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8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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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映收拾好床鋪,將周頃明哄睡,終於鬆下口氣。
誰也沒注意到的變化被在爺爺眼裏是不開心,也難怪一回來就路周映糖。
兜裏滿滿當當的糖是周吹明存了好幾天,為什麼隻有幾天的呢?
因為在周頃明清醒的時候又全塞給周映。
收音機關掉後,屋內恢複清靜,安靜到,周映在唔外麵聽蟬叫。
甜膩的糖果化在嘴裏,涼風吹過的不再是焦躁。
周映覺得,去!走出高山,去外麵看看,爺爺需要更好的醫藥條件,自己也需要追逐更遠的東西。
這樣想也這樣去做。
“程老師,那個比賽我也想參加,還有沒有名額。”
“有,一直都有,名單要比賽前一周才上報,還好來的及時。”
程容打開文件夾,表上第一個名字就是周映,根據成績排名,高一高二一起參賽,高三要忙著高考複習。
“簽個字吧!”
盯著周映簽好名字,程容心中的大石頭才落下。
半月假回來第一天,周映就讓程容高興了一整天,愉快地哼了首調子,手裏的筆轉了幾圈。
“走,回宿舍。”程容珍重地放好名單,出了辦公室門。
周映嘴角揚著笑,在身後關門。
眼裏蕩著明亮的清波,直至回到宿舍才收住笑意,程容沒戳穿周映的心思。
“周末和代老師出去玩,在不遠的一個小果園裏摘了點橘子,但有點酸,你嚐嚐。”
程容指向桌上的紅色袋子,去外麵取衣服。
紅色袋子裏裝的橘子看不出是什麼品種,但看起來起碼有個十斤。
現在成熟的隻有醜橘,可這份量的醜橘應該有二三十塊錢,放久了會焉巴口感還差。
“程老師,你買了多少斤?”
打開袋子,不出所料,就是醜橘,一大袋醜橘。
“20斤。那裏園老板賣的兩塊五角一斤。”
周映提起袋子掂量了重量,麵色難言地盯著橘子。
一個個橘橙色的醜橘,擠在塑料袋裏,長著一副奸猾的嘴臉。
整個袋子裏的重量最多隻有十三斤,就算程容吃得快。
也不會在24小時內吃完6斤吧!
微皺眉頭,發現程容拿著衣服進來,小心地問道。
“程老師,你這幾天吃橘子吃得多麼?”
程容放好衣杆,順手疊衣服放在衣櫃裏,聞言,隨口回應。
“吃了幾個,我覺得有點酸牙,那老板說本地人都愛吃,特別是年輕人就喜歡吃酸口的。”
緩步來道桌邊,挑了個大的剝了起來。
周映微皺的眉頭變成了一臉無奈,實屬沒想到那果園老板,真是什麼錢都敢多賺,心裏大概知道了是誰。
去年村裏有人去那郊外新開的果園上班,想買點回去,挑挑揀揀買了回家,複稱後才知道,那老板多算了3斤,找老板人理論,還不承認。
齊素去年買了也被騙了,不僅缺斤少兩還帶點酸。
後來才知道那老板幹水果批發的,想自己種點掙進貨錢,結果又澀又難吃,眼看村裏賣不了,就隨批發的其他水果摻著點買出去。
“老師,你不會是在星中果園買的吧!”
周映放下袋子,反倒去接了杯水遞給程容。
畢竟程容很少喝水,嘴皮特別容易幹,隻有渴得受不了才會喝兩口。
程容驚訝地點頭,接過水杯喝下,看見周映沒拿橘子,反而問道。
“你嚐嚐?”
說完,就去拿了橘子遞給周映,自己又剝了一個。
周映聽話地接過,眼中閃過一絲暗光。
晦澀的目光盯著程容移開的指尖,難以言表的情緒炸開,充斥著每一處目之所及的地方。
周映咬緊內唇肉,朝著手指不由自主地用力,可橘子卻絲毫沒有變化,反而輕柔地**著底下的果皮。
在程容期待的目光下,掰下一瓣橘肉放入嘴裏。
酸澀的混入口腔,周映生理性地吞咽下,卻麵不改色地繼續吃下去。
直到看見程容又剝好一個準備自己吃後,再也忍不住。
看著程容期待的目光緩緩開口。
“老師,星中果園的老板一直都不幹老實生意,經常缺斤少兩的,這袋橘子現在最多隻有十二斤左右。”
程容剝皮的動作一停,大半的橘皮散落在桌上。
空氣中彌漫著橘子的清香,不可置信地抬頭,嘴角帶著一絲壓不住的抽搐。
“你說我買橘子虧了15塊?”
