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基建狂魔的自我修養:挖穿地球算什麼,先給河北來條黃金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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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渡之戰的硝煙早已散盡,北境對鮮卑的雷霆一擊也已塵埃落定。鄴城,這座昔日的袁氏王都,如今已然成為整個北方的中樞,欣欣向榮,生機勃勃。
慶功的酒宴持續了三日,曹操喝得酩酊大醉,抱著夏侯惇的大粗胳膊,哭得像個三百斤的孩子。
嘴裏反複念叨著郭嘉的名字,又時不時拍著陳默的肩膀,喊著守拙吾之子房,不,吾之擎天柱也!
將士們在狂歡,謀士們在微笑,隻有陳默,在宴席的喧囂中,目光卻早已越過了眼前的觥籌交錯,投向了那片廣袤而又脆弱的河北平原。
和平年代,最該幹什麼?
答案隻有一個:搞基建!
宴會後的第五天,曹操剛剛從宿醉中緩過神來,就被陳默請到了安北侯府的議事廳。一同前來的,還有荀彧、程昱、夏侯惇、曹仁等一眾核心文武。
議事廳中央,鋪著一張巨大無比的地圖,幾乎占滿了整個地麵。這張地圖與時下任何一張輿圖都不同,它上麵用朱砂和墨線。
密密麻麻地標注著山川走向、河流分布,甚至連一個個小小的村落和水渠都清晰可見。
這是陳默耗費數月,派出大量斥候和專業人員,結合後世記憶,親手繪製的《冀州水文全圖》。
眾人一進門,就被這張圖給鎮住了。
“守拙,你這是……”曹操揉著還有些發脹的太陽穴,好奇地走上前。
“主公,諸位請看。”陳默手持一根長杆,指向地圖,“河北平原,沃野千裏,然水係紊亂,漳河、滹沱河、白河等水係,每逢夏秋之交,上遊暴雨,下遊便是一片汪洋;而春冬之時,又常幹涸見底,百姓耕種,皆是看天吃飯。此頑疾不除,河北一日不得真正大安。”
夏侯惇是個直腸子,湊過來看了半天,撓撓頭道:“守拙,這俺懂,年年都有地方被淹,也有地方旱死。可這自古以來不都這樣嗎?能有啥辦法?”
“有。”陳默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他用長杆在地圖上,從黃河岸邊的黎陽,一路向北。
劃過漳河,連接白溝(後世的永定河水係),最後直抵幽州涿郡,畫出了一條驚心動魄的紅色線條。
“我的計劃是,征發民夫,整修河道,開鑿一條貫通南北的大運河!”
“轟!”
此言一出,整個議事廳仿佛被投下了一枚炸雷。
“什麼?!”第一個跳起來的是程昱,他一向穩重,此刻卻吹胡子瞪眼,“守拙,你可知你在說什麼?開鑿運河?這……這是堪比始皇修長城的浩大工程!需耗費多少人力物力?我軍剛剛平定北方,府庫空虛,百姓亟待休養生息,此時動此大工,恐……恐會動搖國本啊!”
荀彧的眉頭也緊緊鎖了起來,他沒有程昱那麼激動,但眼中的憂慮卻更深:“守拙,仲德(程昱表字)所言甚是。此舉耗費靡巨,且工期漫長,一旦民怨沸騰,恐生內亂。當年隋煬帝開運河而亡國,前車之鑒,不可不察啊。”
武將那邊,曹仁、李典等人也是麵麵相覷,顯然被這個計劃的宏大給嚇到了。這已經不是打仗了,這是要跟老天爺掰手腕。
唯有曹操,死死地盯著地圖上那條紅線,眼中精光爆射,呼吸都變得有些粗重。他沒有立刻否定,而是沉聲問道:“守拙,說說你的理由。孤知道,你從不做無的放矢之事。”
陳默等的就是這句話。他清了清嗓子,開始了他的項目路演。
“理由有三。”
“其一,軍事之利。”陳默長杆一點,“主公欲定天下,未來必將南征。然我軍主力乃北方鐵騎,不習水戰。若有此運河,我等便可在北方內河訓練水師,戰船可從鄴城直下黃河,再順流東去,直逼徐州、揚州!反之,若要北禦鮮卑,糧草軍械亦可從中原腹地,源源不斷,一日千裏,直達北疆!此乃一條流動的生命線,其戰略價值,遠勝十萬大軍!”
夏侯惇和曹仁的眼睛瞬間亮了。他們是純粹的軍人,一聽到對軍事有利,立刻就來了興趣。從鄴城練水師?坐船去打江南?這想法太帶勁了!
“其二,經濟之利。”陳默的杆子在地圖上畫了個圈,“運河沿岸,可開墾良田百萬畝!水利既成,旱澇無憂,糧食產量何止倍增?屆時,河北將成天下糧倉!江南的絲綢、荊楚的木材、我北方的戰馬和食鹽,皆可通過運河互通有無。商稅之利,足以充盈國庫,支撐主公的雄圖霸業!諸位,我們得到的,將不僅僅是一條河,而是一條流淌著黃金的河!”
荀彧和程昱的表情開始變化。他們是頂級的內政人才,立刻就聽懂了這背後的恐怖潛力。如果真能實現,那曹氏集團的經濟實力將碾壓天下所有諸侯。
“其三,政治之利。”陳默的聲音變得沉凝有力,“如今河北初定,人心未穩。與其讓百萬流民與退役士卒遊蕩生事,不如以工代賑,給他們一口飯吃,一份活計。他們親手挖出來的運河,灌溉的是他們自己的田地,他們會由衷地擁護主公的統治。這條運河,挖的是土石,凝聚的卻是人心!當運河告成之日,便是河北人心徹底歸附之時!”
三大利處,層層遞進,從軍事到經濟,再到政治,構成了一幅宏偉得令人窒息的藍圖。
議事廳內,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被陳默描繪的前景給震撼了。他們仿佛已經看到了千帆競渡於運河之上,兩岸麥浪滾滾,一座偉大的帝國,正在這片滿目瘡痍的土地上,拔地而起。
許久,曹操深吸一口氣,一拳重重地砸在桌案上,震得茶杯嗡嗡作響。
“好!好一個陳守拙!”他放聲大笑,笑聲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豪情與霸氣,“什麼始皇,什麼隋煬帝!他們是為了一己之私,而我等,是為了萬世開太平!孤信你!”
他走到陳默身邊,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虎目炯炯地看著他:“守拙,此事,便由你全權總攬!人、錢、物,你要什麼,孤給什麼!孤就陪你,再瘋一次,把這天,捅個窟窿!”
“主公英明!”眾人齊齊下拜,聲音中充滿了激動與信服。
陳默躬身一揖,心中也是熱血沸騰。
他知道,從這一刻起,一個屬於基建狂魔的時代,正式拉開了序幕。而這條即將被命名為官渡渠的運河,將成為他送給這個時代的第一份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