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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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淩他人取樂的人,終將得到反噬。”李折淡淡的說。
不對,孟玫沒有受到實質性的懲罰,反而辛年……
“很……奇怪?”李折歪了歪腦袋,看出她未說出的疑惑,“她們本質上是一類人,留著相同血液的人,脾性相同。”
紀琊舟不讚成她這個說法,在她看來人就是獨立的個體,生活差異,教育的方式不同,才會改變孩子的性情,與血緣無關。
“我天真的以為辛年是真的在幫助我,我把她當成恩人,救星,她那怕讓我去死,我都願意,直到——”
李折拖長了尾音,抬眼朝她看去,“你救下我那天,我明白過來,辛年偷的東西不是孟玫的,而是時玉的,並且是在孟玫的默許下,兩人心照不宣,狼狽為奸,髒水潑到我的頭上,以此為由霸淩我,等到東窗事發,背鍋俠就有了。”
“我沒記錯,她們倆水火不容,關係不好,甚至是不熟。”紀琊舟回憶起姐妹倆相處的交流,不像是很融洽的樣子。
“錢,能團結一切。”李折說。
“這樣看來翟雙的表有可能是孟玫送的,也有可能是辛年私吞留下來轉手送給她,不排除第三種可能,就是時玉自己送給她的。”紀琊舟分析道。
“目前在我來看是這樣,你那邊呢?”李折問道。
“結合知道的信息來看,三種都有可能,誰想害誰都不一定。”紀琊舟蹙起眉來,把那天所有事情經過包括孟玫脖子上的勒痕。
兩人都陷入沉思。
到底是孟玫推辛年時不小心被她拽住圍巾,想要同歸於盡,還是辛年先動手借助她的圍巾想弄死她,結果反抗掙紮中失手推辛年下樓,這些都不得而知。眼下隻能從翟雙這邊下手打聽。
“有沒有可能翟雙不隻是收了一份禮,隻是湊巧戴了那塊手表,其它人送的東西不是飾品一類的,比如說購物卡,現金,吃的喝的。”紀琊舟把心裏的猜測說出來。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李折有些困乏,看了眼時間,“明天多仔細觀察賓客,也不知道翟雙會不會來。”
“等有時間我去問學校要一份監控室值班名單,看看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紀琊舟看出她困了,她也有昏昏沉沉,“回去睡覺,明天隨機應變。”
李折點點頭,起身離開,關上房門後,紀琊舟起身去洗漱。
浴室裏水汽氤氳,蒸騰起白茫茫的霧,水流裹挾著舒適的暖意衝洗著每一寸疲憊的**。
關上燈,隻留一盞夜燈,躺在床上,對著天花板發呆,白天席卷全身的困倦隨著方才愜意的熱水澡一樣流走了。
就這樣挺了二十分鍾,紀琊舟徹底投降,赤腳下床,踩著光滑冰腳的地板,打開衣櫃,在角落找到一個塵封已久的箱子,打開來是很多瓶瓶罐罐的藥,借著微弱的光芒,拿了裏麵的安眠藥倒在手心,也不管過沒過期就吃了下去。
上床後,沒多久渾渾噩噩的睡著了,**沉睡,精神卻無比活躍,早上起來身體得到休息,精神依舊萎靡,疲憊不堪。
兩人吃完飯,紀安瑾安排好一切,她們隻需要人到就好。
準備的衣服都是暗色,同款黑色大衣,紀琊舟穿的是偏長的喇叭褲,內搭是白色打底搭配灰色針織開衫,李折的穿的中規中矩,白色小v領內搭,做舊牛仔褲。
禮金厚厚一打,包在信封裏,交由李折保管。
“吊唁,告別儀式,送葬,一天之內完成,太倉促了。”紀琊舟看完紀安瑾發給她的行程安排。
“按都州的習俗,應該要請人算生辰八字,選吉時入葬,會停靈五至七天。”李折對這方麵比較了解,“親友吊唁,告別儀式全安排到一起,孟家真是翻臉不認人。”
“一直都這樣。”紀琊舟關掉手機,“認親宴也好,葬禮也罷,小家子氣,也不怕遭報應。”
“溫殊忍會去嗎?”李折問道。
紀琊舟別開臉,看向窗外倒退的景色,“誰管她。”
心裏明明在意的要命,就嘴硬吧。
她們到的時候定製的花圈也到了,雖然紀安瑾她們不來,但還是要意思一下,做足了樣子。
葬禮是在郊外的一個小別墅舉辦的,門前的花園站滿了前來吊唁的人,客廳內辛年的棺材擺在中間,放著她的遺照,照片上笑的明媚張揚,照片底下是她媽媽低低的哭泣聲,和那雙紅腫的雙眼。
在場的女人無不為之所動,安慰起這個可憐的母親,連紀琊舟和李折都有感紅了眼眶。
李折去交禮金,紀琊舟就在客廳裏等著她,也阻擋不住她胡亂看,看到同樣站在一邊的翟雙,她的臉上擋不住的憔悴,此時的樣子更加篤定心中的猜想,擠過人群想去找她,被一雙有力的手拉住。
“不是來找我的嗎?”
熟悉的聲音,欠揍的語調,是溫殊忍。
“你哪位?”紀琊舟停下腳步,拍開她的手。
“我錯了。”溫殊忍撒嬌想抱她,被她躲過去。
“大庭廣眾摟摟抱抱,成何體統。”紀琊舟沒給她好臉色,“出去我們好好說。”
郊區的空氣格外清新宜人。
“我手機壞了,加你微信怎麼不通過?”紀琊舟質問道。
溫殊忍舉手投降,“我冤枉,我信息被人肉出來,微信被加爆了,重新創了一個新號,我還以為是你生氣了,不理我。”
“行,這個扯平了。”紀琊舟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下一個,為什麼不讓我去找你?還讓我等你?你是老幾?”
“家裏排行老幺,你心裏排第一。”溫殊忍攔腰抱住她,油嘴滑舌。
紀琊舟沒讓她抱幾秒鍾,就掙脫開來,自從上次紀新月甩給一大堆**她們倆的照片後,如芒在背。
“你……溫氏……哎呀算了。”紀琊舟想問問關於溫氏的情況,卻不知道怎麼開口,怕傷口上撒鹽。
“溫氏起不來了。”溫殊忍又抱住她,頭埋在她的頸肩,在她濃密清香的發絲間留戀,“我好開心,真的。”
耳邊的低語像是甜蜜的魔咒,紀琊舟頭暈目眩,看到她單薄的背脊,輕輕的摟上去,驚世駭俗的話她全然不在意,她隻在意溫殊忍會不會難過,得知她的真正目的後放下心來。
“是嗎?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