在程容震驚的目光下點頭,周映不敢說話,害怕程容下一秒要手撕人肉。
空氣中彌漫的味道嗆得程容喉嚨一緊,口中橘瓣帶著酸澀味刺得眉毛扭在一起。
程容心裏在怒罵果園老板,人真“好”。
還送6斤的果園新鮮空氣和能帶來情緒價值的售後驚喜。
程容很少去那裏買水果,平時都是去超市,一口價買完,從沒有想過會偷斤少兩這麼多。
剩下大半的橘肉,拿在手裏,吃了又酸,不吃又虧,隻能一邊吃一邊酸。
吃下兩瓣後,徹底不吃了,放在桌上假裝去倒水,實則在漱口。
偷瞄周映,發現沒有被注意後,盤算著怎麼解決掉。
要是發給學生的,就少了,最多還能發給幾個學生,倒是可以給辦公室幾個老師送幾個。
先送出去幾個,但想到代聶高比自己買的多一半,就爽到了。
想完壞事總能讓心情愉悅,滿麵春風地喝著水,哼著小曲的態度與剛才截然相反。
“老師,桌上的還要嗎?”
周映拿著垃圾桶,將果皮掃進去,看見桌上剩下的橘子。
“哦!你留著,我等會吃。”
程容這一留,就留到午休結束。晚上再想起來的時候已經不見了。
以為是被貓叼走了,或者是中午被周映收拾垃圾帶走了。
剩下的醜橘,程容給辦公室每人送了一兩個。
隻有六個老師也分不了幾個,再加上代聶高也在送,更是送不出去。
盡管程容每天都會拿一兩個到辦公室,可剝完後就放在桌上。
半天不動一下,一早上隻能消滅掉幾瓣。
還得虧周映每天回辦公室找程容,會把橘子吃完,再去宿舍裏吃一個,勤勤懇懇地吃。
經過不懈努力下,整袋的橘子總算解決幹淨。
比賽將近,胡杉通知完比賽事項,讓學生準備好身份證,中午集合一起去縣裏的參賽點。
周映站在人群末尾,拿著抄寫的筆記本,卻在四處張望。
程容會陪著學生一起去參賽點,前幾天就在安排坐車和安全。
參賽點離得較遠,就得趕早坐去縣裏的大巴車,去一趟花費40多分鍾,實屬費時間。
周映發現程容還沒到場,神色間顯出一絲失落。
視線順勢轉回筆記本上,大拇指無意識地扣弄食指上的老繭。
“還有一十分鍾出發,檢查東西是不是都帶齊全了,上車後先找位置坐……”
胡杉又重複叮囑,不厭其煩地喊話。
程容從教學樓姍姍來遲,拆開信封開始分發準考證,最後一張遞給周映後,才鬆下氣。
周映放進背包裏,眼神閃著光,樂嗬嗬地檢查東西,確定都帶齊後,滿意地輕拍背包。
低頭後從垂下的發絲間打量著程容,神色輕鬆又喜悅。
方才的焦慮不複存在。不過隻是不經意間的表露。
“周映,東西帶齊了沒有?”
程容看了眼時間,我側身便看見周映低頭盯著背包,認為是周映有事,忍不住想問。
“沒有,帶全了。”
周映笑著抬頭,乖巧地應答。
程容張口想再說什麼。
周映隻模糊地聽見“別緊張”後續的話被胡杉催趕聲淹沒。
風吹過耳邊,發出冷冽的聲響。周映眯了眯眼。
覺得是風太大,聲音太吵了,沒聽清程容的話,輕聲抱怨了兩句,才緊跟著趕在程容身後上車。
風愈吹愈烈,枝丫搖曳在空中,轉瞬,雨點便拍打在窗戶上。
突如其來的狂風暴雨讓人始料不及,天氣預報上隻顯示小雨,誰也沒有料到會天降暴雨。
胡杉急忙打電話給提前到達考點處的代聶高,讓他找個避雨的地方,等會來接學生。
安排好去處,又麵臨了難題。
“胡主任,我剛問了問,隻有一個學生帶了傘,還差幾個學生沒傘,等會下車。我先去買傘,你們在車上等會。”
程容統計完傘,發現傘根本不夠,隻能提議自己去買傘。
胡杉掛斷電話後,聽到這,想給代聶高發消息,讓他去買傘,可發出的消息如同石沉大海。
“我給代老師發消息了,他一直沒回,隻能這樣解決問題了。”
“那等會我和你一起。”
“不用,你看好學生,小白他們不聽話亂跑。”
程容千說萬勸,終於商量好了,疲倦地靠在椅子上,麵無表情地“欣賞”雨景。
兩人說話的聲音不大,但坐在身側的周映聽得清清楚楚。
車上的乘客都在為突然到來的暴雨抱怨,整個車廂鬧哄哄的。
周映輕拉程容的衣角,把包側的雨傘遞給程容。
“老師,你打把傘,等會要慢點,雨天容易滑倒。”
程容沒有推辭,畢竟周映不給,他也得去借。
“等會,你在車上等著,要下車淋雨,聽到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