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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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後麵看熱鬧的百姓嘩然,陸大人一家的滅門案,凶殘至極,幾個月來,坊間一直傳言是陸大人招惹了江洋大盜,如今卻抓了一個小丫頭,換誰都要大吃一驚。
好事之人更是想看清楚蘇櫻,也推搡著官差,嘴裏喊著:“尹大人審案從來都是公開審理,今日為何要閉門私審,難道有什麼內情?”
看熱鬧的人也越來越多,這些話傳到眾人耳朵裏,人群有人開始喊,“有內情!”人本來就是從眾之人,一旦有人開頭,便開始人聲鼎沸,“有內情!”
堂上的尹大人一看有些壓不住,便怒聲嗬斥,“是誰在起哄?誰敢在大堂喧嘩,拉下去打二十大板!此案事關朝廷命官,爾等百姓不能旁聽!來人,快將這些人都趕出去!”
官差一聽大人下了命令,便更加賣力地驅趕百姓,小漁抱著孩子,還在奮力地喊著:“大人,冤枉!!!我姐姐怎麼可能殺人呢?請您明察!!!”
推搡之間,孩子也有些恐慌,開始啼哭起來,嬰兒的哭聲響徹大堂,聞者皆皺起了眉頭。
“罷了,若是激起民憤,此事更難收場,此案百姓皆知,公審也算有個交代,否則你我二人就要扣上不解民意的罪名了。”
沈大人陰沉著臉,悻悻地說道,尹大人一聽,覺得也有些道理,便喝止了官差,清了清嗓子,一聲驚堂木拍下,大聲訓道:“本官奉命查案,原本事關朝廷,爾等百姓不與旁聽,但本官不是不講清理之人,更是百姓的父母官,便網開一麵,留你們在此聽案,但若擾亂公堂,便以此為懲!”
他手中搖著行刑令牌,就算目不識丁的老漢也認識,大家都不想挨板子,喧囂的聲音便停歇下來,隻有小漁懷中的孩子一時還難止住哭聲。
尹大人被這哭聲搞得有些煩躁,一旁金師爺瞧見,忙上前低語道:“大人此時不可發火,這婦人和孩子孱弱,最易得同情,更何況這還是疑犯蘇櫻的親人,不如大人破例,將這母女二人安置在後堂,孩子去了人少的地方自然安靜,又能顯出大人寬厚。”
金師爺為人老成,辦事周全,話也說到了尹大人的心頭上,他自然應允,於是金師爺朝小漁走去,對著人群說道:“尹大人寬厚,室外風大寒濕,請姑娘攜幼子於後堂休息,還不趕緊謝過大人。”
小漁忙跟著金師爺,上堂謝過大人,抱著孩子往後堂去了,離開時,眼神一直落在蘇櫻身上,想說些什麼,但話在嘴邊也隻能咽下。
她隻謹記姐姐說過的話,不管發生任何事都要冷靜,她呆坐在後堂,哄著懷中哭泣的寶寶,隻希望接下來一切順遂。
“威·····武·····”
聽得官差吼聲和廷仗聲,小漁的心頭不由一緊,眼睛也閉了起來,默默地祈禱著。
蘇櫻嘴裏的布條已經被官差取下,但身上的鐵鏈仍未卸下,她跪在大堂之上,驚恐地看著堂上的各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