帶了王家村的姐妹來參觀，大家照常幹活就行。”
    她領著王嬸一行人逐個工序講解，看到什麼就教什麼：“...這是新做的五色野菜糕，用五種不同野菜榨汁和麵，不僅好看，營養也好...那邊是山珍酥餅，能存放一個月不壞，專門供往縣城的...”
    王嬸瞪大眼睛：“這些...這些都能賣錢？”
    “何止能賣錢，”李寡婦驕傲地插嘴，“縣城醉仙樓都搶著要呢！光是上個月，我們分紅最多的拿了二兩銀子！”
    “二兩！”王家村的婦女們倒吸一口涼氣。對她們來說，二兩銀子夠一家老小半年的嚼穀了。
    參觀結束，齊柚把王嬸單獨叫到一旁：“王嬸，你們村的情況我理解，但一下子接收這麼多人，我們的人手和設備都跟不上。不如這樣，先派五個最得力的過來學習，等熟練了再回去教其他人，如何？”
    王嬸連連點頭：“都聽齊姑娘安排！”
    送走王家村的人，齊柚立刻召集合作社骨幹開會。隨著名聲傳開，最近已經有三個村的村民來表示想加入，如何有序擴張成了當務之急。
    “我看可以搞個”學徒製”，”齊柚提出自己的想法，“每個村先派幾個人來學習，回去後再帶動本村。我們統一收購合格的產品，貼上”靠山珍味”的牌子銷售。”
    “那配方不就泄露出去了？”張嬸擔憂地問。
    齊柚笑了：“所以我們得不斷創新，保持領先。比如這個——”她拿出昨晚試做的“蜂蜜板栗醬”，“這是我新調製的，比單純的板栗糕更耐儲存，味道也更豐富。關鍵步驟隻有我們幾個核心成員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