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除鬼_7_1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44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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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進下一場遊戲之前,爻一同他兩說了遊戲內容。“鎮上有兩個地方鬧鬼,高老爺家的鬼氣比較重,鎮上鬧鬼的事情就是他們家傳出來的。”
    停頓了一下,他繼續說:“這次的遊戲出生點是隨機的,鬼能通過物理形式傷害,但身體素質還是比人要好很多,一下肯定是打不死。”
    爻一想著,雖然自己帶了榔頭,但那些東西的能力不是開玩笑的,而且裏麵有些鬼長得就跟開玩笑似的。
    賀思阿在一旁安靜的聽著,等爻一說完之後,說道:“這次你不怕嗎?”
    爻一一臉視死如歸的看著他,說:“怕。”
    哪有不怕的道理,這次是真的鬼。他想接著說其它的細節,但是別人不問,他也想不起來有些什麼,索性到遊戲裏再看。
    【現在向玩家們介紹本次遊戲世界的規則!】
    【遊戲名稱:驅鬼】
    【遊戲背景:鎮上興榮繁華,但自從高家老爺辦了一次婚禮後,就頻頻出現鬧鬼事件,玩家作為驅鬼人,必須去解決鎮上的問題】
    【遊戲任務:在規定時間內,解決鎮上的所有鬧鬼事件】
    【時間限製:7天】
    三人被傳送到一戶人家的門口站著,門口匾額上寫著”仰止堂”,三人也是再次換上了符合的衣物,並且還有一點就是,爻一的眼鏡又沒了。
    院內屋子的半窗前,都掛著兩大紅燈籠,門前坐獸也被掛上了紅袍,牆上還有沒來得及撤幹淨的喜字。
    賀思阿觀察完周圍,轉頭一看爻一,他的目光又開始不聚焦了,想來是看不見的。賀思阿就稍微彎腰,在他耳邊說周圍的環境:“門口掛著紅綢,上麵寫著”仰止堂”。”
    爻一知曉後點頭,開口道:“是高老爺的府上,這是個戶部郎中,那處冥婚的地點。”
    但這家挺麻煩的,高老爺死不承認家裏鬧鬼,憐太太心疼變成鬼的兒子和兒媳,認為這是能夠再次看見他們的辦法,說什麼都不願意讓他倆再次離開。
    他把這個麻煩事跟賀思阿和樹齊森複述了一遍,賀思阿說道:“先敲門,問問我們能進去嗎?”
    話剛說完,樹齊森就大跨步往門口走去,握住門環開始哐哐哐敲門,直到大門被打開一道縫,露出來一臉怨恨的侍從。並且看起來這個侍從過得並不好,兩頰凹陷,嘴唇發白,看起來像鬼,這樣子把門口站著的樹齊森嚇一跳。
    那侍從說道:“請問各位有什麼事嗎?”
    不知道是不是被這樣嚇著了,樹齊森開口來了句:“我們能進去嗎?”
    空氣裏突然安靜了兩秒,然後那人重重的把門甩上,將樹齊森拒之門外。樹齊森被拒絕後,走下來,到爻一兩人麵前,一臉無事發生的表情說道:“被拒絕了。”
    爻一目睹了全過程,和賀思阿兩個人站在原地,還是沒有反應過來。
    誰會敲門直接問能不能進去?
    他轉頭和賀思阿說:“第一、二階段的時候,就這樣了?”
    賀思阿點頭說:“一直都是這樣。”
    “那人的樣子太奇怪了,我還以為這麼快就見到鬼了,沒反應過來。嘿嘿。”樹齊森解釋道。
    看來是沒辦法直接進高府了,現在再去敲門可能會被扭送進衙門,再加上這家人連續好幾天遭受鬼怪的折磨,精神比他還脆弱,所以爻一還存在一點良心,
    再說回遊戲中,沒法進高府,那就先去解決另外一家,反正兩家是有關係的。“那我們先去另外一家吧。”
    另外的這家是商販,販鹽的,姓林,和高家有點關係,而且林家好進,不用敲門,因為都死絕了,揭開門上的封條就能進。
    他把林家的事跟賀思阿和樹齊森簡略說了一下,又道:“其它的,我想不起來了,越到後麵關卡,對於細節的記憶越模糊。”明明之前都能記得很清楚,但這次回憶的時候,總是很模糊。
    賀思阿回複道:“不用強行想起來,用你提供的信息就夠了。”
