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蔣正軍把桌子拍得震天響。
    “他拿到項目標書了？”
    助理嚇得不敢吱聲，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尖。
    助理想了半天支支吾吾道：
    “蔣總，我覺得蔣青峰後麵肯定有人暗中幫助。”
    蔣正軍怒目圓睜：
    “還用你說？現在是要找出來他背後的那個人！”
    “是、是。”
    “蔣總，您說這個人會不會是。。。。。。”
    助理欲言又止。
    “你的意思是宋泊？”
    蔣正軍當即明白助理的話中之意。
    “行了，你先出去吧!”
    蔣正軍想不通，自己和宋泊明明已經達成協議。
    為什麼宋泊還要繼續幫蔣青峰？
    現在宏大也算是宋氏的股東。
    而宋氏也融資了宏大下屬的子公司。
    按理說現在他們兩家才是利益共同體才對。
    為什麼宋泊還會去幫蔣青峰爭取市裏的標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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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泊一大早就去醫院準備化療的事項。
    早治早好，醫生也說他現在完全有痊愈的機會。
    化療室的門開開關關，像是一道閘口。
    護士第三次叫到宋泊的名字時，他才緩緩起身，腳步浮軟，仿佛踩在棉花上。
    藥袋懸在頭頂，透明的液體順著管子一點點的往下滴。
    宋泊低頭看著自己手背上的針頭，青紫色的血管凸起，像一條被束縛住的蛇。
    藥液剛進入體內，一股寒意便順著血液蔓延上來，宋泊不自覺地攥緊了毛毯的邊角。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宋泊覺得自己的血液裏麵辣疼辣疼的。
    血管和身體的內髒仿佛被灼燒一般。
    護士給宋泊遞過來一個暖水袋，
    “待會可能會惡心，但這都正常，想吐的話旁邊有塑料桶。”
    果不其然，半小時後，胃裏翻江倒海，他猛地側過頭，幹嘔不止。
    難以製止的嘔感像是從靈魂裏迸發出來的，
    液體還沒輸完，宋泊已經幾乎脫了層皮。
    垃圾桶的塑料袋換了一個又一個。
    汗水把衣服打透，濕淋淋的沾在身上，難受極了。
    宋泊今天沒有穿襯衫，而是一個深灰色的衛衣和白色牛仔褲。
    護士看著這麼年輕的孩子受這罪，心裏也不太舒服：
    “吃塊糖，緩一緩。”
    宋泊眼前一黑又一黑，大腦裏出現類似於刀叉碰撞盤子，“咂咂”的響聲。
    聽得宋泊心煩意亂。
    宋泊現在隻想吐，根本吃不下什麼東西。
    他搖頭拒絕了，護士長還是把奶糖放到宋泊的衛衣兜裏。
    囑咐道：
    “輸完液了再吃。”
    宋泊根本沒有力氣說話，隻是點點頭，以表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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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正軍連打三個電話都找不到宋泊，帶著助理去了宋氏集團。
    卻被前台攔在大廳：
    “抱歉，先生，沒有預約。您不能見宋總。”
    “我是你們的股東！”
    “我怎麼不能見宋泊！？”
    前台一臉苦笑：
    “先生，您和我說沒有用。這是我們公司的規章製度。我也沒有辦法。”
    蔣正軍不管這麼多，他現在是在氣頭上，但他也不想因為一個前台影響自己的形象。
    “給總裁辦打電話。讓他們把你們宋總請出來。”
    小姑娘，哪見過這陣仗，生怕誤了大事。趕緊給總助打去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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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饒是病房開著空調，宋泊還是覺得渾身冷得發顫，
    他吐得意識都快模糊了。
    喉嚨被胃酸反複腐蝕，火辣辣的疼。
    但宋泊硬是扛住了，沒吭一聲，還能迷迷糊糊地想問題。
    蔣正軍、蔣青峰、吳德還有薑諾，幾個人的關係。
    而且他總感覺，自己遺漏了什麼線索。
    宋泊做完化療已經是中午了。
    他打開手機一看，都是紅色的未接電話。
    他先給蔣正軍打了過去：
    “喂？蔣總。”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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