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一行人已到達氣味偵查局予象市分局的局長辦公室。
    “您好，原局長！”白九歌客氣地向原鬆伸出了手。
    原鬆回握時，目光越過白九歌的肩膀那一瞬間，突然轉移到了宋忘的臉上，原本緊握的手瞬間抖了起來。
    宋忘被這突如其來的凝視刺得渾身不自在。他確信自己從未見過這位局長，可對方那種眼神就差把“我見過你”寫在臉上了。
    “原局長...”宋忘皺眉，聲音裏帶著試探，“我們...認識？”
    原鬆下意識瞥向角落的趙院長。趙院長放下茶杯，瓷底與玻璃相撞發出清脆的“叮”聲，像某種無聲的許可。
    “抱歉，小宋。”原鬆鬆開手，聲音沙啞，“你長得有些像我的兒子。”
    趙院長踱步到茶幾前，指尖輕叩桌麵：“時間緊迫，我們直接進入正題。”
    隨著文件袋被打開，一疊現場照片和報道截圖如扇麵般展開，刺鼻的血腥味仿佛穿透紙麵撲麵而來。
    “這是”無顏女”的第一個受害者。”原鬆指著第一張照片。
    “周耀祖，20歲，予象職業學院的學生。”
    照片裏，周耀祖赤身**倒在血泊中，腹部被剖開，臉上卻帶著詭異的笑容。
    “一開始我們以為是單純的仇殺，為了更好地了解案件，我們還跟他的同專業同學做了深入了解。”
    “周耀祖有個前任叫林佳，長得漂亮又是學生幹部，為人開朗樂觀，可就是這麼一個樂觀向上的人卻在周耀祖死前一個周，突然從學院樓上跳樓死亡。當時警方初步判斷是抑鬱自殺。”
    “但後來隨著案件的深入，警方在周耀祖手機裏發現大量林佳不雅照片，根據聊天內容可以推斷，周耀祖曾在林佳自殺前半年以果照要挾而對其進行精神與身體的雙重虐待，甚至利用林佳的膽怯心理逼迫她與多人進行顏色交易。”
    宋忘的指節攥得發白，“畜生！”這兩個字像從牙縫裏擠出來的，“這個人渣...”
    蔣億也應和道：“要我說這”無顏女”也算是為民除害！這種社會敗類就應該被折磨而死！”
    坐在一旁的宋香見安撫著宋忘顫抖的肩膀，說道：“宋哥，不必為了這種垃圾而生氣。”
    白九歌心裏雖為女生不值，但本著專業特工的素養，又向原局長繼續詢問道：“這個周耀祖跟”無顏女”之間又是怎麼認識的呢？”
    原局長歎了口氣，繼續道：“那個可憐女孩的死並沒有喚回周耀祖的良心，他開始繼續尋找下一個目標。周耀祖在外靠透支父母的血汗錢裝大款，在一家高檔娛樂場所認識了正孤身一人的”無顏女”。”
    “這是當晚那家娛樂場所拍攝的視頻。”
    原局長拿出手機，點開了那個有些模糊的視頻。
    視頻中，一名穿紅色吊帶上衣和短裙的女生獨自倚在廁所門口抽煙。周耀祖從廁所出來時，她上前低聲說了幾句話，隨後周耀祖便跟著她離開了會所。
    “周耀祖跟女生離開後的第二天清晨，他的屍體就在學校的雜物間被保潔阿姨發現了。”
    “再後來，予象市陸續出現青年男人被殺事件。”
    原局長將剩下的照片一一簡單介紹了一下。
    “第二張照片中的死者是一名國家在職幹部，貪汙受賄兩億餘元，正準備攜款潛逃至薑國，不幸在機場衛生間內遇害；第三張照片中的死者是一名山區貧困戶，曾將兩名女大學生騙至山區活活虐待致死，最終被發現死於稻田中……
    最後一張照片中的死者是一名畢業兩三年的大學生，長期待業且沉迷賭博，欠下巨額債務，因女友提出分手而殺害對方，最後被發現死於待拆遷的破舊小區內。”
    “而我們根據在場殘留的組織碎片可知，這所有案件均指向一個人——也就是”無顏女”。”
    宋忘將那些照片全部歸籠後對屍體創傷部位一一細看，發現所有人除了五花八門的死法外，唯一的共同點就是他們的香腺器官均完整地消失了。
    “現場屍體上的香腺器官切麵十分平整。”宋忘問道，“這個”無顏女”是個腺體獵人嗎？”
    原局長搖了搖頭，拿出那張報道截圖並展開：“據幸存者回憶，當時”無顏女”將其香腺割下後直接吞入了腹中，並未對其進行進一步的處理。”
    宋忘短暫思考後，又將同一個周內的所有被殺害人的照片及信息按照先後順序排列了起來。
    “你們看，從第一周開始，死亡人數一，腺體等級D2級。第二周死亡人數二，腺體等級為D2和D3級。第三周死亡人數三，腺體等級最高已經突破至C3級。”
    “以此類推，也就是說，隨著”無顏女”地不斷進食，她所需要的能量就來越多。”
    話落，宋忘轉而向白九歌詢問道：“九歌，你是醫學教授，有沒有可能是一種疾病，讓異能者必須靠吃越來越多的香腺來維持生命？”
    白九歌推了推眼鏡：“確實有一種叫”噬腺症”的罕見病，但病因很複雜，需要**異能者主動服用金色水仙花瓣才會引發。”
    “金色水仙花？”宋忘第一次聽說這個詞，“水仙花的花瓣大都是白色的，什麼地方會長這種金色花瓣的水仙花？”
    “我曾在一本《異世怪談》中了解到，這種花隻生長在人類禁域。”白九歌解釋著。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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