    街上有點冷清,隻有零零散散幾家人在販售,也沒有叫賣,都是帶著鬥笠低著頭,賣的東西放在麵前,路過的人可以直接挑揀。
    既然想不起來,那就用最簡單的方式,向別人打聽消息。
    爻一看準了街道邊坐著喝酒的老伯,上前準備打聽:“老伯,我想向您打聽一下高府。”那人斜眼看了他一眼,翻身假寐。
    失敗的爻一再次問了兩三人就決定放棄,街上的人真的不多,等會問完了還沒問出什麼,那就沒線索了。
    他還想問問賀思阿有沒有打聽到什麼消息,就看見他從一個門店裏,被店裏的老板拿著掃帚趕出來,和他對視後,搖頭,同樣毫無收獲。
    我方決定派出樹齊森,他單純的氣質和絕佳的運氣,在這種事上說不定也行,並且兩人提前和他說好了,不要過於直接,委婉一點,別像當時敲門那樣。
    但是引來樹齊森不滿:“當時是意外,你們兩個不能因為發生了一次意外就徹底否定我。”說完後就小跑到一個賣菜的老婦人麵前。
    對於這個,爻一和賀思阿還真的想說,你的意外有點多。兩人看著樹齊森過去,在一旁柱子旁躲著。
    樹齊森蹲下來,說道:“阿嫲,我想問問那邊高府的事情。”樹齊森小心翼翼的在懷裏用手指了指高府的方向。
    見著孩子討喜,老阿嫲沒有拒絕他,接話說道:“高府?那裏鬧鬼啊,勸你不要離太近,自從他們家辦了場婚禮後,就亂了。而且大家都聽說他們辦的婚禮是給兩個死人的,畢竟誰會在晚上三更接親,所以勸你們不要去的好。”
    爻一想起來了,婚禮是辦的冥婚,夫妻兩人曾是青梅竹馬,所以兩家訂下婚約,但在婚禮的日子之前,高家小少爺被狼狗咬死,另外一人被下毒而死。
    原本這應該就夠了的,在旁邊喝酒那位,也就是爻一一開始詢問的那位老伯也湊過來說話了:“就是給死人辦的婚禮,我當時晚上喝完酒回家,看見高家人用架子,把他們家小兒子架起來抬到林家接親的!”
    “他家小兒子不是早就死了嗎?死的還很慘。而且林家人後續也都死了。”阿嬤再次接話,可惜的搖搖頭。
    爻一在旁邊認真的聽著,雖然心裏帶著點不爽,憑什麼和他說不和我說。
    老阿嬤再次把注意力轉到樹齊森身上:“小夥子你問這些做什麼。”
    樹齊森笑著擺擺手,說:“我就是因為太好奇了,謝謝阿嬤。我走了。”
    打探完情報的樹齊森跑去和爻一他們會和,三人同時走向對方,但不知被從誰破過來的髒水,弄濕了全身。
    三人本就不怎麼幹淨的衣服,被黑水染得髒兮兮的,還有股腐臭的味道,臉上再摸點泥,就能坐街邊當叫花子了。
    爻一不想去細想這水到底是什麼,他怕自己細想後忍不住當街脫下衣服,雖然現在就想當街把脫下來。賀思阿也是,臉上表情很難看。
    “抱歉!我是不是不小心潑到你們了。”
    從旁邊的店鋪裏傳出來尖細的道歉聲,身材較小,長發被隨意盤起,左上角額頭一塊雙指大小的紅色胎記清晰可見,青春少女的活潑氣質,可能十五六歲,在這樣的時代正值年華。
    她露出愧疚的表情,把手裏的木盆放在地上,上前再次,道:“抱歉,因為最近街上沒人,我沒注意看就潑出去了。不嫌棄的話,家裏有幾套大哥的舊衣服,請讓我給你們換一下。”
    爻一想著,現在也不是糾結嫌不嫌棄的時候了,總比一直這樣好,就衝她點點頭。
    賀思阿習慣性的禮貌:“那就麻煩你了。”
    少女還是愧疚的擺手,給他們讓了位置進去,隨後說道:“畢竟是我弄的,不麻煩,你們叫我依依吧,鎮上人都這麼叫我。”
    依依讓他們先進店鋪裏稍作等待,自己上樓取衣服了。
    這是一家賣香油的店鋪,整體設計很簡單,店內就放著儲存香油的罐子和一個櫃子,櫃子中間顯眼的位子放著兩個檀木盒,其它的空間,都是空的,但上麵有久置物品後留下的痕跡。
    三人在原地站了沒一會,依依就抱著三堆衣服過來了。
    “衣服可以去裏屋換。”說著,指了指旁邊的門。
    三人隨意拿了一套,就去到裏麵換下身上的臭水服。裏屋也很簡單,一張桌子,一扇門,緊閉的窗,便沒了。
    三人是分開進去的,爻一出來後,看見樹齊森在幫依依把壇子放在那個空蕩蕩的櫃子上,就在旁邊等了很久都沒看見賀思阿出來,便說:“賀思阿呢。”
    樹齊森忙完手裏的活,對著他搖頭,道:“不知道,進去好久了,出事了?”
