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被星辰娛樂錄取，藍景臣興奮得一整晚都睡不著。好不容易睡著，又到了上班時間。
    他依然精神抖擻的起床刷牙，整理好一切就出發上班了。
    早上八點，公司的大門剛剛被保安大叔打開，藍景臣成了公司裏第一個上班的上班族。
    “大爺早。”藍景臣精神的對保安打著招呼。
    “早啊，小夥子，第一天上班的吧。”保安大叔見怪不怪。
    “是的大爺，你好厲害啊，這都知道。”
    反正時間還早，藍景臣沒事就和保安大叔嘮嗑。
    保安見有年輕人願意和自己聊天，他也樂得說。
    保安大叔把保溫杯往窗台上一擱，笑得見牙不見眼：“嗨，這有啥厲害的！我在這兒幹了十五年，誰是第一天上班，我一眼就能瞧出來。”
    藍景臣來了興致：“怎麼看出來的？”
    “三個信號。”大叔伸出三根手指——“第一，穿得板板正正，連襯衫第二顆扣子都扣得死緊，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新來的；
    第二，提前至少一小時到，還背個嶄新工牌套，塑料膜都沒撕；
    第三——”
    他故意拉長了音，指了指藍景臣手裏攥得發皺的那張門禁卡，“老員工的卡早磨得跟牛皮紙似的，你這卡麵還亮得能照鏡子。”
    藍景臣低頭一看，自己也樂了：“大爺您這是”保安界的福爾摩斯”啊！”
    “嘿，少拍馬屁。”大叔擺擺手，又壓低嗓子，“不過小夥子，第一天第一個到，可得注意兩件事。”
    “您說。”
    “第一，別走錯電梯。最左邊那部是總裁專用，平時鎖著的。上次有個新人誤闖，差點被楊總親自拎出來。”
    藍景臣腦門一涼——他剛剛差點就按了左邊。
    “第二，”大叔神秘兮兮地指了指大廳角落的咖啡機，“那台機子脾氣大，投幣口卡過一次幣後，它就記住了那枚硬幣的”臉”。你要是沒帶零錢，千萬別硬塞，不然它能把整杯美式**一身。”
    藍景臣笑出了聲：“這麼有個性？”
    “那可不。”大叔喝了口茶，“不過它也有良心，每天早上七點半到八點之間，會免費掉一杯出來，算是給早起的鳥兒福利。你小子運氣好，今天估計還能趕上。”
    話音剛落，咖啡機“哐啷”一聲，果然吐出一隻空紙杯，接著開始“咕嚕嚕”自動接咖啡。
    藍景臣眼睛一亮：“大爺，這杯我請您！”
    “別介。”大叔把杯子推回去，“第一杯得自己喝，圖個吉利。等你在這兒幹滿一個月，再請我喝不遲。”
    藍景臣接過熱騰騰的咖啡，心裏暖烘烘的：“那就說定了！到時候我給您帶雙份糖的拿鐵。”
    “成！”大叔笑得眼角褶子都堆在一起，“快上去吧，再嘮下去，楊總那部電梯該解鎖了。記住，右邊第二排，別走錯了！”
    藍景臣衝他敬了個不太標準的軍禮，轉身小跑向電梯。
    身後，大叔慢悠悠地補了一句：“小夥子，衝你這聲”大爺”叫得甜，今天肯定順！”
    “謝大爺吉言，你就等著喝我的咖啡吧。”藍景臣邊跑邊回頭揮手，讓大爺深怕他撞到別人身上，畢竟現在已經開始有人陸陸續續上班了。
    “砰——”藍景臣的臉頰結結實實地撞上了一堵“牆”。
    那“牆”還發出了一聲極低的悶哼。
    他踉蹌兩步，手裏的咖啡在空中劃出一道棕色拋物線，最後“啪”一聲——全灑在了對方雪白的襯衫前襟。
    “完了”藍景臣大腦瞬間宕機。
    他僵硬抬頭，先看見一滴咖啡正順著對方鎖骨往領口裏滑，再往上——是楊毅那張風雨欲來的臉。
    “……楊、楊總？！”大廳裏本來散落的腳步聲，齊刷刷停了。
    所有目光像聚光燈一樣打在兩人身上：新來的小菜鳥，和集團裏最不能惹的魔王。
    楊毅垂眼看了看自己被毀掉的襯衫，又看了看藍景臣手裏那隻還在滴咖啡的空紙杯，薄唇勾出一個沒有溫度的弧度：“第一天上班，就這麼急著給我洗襯衫？”
    藍景臣舌頭打結：“我、我可以賠！幹洗！手洗！機洗……不、不洗我直接買新的！”
    保安大爺遠遠扶著額頭，小聲嘀咕：“完了完了，小菜鳥要下鍋了。”
    楊毅抽了張win遞來的紙巾，慢條斯理地擦了擦領口，語氣淡得像冰麵：“我的時間按分鍾計費。幹洗十五分鍾，路上來回二十分鍾，挑襯衫三十分鍾——”
    他抬腕看表，“給你四十分鍾解決。四十分鍾後，來27樓會議室，我要看到一件一模一樣的，外加一杯——”
    男人目光落在那台肇事咖啡機上，補完最後半句：“——不掉杯的拿鐵。”
    說完，他單手插兜，轉身走向總裁電梯，背影挺拔得像一把拉滿的弓。
    圍觀群眾自動讓出通道，等電梯門合攏才齊刷刷鬆了口氣。
    藍景臣抱著空杯子，欲哭無淚：“大、大爺……同款襯衫多少錢啊？”
    保安大爺同情地伸出五根手指。
    “五百？”
    “後麵再加個零。”
    藍景臣眼前一黑：剛上班，負債五位數。
    下一秒，他深吸一口氣，把空杯子往垃圾桶一丟，拔腿就往外衝——“四十分鍾！我能行！”
    隻留下保安大爺在後麵喊：“跑快點兒！楊總最討厭別人遲到——還有，記得要小票報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