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農家崛起 第30章茅草屋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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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初霽擦了擦額見的汗水,在一家涼茶攤子坐下,買了一碗涼茶,歇歇腳。
賣涼茶的是一對年輕的夫夫,夫郎臉色有些蒼白,似乎身體不太好。攤主讓他坐下休息,他不願意,隻因現在涼茶攤的人漸漸多了起來,攤主一個人忙不過來。
楊初霽喝了一碗,裏麵有金銀花,薄荷葉,甘草等,清清涼涼的,味道不錯,難怪生意會這麼好。
“老板,再來一碗。”
攤主夫郎拎著茶壺走過來,說道:“涼茶性寒,小哥兒不宜多喝。”隻給他添了小半碗。
楊初霽笑了笑:“我知道的,倒滿吧。”
攤主夫郎頓了頓手,給楊初霽倒滿了。
他搖了搖頭,似乎對於這個不聽勸的小哥兒有點無奈。
“你病了。”
楊初霽在他轉身走的時候,說了這麼一句話,成功讓攤主夫郎停下了腳步。
攤主夫郎也隻是停了一下,就去幹活了。
楊初霽不著急,他相信他們一定會來詢問的。
就這樣,半個時辰後,涼茶攤上的客人少了不少。
攤主就拉著他的夫郎來到楊初霽的桌子旁,攤主迫不及待地問:“小大夫,剛才聽到你說我夫郎病了,是不是很嚴重?這段時間,夫郎一直蒼白著臉。大夫也去看了過了,說是體寒,吃了一陣子藥了,還是沒有好轉。”
攤主夫郎扯了扯攤主,朝著他搖搖頭:“夫君,我沒事的。”
楊初霽嚴肅著表情,說道:“不,你有事,若不好好治療,怕是與子嗣無望。”
楊初霽說完,攤主夫郎蒼白的臉更加蒼白。
“小大夫,勞煩你為我夫郎診治,錢不是問題。”
楊初霽給他把脈,過了一會兒說道:“寒症非常嚴重,你在寒冬臘月落過水?”
攤主夫郎咬了咬嘴角:“是,年初的時候。”
攤主摟住他:“你怎麼不和我說啊!”
“我,我以為沒什麼的。”
“小大夫,能治嗎?”
“能。”楊初霽從背簍裏拿出紙筆,寫下一張藥方。“你們去廣安堂配藥,吃上七帖。會有所改善。”
攤主小心翼翼地將藥方收起來,感謝道:“多謝小大夫,吃完了藥,我們去哪裏尋小大夫?”
“楊家村。”
“楊家村,好,我記住了。”攤主拿出三十文,“診費。”
楊初霽見狀,搖了搖頭,隻拿了十文說道:“不需要這麼多,十文即可。”
“謝謝!”攤主夫夫感激道。
在鎮上看病診金三十文,是不成為的規定。因而,很多人家寧願拖著,也不願去醫館藥鋪看病。
楊初霽離開前問了他們之前是去哪裏看診的,得知是仁一堂,便委婉勸他們去廣安堂抓藥。
——
“楊兄,你弟弟來找你了,在學堂大門外。”
楊宴禮眼睛亮了亮,放下書道謝:“多謝。”說罷,就快步離開了。
楊初霽隻等了一會兒,楊宴禮就出來了,他笑顏如花地揮著手,大聲喊:“大哥,我在這裏!”
楊宴禮取下他背上的背簍,背在自己的身上,笑著說:“今兒怎麼有空來找大哥?”
楊初霽:“嘿嘿!來鎮上,當然不能忘記來瞧瞧大哥。三哥也來了,我們去和他會合,邊走邊說。”
楊宴禮:“好啊,我也好就沒見三弟了。”
楊初霽想起楊文睿的事情,他不著痕跡地打聽:“大哥,楊文睿出事了,你知道嗎?”
楊宴禮沉默了一下:“當然知道。”
“是不是你做的?”
“他都被趕出了學堂,能不知道嗎?”兩人的聲音一同響起。
楊初霽瞪圓了眼睛,重複著楊宴禮的話:“趕出學堂?”
楊宴禮解釋道:“賭坊的人都找到學堂來了,影響非常惡劣,都驚動山長他們了。得知楊文睿不僅賭,還欠了賭債,且不止一次。山長哪裏會容得下這樣的學子,對學堂的名聲影響甚大,因而將他趕出了學堂。”
楊初霽水靈靈的眼睛盯著楊宴禮,裏麵探究就隻有他們兩個能感受到。
“大哥,老宅鬧得雞飛狗跳,老爺子賣田給他還了賭債。楊李氏也在家裏鬧,楊小花差點就被賣掉了。”
楊宴禮蹙眉:“簡直不是東西!”他沒記錯的話,楊小花才四歲多。看來他還是太仁慈了。
楊初霽點頭,非常讚同他大哥的話,印象裏楊文睿文質彬彬,雖有些清高,但比楊文寶這個到處惹事,愛欺負人的人要好得多,哪裏知道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楊宴禮摸摸楊初霽的頭:“老宅那邊,他們不來找你麻煩,就不要湊上去。還有呀,若是他們欺負你,你就來告訴大哥。”
楊初霽:“大哥,真不是你?”