    然而沒有出什麼事,賀思阿慢吞吞的打開門,低著頭從裏麵走出來,身上還穿著和爻一他們類似的衣服,隻不過是女款。
    “我想依依是拿錯衣服了。”賀思阿說道,聲音帶著些許疲憊。
    賀思阿換的時候有發現過不對,但身上的髒水味道難聞,所以規規整整的穿上,那些條條帶帶也有條不紊的係著。
    雖然一點都看不出陰柔之美,但是渾身都是陽剛之氣。
    但即使這樣,他還是拍了兩下手,肯定的讚歎道:“美人,秀氣的美人。”來自爻一的真實評價,沒有參雜一點謊言。
    在樹齊森放肆的嘲笑聲中,賀思阿也掩蓋不了滿臉的黑線,但是不一會就妥協了,雙手在臉上開花,說道:“好看嗎?”
    爻一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鏡框,點頭如搗蒜。
    樹齊森停止了笑聲,咳嗽著,不可思議的說:“認真的?”
    雖然女裝隻有零次和無數次,但是不知道這句話能不能適用在賀思阿身上,爻一如此想著。
    依依著急忙慌的上樓重新取來一套衣服,遞給賀思阿並說道:“對不起啊,樓上舊衣服太多了,拿錯了。”
    待賀思阿重新換好衣服出來後,依依在旁邊表現得局促不安,賀思阿對著她說:“你是想說什麼嗎?”
    依依猶豫了一會說道:“早些時候看見你們被高府的人趕出來,我可以帶你們進去,我也是林家的。但我為了報複家父林友閑打死小妹做了一些事,被他知道後將我趕了出來,所以我沒死。”
    “你不問我們為什麼要去高府嗎?”賀思阿問道。
    依依點頭,堅定說道:“我想你們這麼做肯定有你們自己的原因。”
    然後她帶著怨念,繼續說道:“他把小妹隨便埋在山下,我當時想把小妹挖出來,但我去的時候,野狗已經分食完,連骨頭都沒剩下。我就在亂葬崗找了一個無名頭骨,放在他床頭,連續被嚇了好幾天後,他終於是瘋了,讓身邊侍衛去山裏找小妹的屍骨。”
    說完,她停頓了一下,抿嘴,繼續道:“家裏人也乘機找到機會,把他綁起來,把腸子扯出身外,用鹽水縫合傷口,掛在梁上七日,為了防止搖晃中腸子被提前扯斷,從後插入一根十指粗的木棍固定,最終在哀嚎中死去。”
    “但這件事後,家裏人的也開始陸續死去,娘因為生病去世,屍體被隔離,大姐也在訂婚後死去,高老爺請了道士,讓魂魄無法轉世,擾得鎮上人不得安寧,我想讓他們得以安息。可以的話順便把那顆頭骨也帶出來,畢竟拿了人家的身體,要還回去。林友閑除外,最好把他的骨灰撒河裏。”
    賀思阿在旁邊聽著,感覺奇怪又有違和感。
    樹齊森聽完後,說:“這人真不是個東西。我們做了!”樹齊森和依依達成共識,憤恨的抓著她的手腕上下揮舞。
    爻一同樣覺得有違和感,這怎麼像前期新手村的解釋一樣,讓玩家接任務。而且話說回來,有過這段經曆嗎?怎麼想都像是臨時加上去的。
    但有了關鍵詞提示,他又想起來了,劇情裏,林家家主林友閑,是個徹底的窩囊玩意,連如今的家世都是林家吳母親手帶起來的。
    但這窩囊男人不認這件事,覺得不如女人壞他的麵子,在外就高談闊論,說自己如何如何建立起這一切,把所有東西攬在一人懷裏,同時斷了家中其他人的經濟來源。
    之後林友閑為了證明自己的才能,悄悄讓大姐林烏木和高家小兒子高仕升聯姻,她知道後一氣之下擾亂商道,斷了林友閑的路,亂了原本販售的平衡,林友閑就被上麵的人叫去喝茶,被罰的挺慘。
    既然被罰了,這種在外唯唯諾諾的人,也隻敢在家裏囂張,把家裏鬧個天翻地覆後,還害怕有人報複,在身邊花重金養了侍衛,天天不離身。所以到後麵得以慘死,吳母還把他從棺材裏扒出來,在前院裏草草挖坑埋了,讓他麵朝大門跪在坑裏埋的。
    家裏有這麼個人,是遲早要衰敗的。
    省略了各類細節,爻一拉著賀思阿以及樹齊森,小聲解釋道:“林家人都死光了,包括府內連侍女都上吊自盡,這次要驅鬼就得往他們的棺材板上釘那幾顆釘子,棺材有四口,擺放的位置我不記得了。”
    原本沒有404給的這幾顆釘子的話,爻一還得在鎮上找一道士,讓他給做幾顆,倒是省了很多麻煩。
    他覺得這種一點點想起來的方式好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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