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我就打了一個電話。第二天早上正被我投喂的覃時一雙眼睛全是震驚。
    “可是很麻煩的，而且……”
    “其實是我和我舅舅，他是我們學校的董事，捉你學習很好，他這個人好麵子，想讓學校升學率提高，給好學生特免，隻要自己吃個飯就行。你不開心嗎？可以和我一起上學。”我故作傷心的看著他。
    “不是，不是，就是感覺很麻煩，”覃時搖晃著頭連帶著雙手：“你已經對我很好了。”
    “因為你是我很重要的人。”我緊緊盯著覃時的雙眼，想透過這雙眼看出什麼，
    夏日的太陽越來越炎熱，十八九歲的少年也沒感受到熟悉的涼氣。
    “朋友，我把你當成重要的朋友。”我雙搭在他肩上。
    “好。”
    當天下午覃時就轉學過來。我透過桌前高高搭起的書堆，一眼就和剛進門的覃時對視上。
    我還沒說什麼，後麵的薑知許激動起來：“周離，覃時，是覃時！”
    兩隻手緊緊抓住我的手向後扯。
    “我眼睛還沒瞎。”真不知道薑知許吃什麼長大，我使了好一會兒的勁才將衣服扯回。
    “薑知許，覃時。”班主任眯著眼睛盯著我們。
    我趕緊坐好看著講台上的覃時，穿著有些寬大的，洗得有些發白的白襯衫，款式有些老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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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覃時的衣櫃裏全是白襯衫，我當時對著他的衣櫃笑：“你這些都可以消消樂了。”
    消消樂？覃時眯著眼思考了一會，
    我忘記他是一個老古板了，就拿著手機給他做演示，在他表示理解並準備繼續研究時，我連連點頭表示讚同。
    直到半夜我習慣性地想把他摟進懷裏，卻隻換了個空，我一睜眼，透過窗簾的月光看到床尾被子鼓起一個大包，
    我一掀開被子，一張滿臉尷尬通紅的臉上印著消消樂的光影。
    覃時以一張不睡客房卷讓我保守秘密，但當晚就用了。
    他後來又隨口提一嘴說，那個時候他不舍得買新衣服，他就穿姥爺的衣服，大一點正好，可以穿好幾年。
    後來有錢了，穿白襯衫也習慣了，不想花心思挑別的。
    我那天帶著覃時逛了一天的商場，給他買了各種各樣的衣服。
    我當時怎麼說呢，別人有的，我家覃時也要有。
    那個時候，我還沒發現他的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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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覃時的自我介紹很簡單，“大家好，我叫覃時。”
    就幾個字。
    班主任看著班級的空位，“覃時，你先坐…周離旁邊吧，過幾天給你調新位置。”
    班級裏隻有我和薑知許沒有同桌。
    上輩子的事情了，我都忘記我為什麼沒有同桌了，可能當時太調皮了吧。
    覃時一坐下，後麵的薑知許就按捺不住了，
    不過我之前和薑知許提過覃時家的事，一米八幾的個子哭了好幾個小時，一邊抽泣一邊說要對覃時好。
    我讓他別提一些事情和別太刻意就行。
    “覃時，哇塞，你和周離好有緣，居然是同桌唉。”
    我開始思考以現在的技術，如何能殺人不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