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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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心理有問題,就讓你旁邊這個帶你去醫院看看。”紀琊舟讓保安把他們轟出去。
轉身離開,不去理會他們在身後大呼小叫,轉手給管家發去了消息,等宴會快要結束時,管家才回複信息。
管家是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士,溫鶴和紀新月大婚時,紀爺爺特意給他們管理這個小家的幫手,如今爺爺奶奶去世還不到五年,這些人就已經不把她放在眼裏,貪汙受賄吃回扣,陽奉陰違,打著紀家的名號,為非作歹。公然讓溫鶴去她的房間,隨意翻找,明顯是這個管家的失職,信息也是在打太極,規避自己的錯誤,瘋狂甩鍋。
紀新月忙的腳不沾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她紀琊舟眼裏可不容沙子。
白問枝和宋冷在宴會進行到一半時,就離開了,去過二人世界了。
一群年輕人的聚在一起,朝氣蓬勃很快打成一片,喝的酩酊大醉,嘰嘰喳喳說著胡話,紀琊舟借口出去透透氣一下,她眼睛有傷,就沒喝酒,夾在滿身酒氣的人之間,味道不太好聞。
沈戀身上有傷,又逃課被告訴家長了,今晚的宴會她沒來,借口在家養傷。
酒樓旁邊有一個小公園,夜深人靜,隻有路燈海亮著光,婆娑的月光透過繁密的枝杈撒在石子路上,分成一格格不規則的形狀,紀琊舟低著頭,一蹦一跳踩著月光照亮的地方。
不遠處中心噴泉邊上的長椅上坐著一個人,身形單薄,孤單寥落。
紀琊舟認出她了,走到她的麵前,皎潔的月光直直打在坐在長椅上的李折臉上,慘白淡然。
“我漂亮嗎?”李折淡淡的問。
“當然。”紀琊舟沒有吝嗇誇讚,“你不應該穿這條黑色的裙子,衣帽間左手邊第二個櫃子裏有一條薄荷綠的裙子,更適合你。”
“我不習慣穿亮色,太引人注目了。”李折說。
“薄荷綠適合你這個人,但不適合你的性格。”紀琊舟坐在她的身旁的空餘地方,“溫鶴知道你是她女兒,為什麼還是拋下你走了?”
“丟臉,是你讓我們丟臉。”李折懊惱說,“為什麼孟玫能接受默認辛年存在,為什麼你不能放過我,我們也像她們一樣好好相處。”
“你是不是嫉妒我?”李折恍然大悟。
紀琊舟笑出聲來:“我為什麼要和你比?”
“如果我的家庭和你一樣都話我不比你差!”
“除了學習外,你還有什麼比我好。”紀琊舟說:“學習是最不重要。”
“紀琊舟你少囂張,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總會又那麼一天的。”李折恨透了她這幅嘴臉。
“這場宴會是孟玫給辛年的認親宴,也是這個圈子對辛年的接風宴。”紀琊舟開口狠狠紮李同學的心,“你搞不清宴會的性質就往裏闖,還帶著我的父親,想讓在場所有讓都知道呢是溫鶴的私生女,你這是在打辛年的臉麵,也是把紀家的顏麵按在地上摩擦。”
“我媽媽才是溫鶴明媒正娶,你媽就是個後媽,她憑什麼這麼對我!!”李折騰的站起來,聲嘶力竭喊道。
“這些話你留著問溫鶴去吧,和我在這喊沒有用,造成這一切是溫鶴,不是我。”紀琊舟翹起二郎腿,冷漠看向李折。
“你們紀家害死我媽媽,搶走我爸爸,毀了我的家庭,還能在這裏雲淡風輕的撇清一切,虎毒不食子,爸爸他不可能害我的,你少在這裏挑撥離間。”李折輕蔑一笑,自以為聰明的識破了紀琊舟的計謀。
“李折,你要明白,他如果沒入贅到紀家,你們一家三口隻會比你現在的生活還要痛苦上百倍千倍。”紀琊舟起身,“他的富貴奢靡生活是紀家給的,他身上穿的衣服,戴的首飾,住的房子,開的豪車都是花的是紀家的錢。他帶你去我的衣帽間挑選不花錢的衣服,卻不舍得花小錢給你找個化妝師化個妝,恐怕他早就入不敷出了,還挑撥離間,你找他還不如找我,畢竟你我也算是血緣意義上的姐妹。”
“我媽媽隻生了我這一個女兒。”李折咬牙切齒。
“巧了我也是。”紀琊舟撫平她肩上的褶皺,“這套衣服就算是我送給你的見麵禮,拜拜。”
