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六章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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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看起來魂不守舍的?”徐伽關上房門,被站在外麵不聲不吭的紀琊舟嚇了一跳,幸災樂禍道,“被我媽罵死了對吧。”
紀琊舟靠在牆上,冷白的燈光打下,垂著眼睛,看著手上的東西,神色晦暗不明。
“什麼東西?”徐伽見她不理她,走上前抽走她手裏賀卡樣式的東西,自己看。
看了三秒鍾,她慌張想還給紀琊舟。
紀琊舟頭也不回的走了,背朝她,擺擺手。
“替我保管好,等我回來在給她。”
徐伽握著這燙手山芋,哭笑不得。
那是一張製作精美的訂婚請柬,訂婚人上赫然寫著白問枝的大名。
另一個人她不認識,是一個叫kim。
紀琊舟和徐妍的談話結束後,剛準備去找虞琴琴準備她的相關事宜,被徐妍叫住,將這封訂婚請柬交給她,讓她轉交給宋冷。
她不敢,怕刺激到宋冷,等她情況好轉在給她。
宋冷雖早有耳聞,終不及親眼所見來得真切。
宋冷的人生裏,父親缺失,母親冷言相待,除了白問枝,她還真的想不起來,還有誰一心一意對宋冷好。
紀琊舟閉上酸澀的眼睛。
兜兜轉轉紀琊舟回到魚落村,紀安瑾住的那間小房子裏,輕輕敲門。
這次開門的是文小慧。
“都準備好了?”紀琊舟看著虞琴琴隻背了一個小書包,除了必需品之外她什麼都沒帶。
“嗯。”虞琴琴點了點頭,“除了自由,什麼都是假的,不在為人魚肉,多苦都不算苦。”
“小慧。”
文小慧心領神會,都給她一封信。
虞琴琴眼觀鼻,鼻觀心,抬眼看紀琊舟的臉色。
“拆開看看。”
得到指示,虞琴琴飛快的拆開,是一張全新的身份證,一個全新的她。
“謝謝。”虞琴琴雙手顫抖,自由唾手可得。
“你答應我的告訴我醫院的秘密,到了該兌現的時候了。”紀琊舟說道。
“學校裏的事,你們打算怎麼處理?”虞琴琴沒有回答,反問道。
紀琊舟思忖一會兒,道,“不處理。”
虞琴琴皺起眉,“不交給警察嗎?”
“現在還不行。”紀琊舟沉思,“一旦警察局有人和溫氏串通,破罐子破摔,將視頻曝光,死去的隻會是那些受辱的女孩子。”
虞琴琴神色如常,“孟家旗下的華誠私立醫院裏有一個很厲害的婦產科女醫生,她曾在手術台上力挽狂瀾保住孟夫人的性命。”
“辛如?”紀琊舟道。
“是她,她現在隱姓埋名,在下城區一所海澤小學當校醫,她知道孟家所有勾當。”
“你怎麼會認識她?”紀琊舟問道。
“我和畢今瑤的配型,是她做的。”虞琴琴說道,“所以,我對她多加關注,不是很正常嗎。”
“好,我知道了。”紀琊舟從文小慧的拎著的包裏掏出一部手機和一遝錢。
“手機是全新,這裏兩萬塊錢,一路順風。”
虞琴琴接下,放進包裏,司機和保鏢帶著她往外走。
突然她停住腳步,對著她深深鞠了一躬。
紀琊舟和文小慧一驚,微微欠身向她致意。
“她的話……能信嗎?”直到汽車發動的聲音逐漸消失,文小慧終於開口問道。
“這些事,本來就和她沒關係,就算有關係,也不會牽扯太多,她本來就是一個無辜的。”紀琊舟說道。
兩人並肩走進屋裏。
“安排一下,我要去海外小學一趟。”
進門就看見紀安瑾和溫殊忍坐在桌前,好像在聊著什麼。
“她來了,你不和我說?”紀琊舟回頭問文小慧。
文小慧瞬間手足無措起來,附在耳邊小聲道,“溫總,說她是你的女朋友,我又問了南易小姐,她也沒否認。”
紀琊舟差點沒被口水嗆死,“南易她也沒承認啊!”
“琊舟要去海澤小學,正好我也要去,順路。”溫殊忍接上她的話。
誰問你了?
“抱歉,我比較急,現在馬上就要去。”紀琊舟婉拒道。
“我送你。”溫殊忍掏出口袋裏的車鑰匙道。
紀琊舟轉頭看向文小慧。
“姐,我駕照還沒考下來,三蹦子其實也蠻不錯的。”
“麻煩溫總了。”紀琊舟假笑道。
溫殊忍和紀安瑾道別,說下次再來。
紀安瑾精神看著還不錯。
“姐,我走了,有事聯係。”紀琊舟抿了抿嘴。
“放心,沒問題。”紀安瑾笑起來,身心前所未有的輕鬆。
車上。
溫殊忍開車很穩,紀琊舟坐在副駕駛。
“你和安瑾姐都聊了些什麼?”
“該聊的都聊了,不該聊的都沒聊。”
紀琊舟沒說話。
“你怎麼一會兒對我冷淡,一會兒對我熱情的,讓我好不習慣。”
“我不知道。”紀琊舟有口難辯。
車內氣氛將至冰點。
兩人都在相互裝傻,等著對方捅破窗戶紙。
紅綠燈亮起紅燈,車子停下。
“是不知道我到底是哪一方的人?還是不知道我對你的感情到底還有多少?”
“都有。”紀琊舟目視前方,直到綠燈亮起,車子緩緩行駛,才開口。
紀琊舟的結局早在她的心裏落了根,就是自首、在鐵窗過完她這一生。再次見到溫殊忍溫柔的澄澈的眼睛,她心中規劃了千萬次的結局驟然崩塌,努力想把溫殊忍重新插入她的人生,想陪她青絲到白發,許下海誓山盟的諾言。
但她不能,高牆相隔,太自私。
“我會幫你,溫氏從上到下都爛透了。”溫殊忍語氣裏難得的疲憊。
“不用,和你沒關係。”
紀琊舟是真的不想再把她扯進來。
“我的哥哥,被人下毒,腦神經受損,認知全部退化,記憶全部喪失,生活無法自理。”溫殊忍聲音平靜,“凶手至今逍遙法外。”
紀琊舟震驚到半天說不出話來,溫殊忍的哥哥是一個溫文爾雅,性情溫和的人,時過境遷,再次聽到關於他的消息,如此讓人心痛惋惜。
“當年,我在國外焦頭爛額,心痛難忍,好不容易回來,卻聽到你的死訊,我什麼都沒幫到你,我不敢想,當時的你……。”溫殊忍語無倫次,喉頭哽咽,紅了眼眶,。
“後來,你不是知道是假的了嗎,葬禮上我要和你分手,你不肯,我還打了你一耳光。”紀琊舟接上她沒說完的話。
打完紀琊舟就後悔了。
“我怎麼可能和你分手,我心疼你都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