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慟浣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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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牆上的日曆又被人撕下一頁,此時掛鍾指向12點。
    解楠打著哈欠從床上起身,伸了個懶腰。裴宇的生活對她來說還算愜意,每天隻要給那個傻丫頭一點傭金,分配給解楠的勞動任務就完成了。既來之則安之,盡管她想念原來的生活,但生活總是要繼續。她一直是一個及時享樂,活在當下的人。
    桌上的紅鈴陡然響起,這是有男犯闖進女舍的警報音,這聲音很快停止。解楠洗漱完了便準備出去看熱鬧,那些男犯無一例外地會被“嬌弱無力”的她們五花大綁,扔在女舍樓下示眾。
    解楠走到門口,一看那人便忍不住笑了。那人聽見她的笑聲便回頭看她,突然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地鬼哭狼嚎。
    “解楠姐!你終於來了!”阿狗欲哭無淚,擺著個苦瓜臉看著解楠。
    “你等會兒,讓我先笑一會,哈哈哈哈哈!”門口的阿狗全身上下被脫得隻剩一條褲衩還是粉色的。
    “這是你藏不住的少男心事嗎阿狗?”解楠笑著走過來給他鬆綁。阿狗這才理會了魁之前說的話,能進這的的女犯都絕不是什麼善茬!重獲自由之後,阿狗低著頭,結結巴巴地對解楠說:“族長請你去男舍2214號見麵,本來我要陪你去的,但現在.....你一路小心啊。”說完便以三步作一步的速度溜走了。
    她來裴宇有段時間了,但一直沒去見這位客戶。過去的路上要經過廣場,每當這時解楠就要吐槽,這裏的早點名有如空架子,解楠每天都打著哈欠早早到場,興趣索然,隻為了及時了解一下事務通知。
    解楠對此的評價是:“有事能換廣播嗎,我不想每天起床了來這聽你們囉嗦,要不是怕錯過什麼重大消息,狗都不來。”她隻能被迫親力親為。
    解楠隻身一人來到男舍,之前也有女犯來過,這群男人聽吃過了苦頭。所以有的不感興趣,有的隻敢用眼神打量這個看似軟弱的女犯,沒人敢接衝動。不過有也沒事,解楠有的是力氣和手段,也不介意給他們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
    她饒有興趣的上了樓,找到了2214號,敲了敲門,魁的聲音響起“進來吧,等你很久了。”
    解楠開門,入目竟是暖色調——這顏色在她心裏與魁是完全相反的。他正在作畫,手指輕輕擺動,畫筆便在那一片紙上暈開幾抹亮色。
    “魁弟弟真是雅興啊。”解楠緩步走進房間裏,反手關上門。
    “誰是弟弟,我可不小。”魁反應淡淡,思緒還落在麵前的畫紙上。
    “好好好,十八歲的遲暮老人,這下滿意了?”解楠笑著將胸抵在了門上。
    “……”
    魁放下畫筆,轉過身來看向解楠“好了,玩笑時間結束了,幹正事。”從暖色調到冷色調,這轉變也隻在一瞬間。
    魁起身,走到那塊黑板旁,將那塊黑板翻過來。關於他對案件辦的梳理使展現在解楠麵前,他盯著緩步走過來的解楠。“告訴我,你做那個C任務的時候,那兩具屍體的情況。”
    解楠回憶起那晚,忍住想吐的衝動,咳了幾下,如實作答“血肉模糊“。
    魁聽完後眉頭輕挑“嗯...”轉身在黑板上作了重點記號“你怎麼被抓的,以你的身手,那些看守應該抓不住你。”
    解楠聽完這話,歎了口氣“那個警衛官,我才剛回去沒多久,他就我到來說要抓我,那我當然要反抗啊,但他又說了一句話,內容不重要,但那是蕊的聲音!我就愣了那一下,他就給了我一槍托,我暈了過去,再醒來就已經在這裏了。”
    魁聽完這下又沉思了一下,當時你在幹什麼?”
    這個解楠倒是答的很快“水杯,研究你的水杯。”
    魁點了點頭“水杯定然有了變故,可惜我們不會再看到它了。”魁忽地走向解楠兩人間的距離不斷縮短。
    “你……幹什麼?”解楠連連後退,直到退無可退。
    “小姐,我跟你說過的,真相換取的代價。”
    解楠被定住身,隻能從牙縫擠出幾個帶錯的字。
    “你……你……”
    再看向地麵時,影子早已是那撕裂著的黑暗。魁眯起眼睛,勾起一抹戲謔的笑“讓我看看,小姐,這是最高效的方式”
    解楠的心海響起五爻星的聲音。魁很快記錄下疑點:記憶中解楠在天台上曾呢喃”抹去存在,”卻又在與魁打交道的時候表示過不解。
    ”呼…呼…”解楠扶著牆大口喘氣,內心壓抑沉重,她頭疼欲裂,視線模糊起來。
    “影掌管人的負麵情緒、隨影離去,人身便要兼顧二者,我讓五爻星打探了一下,失禮,但這是唯一高效的方法,現在你先調整一下狀態,這突然會有負麵影響。”直到這時,他猛然驚覺,腳下一陣濕氣不知何時,房間裏積上了齊腳健深的水。
    “小姐?”魁看見解楠抬起手,“哦不.....”高壓水彈頃刻射出。魁側頭,堪堪躲開,撲白畫架將那畫收好。須臾間,水積到了他小腿的高度。
    “不是有門縫嗎?!怎麼積這麼深的!”魁疑惑。
    “哦....是慟浣!”他茅塞頓開,枕頭下的瀝魂記飛出。
    “真是少見啊。”魁頭疼,放在這種時候,影子和水一樣有流動性,很難擋住影之形。
    “....領域!不然水會從門縫滲出。”心中的存在化作影之花。
    解楠抬起頭,眼裏承載了平時無法窺氣的幾分戾氣,抬手間,水化刺而來。她好像處於一種無意識的狀態,憑借本能發動攻擊。倒不如說,此刻的她即是她心之影。
    魁想明個中原由,果斷抓住衣櫃角,借力踩牆躍上。櫃頂隨即而來的水刺將衣櫃打的稀碎。魁看白窗子,可此到他雙腿深陷水中,這時竟動彈不得。
    “天。”魁知道此時她沒有半分理智可言。慟浣最大的特點就是多變,水又在解楠手中化成數根錐刺。
    “你……”魁將手伸進水中,地板被他便蝕掉,魁掉下去,那水又化作銳鏈將魁牢牢鎖住。
    “嗬嗬...”魁轉眼從樓下桌子的影中爬出,他掙脫來縛,起身便衝向樓下的門。這時褲腿上的水突然滲出,化作錐刺刺入魁**,天花板被解楠破開。
    “機會。”牆上的一瞬黑影被定住。
    “控!”魁長舒一口氣,解楠定在原地,手執錐刺臉上掛著幾分凶狠。當解楠再次睜眼時,發現周圍白花花一片,聞到濃濃的消毒水味道。當下明白她在醫務處。
    “什麼?一萬一次?你要不直接搶錢吧!”
    解楠驚呼“花的我的。”魁撫額,眼前這一幕似曾相識,解楠這才發現他的在隔壁牆,**上纏著繃帶。
    “你腿怎麼了?”
    魁聽完這話笑了一下,看向解楠“你說呢?慟浣。”
    解楠遭到了醒來後第二重打擊“啊.....”
    “有人改寫了你的記憶並設下了陷阱。”魁如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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