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將軍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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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懷仁感興趣地道:“段少,能不能也分我一張?”
“當然可以。”段玉卿遞了一張過去。
張懷仁仔細看了看,頗為驚喜地道:“原來是同道中人,幸會、幸會。”
難怪段玉卿會突然往隊裏塞個人進來,果然能被段少看上的人,絕不會是平平無奇之輩。
楚旗回了一禮,道:“客氣、客氣。”
鍾易之道:“既然咱們人到齊了,就出發吧。”
一行人便拿起行李上了大巴。
此去的目的地是山西黴黴村,一個藏在深山老林裏的小村落,離京市五百多公裏,駕車約六、七個小時。
因為是跟隨大部隊一起,條件算不上特別好,每個人都需要準備好自己的衣服和物資,所有人都背著大包小包,手裏還拿著行李箱,倒顯得隻有一隻小書包的楚旗有些格格不入。
楚旗殷勤地道:“玉卿,我來幫你拿行李吧?”
段玉卿看了他一眼,問道:“你自己的東西呢?”
不會就帶了這麼一點吧?
他上下掃了掃楚旗,似乎是覺得他不愛幹淨,眼神十分嫌棄。
楚旗笑了笑,道:“你別看我的書包小,裏麵空間可大了,什麼都塞得下。”
其實,他隻往包裏塞了幾張符紙,其餘的都用儲物袋和空間符收起來了,別看書包小,裏麵裝了各種東西,背起來少說也有十幾公斤。
“那好吧。”有人幫忙,段玉卿當然不會拒絕,何況這個家夥可是當眾向他退婚的呆子。
段玉卿順手往行李箱上掐了個訣,讓出半個身子:“來吧。”
楚旗本想在他麵前好好秀一把男友力,上前單手一提,居然沒提動。
楚旗不信邪,又換了右手,還是沒提動。
楚旗頓時有些不可置信:段玉卿的行李箱裏到底放什麼了,幾十斤的鐵塊嗎?
為什麼比他的書包還重!
段玉卿似笑非笑地道:“怎麼不走了?不會是提不動吧?不然,還是我自己拿好了。”
鍾易之路過看了楚旗一眼,十分不認同地“嘖嘖”道:“現在的小年輕,真是不知道怎麼了,居然虛成這樣,連我一個老頭子都比不上!”
要他說,沒那把子力氣,就不要逞強學那一套去把妹嘛!老話怎麼說來著,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兒!
楚旗頓時漲紅了臉,磕巴地道:“怎麼會!”
說完,運了運氣,兩隻手狠狠抓住行李箱往上一抬,這才舉了起來,一點點往車上走。
段玉卿有些驚訝,他這個訣,至少加了幾百公斤的力,沒想到楚旗單憑身體素質,還能舉起來,真是不簡單。
楚旗咬著牙,臉憋得通紅,顫顫巍巍地朝他炫耀道:“玉卿,我厲不厲害?”
……
“師傅,你在看什麼?”順著他的目光,張修林十分不解地問。
張懷仁搖了搖頭,輕聲道:“這個叫楚旗的家夥,還真是不簡單,修林,你千萬不可以得罪他。”
張修林看了看師傅,又看了看在段玉卿麵前賣乖,不停追問的楚旗,有些嫌棄地道:“師傅,你幹嘛那麼看重人家,就算他是段少爺帶來的,以咱們的身份,何必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倒顯得他們龍虎山都小氣了。
張懷仁卻道:“你這臭小子,師傅我怎麼會是那種趨炎附勢的人?段家是厲害,可咱們龍虎山也不差!不過,這個家夥的道行很高,你千萬不能小瞧了他。”
“方才,他拿出來的那幾張符紙,精密到連師傅我都自歎不如,這種品質的符咒,我最多隻能一天畫一張,他卻說隻要一個晚上,想必對符咒的掌握十分嫻熟,真是後生可畏啊。”
張修林撇撇嘴,有些不以為意,“這有什麼,興許是他師傅,或者他之前就畫好存著的呢?師傅您沒看到他在段少麵前的那副樣子嗎?”
如果楚旗背後長了尾巴,都要把段玉卿搖感冒了,張修林怎麼看這家夥怎麼像段少的舔狗。
興許,是為了討好段玉卿才這麼說的呢!
