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五章:朱顏辭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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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芳蘅嚇得花容失色,臉色慘白。
看來,她這是被情敵給報複了。
她的血還未止住,他好像並不在乎她的傷勢,隻顧得上盤問那個丫鬟了。
看著丫鬟死在他的麵前。
葉隱川黑著臉對麵前的侍衛說道:“把她帶下去安葬。”
“是!”侍衛領命退下。
葉隱川轉過頭,目光終於落在了嶽芳蘅的身上。
“你要怪就怪本王吧,應該是本王的仇人。”葉隱川直接了然的說道。
郎中很快就趕過來了,查看著嶽芳蘅的傷勢,還好她傷的地方不是特別要害,隻需要敷上藥仔細養上一段時間就好。
嶽芳蘅趁機抓著他那雙大手,淚珠滾滾而下,她痛的厲害。
卻依然溫柔似水的凝望著葉隱川:“王爺,妾身沒事,您千萬不要自責,都是妾身太大意了,才會被歹人鑽了空子。”
“嗯。”葉隱川隻是淡定的點點頭。
然後抽出了在她掌心裏的手掌。
“治傷要緊,不要說話了。”葉隱川淡淡的說道。
“妾身還想問一個問題,王爺來的及時,王爺是路過妾身的院子,還是專門想來陪著妾身?”嶽芳卿忍著疼痛問道。
“嶽芳蘅,本王不喜歡被別人盤問。”葉隱川的語氣變得淩冽了許多。
他確實是路過她的院子,而非專門來她這裏。
“是,妾身錯了,妾身以後會改的。”嶽芳蘅小心翼翼的說道。
“嗯。”葉隱川淡淡的應了一聲便站了起來,轉身離開。
“王爺不多陪妾身一會兒嗎?畢竟今晚是咱們的洞房花燭夜。”嶽芳卿淒楚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你受傷了,好好養傷,別想那麼多。”葉隱川頭也不回,徑直走出了她的屋子。
“王爺……”嶽芳卿喊了幾聲葉隱川都沒停留腳步,她的眼眶泛酸。
新婚之夜,被心愛之人拋在婚房內。
她早就知道他冷血冷情,卻未想到他竟然是這般的狠心薄情。
——
何香書被人逼著練舞,明日就是萬壽節了。
何香書是有些舞蹈功底的,要不是因為後來選擇了拍戲,她現在差不多都能當個舞蹈家了。
周慶萍讓她練的舞,還不是小菜一碟?
隨便兩下子,都比這宮裏的女子強上幾百倍。
她穿著紅衣,翩躚起舞。
一舞畢,她的額頭上布滿了汗水。
這一幕,落到了坐在不遠處觀賞的葉淮遠的眼中,頓時讓葉淮遠眼前一亮。
他恨自己從前眼瞎,之前自己沒怎麼在意過她,沒發現她的美麗,寵幸她的時候太少。
他站起身來緩步走向何香書。
何香書看到葉淮遠突然出現,愣了愣,隨即行禮道:“拜見皇上。”
“見到朕很驚訝嗎?”葉淮遠問道。
“沒有。”何香書搖搖頭。
“你這雙眼睛,為什麼從來都不肯好好的看著朕?”葉淮遠問道。
“後宮裏的女人不是都在爭著搶著看您嗎?皇上又何必糾結於我看或是不看。”何香書低聲說道。
“她們都是庸脂俗粉如何與你相比。”葉淮遠微微笑著,語氣輕鬆。
“皇上之前可還不是這副口吻。”何香書冷笑,之前葉淮遠不是還動不動就威脅要殺了她嗎?
“你這麼記仇的嗎?朕之前隻是沒發現你如此特別罷了。”葉淮遠輕描淡寫的說道。
“皇上,您不用哄騙我。”她已經看透了這一切,他說這一切,不過都是為了跟她do。
他是皇帝,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
他有權利決定任何人生死,包括她。
她怎麼會看不穿他的意思。
這種老掉牙的**方式,也隻有他在用罷了。
“朕隻是剛發現朕喜歡你,隻要你想,朕可以給你複位。”葉淮遠承諾道。
“皇上不在乎我是謀害皇後的凶手?您難道不在乎皇後娘娘了嗎。”何香書問。
“朕是天子,朕想得到一個女人,不會在意她曾經做了什麼,哪怕她明天就要被砍頭,今天照樣可以侍奉朕。”葉淮遠霸氣的說道。
聽到葉淮遠的話,她替沈采心感到悲哀。
所有的女人在他眼裏,不過隻是個物件,供他消遣取樂,他根本不在乎那些女人的人品,隻要在榻上能讓他高興,讓他快活就足夠了。
“何香書,等朕的萬壽節過去,朕複你為妃如何,皇後畢竟是皇子的養母,哪有你這個生母帶皇子好。”葉淮遠繼續**著她。
“不如何,我不答應。”何香書回答,隨後便自顧自的轉身離開。
他用皇子來**她這個當母親的,以為她為了皇子就能乖乖就範,畢竟天下的母親哪有不愛自己的孩子的。
偏偏何香書不吃這一套,跟孩子不是她生的一樣。
後宮能做到她這樣的,也就她一個人。
葉淮遠見她蠻橫離開,若是換作旁的女子,他定然會勃然大怒。
可偏偏是她,越是得不到的東西,他就越覺得有趣,越想想辦法得到手。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他有了一種當年追求沈采心的感覺。
卻未想到,剛剛他與何香書的對話,全部被不遠處的沈采心給聽了去。
沈采心一邊聽一邊流淚,最後是捂著嘴巴跑了。
她萬萬沒有想到,當年那個豐神俊朗的惠王如今會成為了這個樣子。
他一個王爺當初倒追她的時候,何等的熱烈浪漫,當時他追求沈采心,驚動了整個京城,她當時一度認為自己是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可是後來全都變了。
成了婚,他的身邊出現了一個接一個的女人。
甚至這都不能滿足他,他那時候還要到外麵去沾花惹草。
身為正妻,她知曉自己的責任,不能去妒忌別人,傷害別人。
現在想起當年的山盟海誓,她隻覺得可笑。
因為他已經不是當年的惠王了。
心不是在一瞬間涼的。
她一步一步的回到了自己的宮裏。
望著銅鏡裏麵的自己,朱顏辭鏡,
眼角的細紋縱橫交錯,皮膚鬆弛,再沒有了曾經那份光澤和魅力。
“本宮不要這樣坐以待斃。”她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