紀琊舟走後,李折在原地站了好久,垂下的雙手緊緊握成拳,她永遠會記住這一天的,對天發誓,一定要讓紀琊舟比今天的她還要狼狽。
回到酒樓時,宴會已經散場,孟玫看到她回來,急忙走過去:“你去哪了?溫殊忍到處找你呢。”
“出去透了口氣,我和她說過了。”
“溫殊忍喝醉了,一直要去找你,我怕她摔了就讓司機先送她回去了。”
“我叫家裏司機過來了。”紀琊舟打開靜音的手機,看到好幾十條未接來電,“等會我給她回個電話。”
“李折是怎麼回事,她怎麼還和你爸來了?”孟玫陪她一起等司機來。
“哦,她是我父親在外麵生的女兒,我也不清楚搞這一出想幹什麼。”紀琊舟模糊回答。
“真沒看出來,那你還幫她。”
“幫她是因為我們的同學,無關別的。”
“像你的平時行事風格。”孟玫斟酌一下,“不過李折這個人你還是離她遠點,我感覺她的思維方式和正常人不一樣,還很容易得罪她,不記得你對她的好,隻記得你對她的壞,也不是壞吧,就是她內心特脆弱敏感,那天不小心說錯一句話,她就記恨上你了,就是白眼狼。”
直到上車,還在回味孟玫和她說的這段話,沒想到孟玫看人還挺準的。
濃稠的黑夜不斷侵蝕光亮,翠綠的葉子也染上枯黃的顏色,秋風吹落葉。
推開別墅的大門,映入眼簾不是漆黑一片,玄關處亮著昏黃的台燈,鞋架處放著男式皮鞋,紀琊舟心下了然,往客廳望去,看到意料之外的人。
紀新月眼中閃過錯愕,紀琊舟不是借宿在溫殊忍家裏嗎。
她和溫鶴難得心平氣和坐在客廳,溫鶴還是那套裝扮,紀新月換上家居服,麵前放著熱茶。
“還真是鍥而不舍。”紀琊舟走過來,坐到一邊的單人沙發。
“你在胡說什麼?”溫鶴欲蓋彌彰。
“平時也不見你來一次,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找我媽不就是想替你在外的女兒要一個名分,你不好意思說我替你說了。”
紀新月端起熱茶喝了一口,冷冷說道:“如果真是這件事那也不必談了,堅決不可能。”
溫鶴破罐子破摔:“紀新月,你忘了當初是你們紀家求著讓你嫁給我,信誓旦旦的說對我好,全是放屁,你們紀家全是冷心冷肺的人,不講一點人情味。你看人家孟家,當時也是隻生了一個女兒,現在也是又生了一個兒子來傳宗接代,又把外麵的女兒收入家門,你怎麼不為我考慮考慮,我是個男人,我要麵子,也要傳承香火,不能讓我絕後呀!”
“溫鶴請你擺清你的位置,入贅到紀家後,你就沒有了所謂的傳承,帆帆就是你的香火傳承。紀家的傳承人還不需要你一個外人說三道四。”紀新月眼皮子都沒抬:“至於你外麵的女兒也好,兒子也罷,沒有流著紀家的血,連私**都算不上。我要是高興,當個小貓小雀養著玩,也可以,我要是不高興,分分鍾滾出都州。”
“有些事再有下次,當心我砍了你女兒的爪子。”
紀琊舟鬆口氣,原來媽媽都知道,美滋滋看戲。
“你們這是要絕我的後!!!”溫鶴大喊起來。
“那就離婚。”紀新月不耐煩的放下茶杯。
提到離婚溫鶴就啞炮了,囂張氣焰瞬間澆滅,半天沒出聲,焉頭搭腦的走了。
氣氛尷尬起來,一個是遠在外地出差的紀新月,一個是借住在溫殊忍家裏的紀琊舟,沒想到在家裏相見了。
“受傷了就少熬夜,快去睡覺吧。”紀新月先開口。
紀琊舟應下,猶豫一瞬還是把心裏話問出來:“媽,我不明白,和他離婚難道很難嗎?”
“不難,隻是很麻煩,我和他結婚這麼多年,有些事分不開你我他了,要是離婚難免牽扯出其他不必要的麻煩事。”
紀琊舟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上樓回房間去了。
給溫殊忍打了好幾通電話都沒接,估計是睡著了,發了幾條消息告訴溫殊忍她回家,等她醒來就能看到。
字還沒打完,彈出好幾條辱罵她的短信。
紀琊舟皺著眉頭點進去,一張繁華落地窗的夜景照片,和好幾跳字裏行間都透出炫耀的短信。
紀琊舟快被李折煩死了,陰魂不散。
“跟你身上的衣服很配。”編輯好短信發過去,反手拉黑一條龍。
洗澡隨意的衝了衝,避開眼上的傷口,索性就沒洗頭,換好衣服,自己上完藥,打開手機想看紀琊舟回消息沒有,發現李折還在不依不饒,又換了一個號碼給她發消息。
“再發,我截圖發班級群裏了”
一句話對麵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