見狀,張懷仁搖搖頭,不再多言。
他這個徒弟,一向自視甚高,在龍虎山平輩中,幾乎沒有什麼對手,養成了現在的個性。
也許,隻有他真正受了挫折,才會相信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
段玉卿因為暈車,一上車就選了個靠窗的位置,楚旗立馬屁顛屁顛地坐在他旁邊。
被一**擠走的鍾易之:“……”
一看自己的好學生,居然沒說什麼,鍾易之心裏莫名有種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的感覺,隻好坐在了最外麵。
閑來無事,楚旗就開始打聽這次的墓地:“玉卿,咱們這次要去哪啊?”
不等他回答,鍾易之一臉詫異地道:“不知道要去哪,你還跟過來?”
這也太草率了,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段玉卿,不敢相信自己一向穩重有方的得意門生居然會帶著這麼一個不著調的人過來。
楚旗羞澀地笑了笑:“玉卿說希望我過來幫忙,我就來了。”
至於別的,對他來說都不重要,自然也沒什麼好問的,萬一問來問去,惹玉卿不高興了,不樂意帶他怎麼辦?
鍾易之頓時有幾分無語,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小子絕對對他家徒弟心懷不軌。
這不,有幾個人敢直接叫段玉卿的名字啊?
除了段家的長輩,鍾易之還是頭一次聽見有人叫得這麼親密,關鍵是,他徒弟居然還不生氣!
段玉卿無奈地道:“我們要去山西一個叫黴黴村的地方,前段時間,有一夥盜墓賊發現並盜出了裏麵的幾件古董,拿到黑市裏賣,被上麵的人知道,追回了古董,後來又一步步根據線索,找到了這處古墓。”
“那處古墓,據說是北朝一個將軍的墓,考古隊已經先一步探查過了,有研究和收藏意義的古董基本都被帶走了,剩下的,也都用特殊方式保護起來,唯有一種物質,分辨不出來是什麼,才讓我們研究隊來現場采樣。”
“原來是這樣。”楚旗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道:“現在的考古隊效率還是蠻快的嘛,這麼大的墓,幾天功夫就挖完了,一點新聞都沒透露出來,真是厲害啊。”
王振華教授聞言,問道:“你說這是個大墓?”
“是啊。”楚旗不明所以地看向段玉卿,難道不是嗎?
隻見他搖搖頭,道:“據我所知,這塊古墓雖然是一個將軍墓,但地方並不大,所存古董不多,價值也不高,隻有那種未知物質有一些研究價值。專家們判斷,墓主人可能是立下了戰功後戰死沙場,被草草葬在這裏的。”
“怎麼會呢?”楚旗皺了皺眉,指著段玉卿手裏的3D地勢地形圖道:“你看這裏,這兩座山脈的走向,多氣派、多威武啊!”
“每當午夜十分,月亮升到空中的時候,這兩座山就會像猴子撈月一樣,緊緊抱住月亮,再像仙女托舉王母娘娘的玉盤一樣,將月亮高高舉過頭頂,結合邊緣的水勢,也就是這條江,正好形成了傳統風水裏的尋龍點水穴,像這樣的風水寶地,可謂是極品也不為過!”
“能在這裏埋葬的不是家財萬貫富可敵國的世家子弟,就是位高權重隻手遮天的達官顯貴,若是將軍,那也必然是立下赫赫戰功,足以封狼居胥的大將軍才對!”
王振華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豔,道:“沒想到,小友居然懂得分金定穴,真是年少有為啊。”
其實他這一次來,就是因為懷疑先前考古隊員的消息不準確。
王振華研究古董古墓多年,也算略懂一些風水習俗,對於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是很尊重的。
楚旗笑了笑,故作謙虛地道:“我不過是略知一二罷了。”
眼神卻頻頻望向段玉卿,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眼裏的期待。
鍾易之冷哼道:“德行。”
王振華聞言笑了笑,“年輕人嘛,誰沒有青春得意的時候呢?”
眼神落到兩人之間,莫名弄得段玉卿有幾分臉熱。
這個家夥還真是的,全把心思寫在臉上了,倒好像真顯得他們之間有什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