楊宴禮眉眼彎彎,寵溺地拍拍楊初霽:“是與不是重要嗎?”
楊初霽也笑了:“不重要。”
楊初霽兄弟倆到會合的地方,楊棋已經等著了。楊棋見到楊宴禮,就站得筆直,有點兒拘束,說白了就是有點怕楊宴禮這個大哥。
家裏就小弟不怕大哥,他和二哥都有點兒怕大哥,大哥嚴肅起來訓人,比他們阿父和爹爹還恐怖。
楊棋結結巴巴和楊宴禮問好:“大……大哥。”
楊宴禮點點頭,算是回應他了。倒不是他非要端著態度,實在是楊墨和楊棋在他麵前都放不開,長此以往,就成如今這模式了。
當然,這不代表他不喜歡楊墨和楊棋這兩個弟弟,對他們的關心愛護不會比阿父阿爹少。
楊宴禮見楊棋手裏拿著東西,兩手臂都有點顫抖了,說道:“放背簍裏吧。”
“啊?不,不用了。”
“哎呀,三哥你咋回事?怎麼看到大哥就像老鼠見了貓似的。”楊初霽扯過楊棋手裏的東西放進背簍裏。
楊棋低著頭不說話,楊宴禮戳戳楊初霽的腦門:“我許久沒有回家,三弟與我生分也是人之常情。”
“大哥淨胡說,一家子兄弟,哪有生分一說。”楊初霽挽著楊棋的手臂,又和楊棋說,“三哥,我說得對不對?”
楊棋深呼吸:“小弟說得對。我沒有和大哥生分,大哥就是太嚴肅了。”
嚴肅?楊初霽忍不住去偷瞄楊宴禮,楊宴禮似乎發現了他的舉動,朝他微笑。心道:挺和藹的呀?
三人說說笑笑,來到了一家酒樓。
楊初霽一手挽著一個,說道:“大哥,三哥,我們去吃飯,今兒我請客。”
楊宴禮:“好啊,霽哥兒請客,那我可要挑貴的,好好宰一頓。”
楊初霽挺挺胸脯,非常驕傲:“隨便吃!”
最後,楊宴禮也沒有真的宰一頓,隻是挑了相對貴些的,幾乎都是楊初霽喜歡吃的。
吃過飯,楊宴禮就要回學堂。楊初霽拿出他買的那個巴掌大的寒瓜給了楊宴禮。
“大哥,剛才在碼頭買的,拿回學堂去吃。”
“寒瓜?這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撿漏的唄!據小販說,是寒瓜有瑕疵,那些貴人不喜歡,沒有賣出去,帶回去又怕損壞,損失更大。正巧船隻在桃源鎮停靠,他就想著能不能賣出去。”
“這裏比不得京城繁榮,賣不上價格。才賣六百文一斤,而我是第一個去買的,小販便宜我五十文。”楊初霽越說越興奮。
楊宴禮將寒瓜還給楊初霽說道:“大哥不吃,你們帶回去吃吧。”
楊初霽沒有接,又將寒瓜給推回去:“大哥,我們還有呢,這個你就不要推辭了。”
楊宴禮聽他說還有寒瓜,就乖乖收下了,對這個時常想著他,有好東西都不忘記和他分享的小弟更加喜歡了。
又說了一會兒話,眼看時間長不多了,楊宴禮就和他們告辭了。“大哥回學堂了,你倆也早些回去。”
“好,大哥慢走。”楊初霽兄弟倆異口同聲道。
——
柳舒挎著空籃子回到茅草屋,見家裏有些雜亂,便開始收拾。
突然,柳舒的鼻尖飄過一股焦味,他放下手裏的活往廚房去,走到一半想起自己回來後,還沒去廚房生過火,焦味不可能從廚房飄出來。於是,柳舒帶著疑惑,聳著鼻子,尋找焦味的來源。
繞了一圈,柳舒發現火是從外麵燒起來的,他正要去推門,手還沒碰到大門,一股熱浪撲麵而來,柳舒被熱氣和火焰逼得後腿了幾步。
“咳咳咳……”濃烈的煙味讓他捂住口鼻,眼中露出了驚恐,心道:怎麼會起火?
求生的意誌壓過了驚恐,柳舒往窗戶去,窗戶那也都是火,他放聲大喊:“來人,快來人!咳咳咳……救命!著火了!咳咳……救命!!!”
夏天幹燥,又是茅草屋,火勢蔓延的非常快,柳舒被逼著又退回屋子裏麵。他著急地團團轉,火越燒越大,再不想辦法出去,他就壓被燒死在這裏了。
柳舒也不管在屋內喊救命能不能被人聽到,一邊喊,一邊找到廚房,將水缸裏的水往身上潑,確定全身都濕透了,柳舒咬咬牙準備搏一搏。
這樣做或許會燒傷,可原地等待救援,不是被濃煙嗆死,就是被燒死。
“救命啊!救命!咳咳咳……”
柳舒又朝著門口喊了幾聲,沒有聽到外麵的動靜。柳舒把心一橫,用濕被子蓋在身上往外衝。
然而,眼看門口就在眼前,屋頂的橫梁承受不住火焰,掉下來,擋住了柳舒的生路。一瞬間,絕望用上心頭,難道他要命喪火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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