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狐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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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世,我是千年雪狐,你是一國之君。我的存在,隻是為了尋找你。
當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大地,天空微露淡藍的晴。一隻雪白的小狐狸為了躲避獵人的追捕,向著山頂飛快的跑去,一眨眼就不見了蹤跡。
“又被它逃脫了,唉!”獵人甲歎了一口氣,放下弓,頹然的往回走。“喂,它往那個山頭去了”,獵人乙拍拍獵人甲的肩:“歎什麼氣,還不快追?你不是一連追了它十幾天麼,這麼快就要放棄?”獵人甲指了指那個山頭,道:“你可知那是什麼地方?那是皇家的狩獵區,並不是我們平民百姓可以隨便進入的。更何況今日皇家在那狩獵,想那白狐定是凶多吉少。”
“呼,幸好沒有追上,否則又要大開殺戒了。”雪狐回頭看了看後方,眼神中透露出看透塵世的滄桑。穿過草叢,眼前是足有兩人高的圍欄。它仰起頭,小小的身影縱身一躍,已到了圍欄的另一邊。
樹下,隻見一個銀發少年臥在脆綠的草叢中。他神情庸賴,淡淡的柳葉眉,長長的睫毛輕顫,柔美的臉在陽光的照射下仿佛渡了一層淡淡的金。他微微嘟起如玫瑰花瓣般**的**,子琛,現在的你過得怎樣?是不是也如我這般自由的曬著太陽?
“駕,駕!”馬蹄聲由遠及近的傳來,銀發少年悠的睜開迷人的桃花眼半眯著,“唉,又要破戒了呢。我可不想殺人的。”他指尖捏訣,手中幻化出許多細如牛毛的小針,針尖呈黑色,下了劇毒。
一大概二十出頭的男子一馬當先的奔馳而來,一身明黃色的長袍惹人注目。他半眯著眼,一箭射向天際。隻聽唰唰唰三聲,三隻正在飛翔的大雁一箭穿心,像烤竄一樣的掉落在地上。
身後,一身穿鎧甲的男子走上前,俯身拾起獵物仔細端詳,三隻大雁全部一箭穿心,這說明此人的內功和箭法均屬一流,力度和射程都恰到好處,二者完美的結合。他走到黃衣男子馬前,單膝下跪,恭敬的道:“皇上好箭法!”“嗬嗬,不必恭維朕。”
遠處,有幾隻麋鹿從草叢經過,黃衣男子拉弓對準麋鹿一箭射去。銀發少年遠遠的看見他,竟露出了驚訝。子琛?是子琛?真的是子琛?他激動得一躍而出,竟沒有發現一支箭正中他的胸膛。血汨汨的流出,使原本火紅的衣服染得更加鮮豔。
“有刺客,快保護皇上!”鎧甲男子點了幾個心腹,道:“你們隨本帥一同前往,剩下的人保護皇上!”“是!”侍衛整齊的站在黃衣男子四周,嚴密保護。
男子帶著幾名心腹,幾個起落瞬間來到刺客麵前。但是地上隻有一隻雪白的小狐狸,它圓圓的身軀,短而尖的耳,四肢短小而有力。一支箭正中它的**,血染紅了它雪白柔軟的絨毛。“呃,薑統領,你確定它就是我們要抓的刺客?”“不對,本帥剛剛看見的是一銀發少年,為何是一隻雪狐?”“不會是狐妖變的吧?”“帶回去!”“是!”另一個人抓起地上的雪狐隨著鎧甲男子回到黃衣男子身邊。
“刺客可曾抓到?”黃衣男子遣退身邊眾多侍衛,不甚在乎的道:“是何人行刺朕?”鎧甲男子道:“回皇上,刺客抓是抓到了,隻是……,屬下明明看見了刺客,卻不曾想刺客竟變成了一隻雪狐。”“雪狐?”黃衣男子挑眉:“呈上來!”“是。”鎧甲男子接過心腹遞來的雪狐,單膝下跪,將雪狐舉過頭頂,恭敬的道:“皇上,雪狐在此。”
黃衣男子低頭,雪狐緩緩睜開黑寶石般的雙目,眼神溫柔,似乎還有著重逢後的喜悅。它微微張嘴,伸出**的舌頭,舔著他的臉,好像認識很久。
他輕柔的捧起雪狐,**著它雪白柔軟的毛,下令:“回宮,朕要親自醫好它。”他一拉韁繩,率眾返回宮中。
黃衣男子下馬,小太監慌張的跑過來,小心的拉過馬繩,牽著馬回到馬廄。
回到寢宮,司禮監總管曹公公道:“皇上,您總算回來了。國師大人說有要事求見,已在禦書房外整整跪了兩個時辰。”“國師?他有何事?”“回萬歲,奴才不知。”黃衣男子放下雪狐,摸了摸它柔軟的毛,道:“擺駕禦書房。”“是!擺駕禦書房!”
皇上乘禦輦來到禦書房,不怒自威的道:“不知愛卿急著見朕有何要事?”玄衣男子抬頭,不卑不亢的道:“回皇上,微臣昨日夜觀星象,紫薇星暗淡無光,北方天狼星異常明亮,恐有外敵入侵。隻是離紫薇星不遠處出現一絲柔和的光,似乎是有心相助。據臣推測,或許此人就在皇宮。
皇上今日可是狩獵?”“不錯。”“皇上可曾遇上什麼特別的人或事?”“確有遇到一隻雪狐。”國師沉思了片刻,道:“皇上,或許它並非普通的雪狐。”“朕會親自去查。愛卿還有其他的事麼?如果沒有其他的事就退下吧,朕乏了!”“是,微臣告退。”國師站起,退出禦書房。
回到寢宮,男子抱起安靜的臥在禦案上的雪狐,用力拔出它腹部的羽箭,血並未如他想像般噴湧而出,傷口在瞬間愈合。它的眸子如秋水般溫柔,好似在和情人撒嬌,又好似在和情人炫耀,尋求誇獎。
男子輕輕逗弄,嘴角微微上翹。他翻開奏折,仔細批閱。批到一半,一份奏折引起了他的注意,邊關戰勢告急,守軍將領節節敗退,抵擋不住,請求朝廷支援。“果真如國師所言。”
他轉過頭,用手指戳了戳雪狐小巧而尖尖的耳朵。它一陣顫栗,毛絨絨的腦袋蹭了蹭男子的手。“別鬧。”它的眼睛瞟了一下奏折,又歪著頭注視著他,伸出**的舌頭,舔向他的臉。“朕可以相信你嗎?”
子時,男子入睡。雪狐又恢複成銀發少年,他睡在他的身邊,窩在他的懷裏,吻著他的臉。“子琛,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