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二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1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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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老爺子病倒了,一大把年紀,勞心勞力的。”紀安瑾感同身受,“溫副總常年被壓一頭,馬上也快是奔五的人了,半個溫家還在他父親手裏握著,眼下他那個爭氣的兒子又回國了,狗急跳牆來找你了。”
    溫殊忍還有大她三歲一個哥哥,為人低調內斂,遠在國外求學,小時候見過幾次,是個很溫柔的人。
    但是,和她有什麼關係。
    “溫殊忍兄妹倆深受溫老爺子信賴,年紀輕輕就在溫氏取得不小成就,比溫學亭好上一千倍。”紀安瑾抬眼看向她,“也不知道他打的什麼牌,明天小心一點,別衝動。”
    紀琊舟沒敢說她對著溫學亭陰陽怪氣一頓,心虛的點點頭,“我感覺應該是我和溫殊忍談戀愛的事,他用溫殊忍的賬號給我發消息約我出去,我沒去。”
    “好了,我知道了。”紀安瑾咬著指尖,搞不明白。
    “哦,我先走了。”紀琊舟轉身要走,又停住腳步,“我可以不去嗎?明天。”
    “為什麼?”紀安瑾問她。
    紀琊舟思考一下,“我不想給溫殊忍添麻煩,說不定那個死老……咳……”
    “那個誰拿也許會我當幌子為難她呢。”
    紀安瑾用一種很奇特的眼神看著她,上下打量她,好像不認識她一樣,“被奪舍?”
    “哈?”
    “說錯了。”紀安瑾反應過來把心裏話說出來,“是長大了,也懂事了。”
    “我還是不去了,餘海也和溫氏沒交情,去了跟沒去差不多。”
    “行,可以。”紀安瑾同意了,沒理由拒絕,畢竟這麼善解人意,為人著想的紀琊舟可不多見,“我把李折帶上,沒意見吧?”
    “去唄,李折比情商比我高。”
    回到房間,輾轉反側睡不著,去敲李折的房間門。
    “有事?”李折還在學習,隻亮了書桌那裏的一盞燈,看到紀琊舟找她,還有點稀奇。
    “沒事就不能來?”紀琊舟進到房間裏。
    “一看你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那我太傷心了。”紀琊舟躺在她的床上,捂住心口,臉上傷心欲絕。
    “你是演員?”李折沒招了,不想管她,坐回去寫東西。
    “安瑾姐和你說了沒?”紀琊舟見她不理自己,也沒有繼續演下去。
    “說了。”李折淡淡地回答。
    “見到溫殊忍的話,替我和她打個招呼。”紀琊舟說完沉默一會兒,站起身就要走。
    “想見她,就去啊。”李折放下手中的筆,歪著臉看著她,“你以前做事不是挺不計後果的嗎?怎麼現在慫了?”
    紀琊舟無法回答,她也有難言之隱。
    “拜托了。”紀琊舟苦笑一下,沒回答她,回到房間裏。
    關上門,倚靠在門板上,看著天花板。
    以前狂妄不羈的是紀琊舟,但現在瞻前顧後,猶豫不決,縮頭烏龜一樣的紀琊舟才是真正紀琊舟的底色。
    紀新月是個工作狂魔,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連軸轉,新年也很少在家,紀安瑾走後,家裏經常空蕩蕩的。
    她是那麼的不起眼,家裏的傭人也不管她,吃不上飽飯也是常有的。
    現在她的嘴皮子溜的很,沒開智的時候,是棒子打不出個屁來,默默承受是她的保護色。
    放走紀安瑾後,她的處境更加艱難,紀新月沒有責罰她,而是用了冷暴力的方法,別墅裏的人對她視若無睹,集體孤立她。
    四季的變換,從世界裏消失殆盡。
    隻有在溫殊忍的身邊才能感受到片刻的溫暖。
    聽著傭人的冷言冷語,紀琊舟不難過,甚至不想搭理他們,直到聽到他們管她叫殺人犯。
    紀琊舟大腦一片空白,明明殺人犯另有其人,卻用這樣的侮辱的詞彙來形容她。
    溫鶴毆打紀新月從來不避諱任何人,他們也都是知情的,顛倒是非怎麼這麼快。
    到底做錯了什麼,要這樣對待我。
    她開始討好所有人,變得開朗活潑,內向陰鬱一掃而空,扮演起她心中的紀琊舟。
    紀新月也很滿意她的表現,成績穩步上升,可在溫殊忍的麵前她沒有變,依舊是那個吞吞吐吐,木訥寡言的紀琊舟。
    她知道,在在意她的人的麵前,無需偽裝。
    溫殊忍離開後,在叛逆這條路上越走越遠,和紀新月的矛盾日益加固,本質上她沒有變。
    次日,早晨。
    “今天停課一天。”裴涵喝著醇香的咖啡,目視紀琊舟下樓,“帶你玩一天怎麼樣啊?”
    “不怎麼樣。”紀琊舟看著擺了一桌子的早餐,沒胃口。
    “好吧。”裴涵作罷。
    “蘇秘書……怎麼辦?就把她關在老宅,也不合適。”紀琊舟提起她來,裴涵肉眼可見的垮下臉。
    “放了她?”紀琊舟問道。
    “守法好公民的我怎麼會想不到呢,已經讓他們放她走了,她自己不走。”裴涵苦惱道,“棘手啊。”
    “餘海有消息了嗎?”
    “好消息沒有,壞消息一大堆。”裴涵喝完最後一口咖啡,“正好,今天帶你去見見你媽,吃完去收拾收拾。”
    “哦。”紀琊舟吃兩口就吃不下了,上樓換套衣服,滿腦子都在想見到紀新月要說什麼話。
    “案子還在審查期間,不是不能見麵嗎?”紀琊舟上了車才想起來,問開車的裴涵。
    “那是說給沒有關係的人聽的,我們不需要遵守,而且你媽她不是還懷著孕,也相對鬆散,沒那麼嚴。”裴涵說道。
    “哦”,紀琊舟點點頭,擔心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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