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還真是奇怪，就那片山坡上長這種草。”陳喃想起這事有些激動的和方北分享。
    “什麼草？”一旁的李金字詢問？
    陳喃又為李金字講了一遍昨日發生的事情。
    但是他卻沒放在心上，點點頭就當知道了。
    方北倒是有所思考：“我倒是認識一位網友，她是一名植物學家，我可以問問她。”
    陳喃也沒在意，將照片傳給方北後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對麵很快有了回複。
    “你說得對，它是醉魚草屬，你說的白背楓也屬其中之一，但是它似乎不是國內的品種。”
    方北發了一個問號過去。
    “國內醉魚草屬的品種很多，基本25個種都在國內有，但是這一款我仔細看了一下，植被高度和花序這些和已知的國內品種不太相似。”
    “我也不太了解，我去問問這方麵的專家。”
    接著對麵就沒再發來消息。
    方北也沒太在意，繼續和李金字討論接下來調查的方向。
    說實話，到目前他們沒有任何頭緒，也許這件事是人為，也有可能是他們能力不行。
    陳喃也在跟陳柏和花一說這些天發生的事情。
    隻不過兩人都忙，也都偶爾回複一兩句話表示自己的想法和態度。
    轉眼就到了傍晚，今天的溫度比昨日還要低，小小的電暖爐所帶來的熱量實在是太低了，飲食的熱量也不夠，陳喃微微哆嗦著看書。
    他這體質說句不好聽還不如四人裏麵最瘦弱的方洛洛，屬於病毒大雜燴了免疫係統也不知道發一下燒的。
    陳喃一直很注意身體的健康，但是他屬實沒有想到這邊這麼冷還沒有暖氣。
    想到行李箱裏麵為數不多的衣服，陳喃歎口氣，也不知道今天晚上怎麼度過。
    也不知道方洛洛什麼時候回來，天都黑了。。。。。。明天又吃什麼味道的泡麵呐。。。。。。
    陳喃胡思亂想著，方北打斷他了他的思緒。
    “你看。”他將手機遞到陳喃眼前，微信的聊天界麵全是對方發來的圖文。
    陳喃拿過手機仔細一看，全是關於他的“恩草”。
    他滑動著聊天內容，總結一句話就是。
    這個草不是本土物種，屬於海外植物，當初是作用為實驗室研究通過海關的，種子應該保存得很嚴格才對。
    ！這樣一個偏遠小鎮還會有實驗室種子？難道是風吹過來的？
    不對不對。陳喃搖頭，實驗室不可能出現這樣的低級錯誤。
    難道是這裏的居民是實驗室人員，然後不小心帶出來的？
    什麼都有可能啊！算了，不糾結這個了。
    陳喃將手機還回方北，默默的看起了書本，不過才兩頁，腦袋裏麵又開始發散思維：應該問問這個植物的功效，要是好偷偷移植一顆帶回家，能賣錢就好了，但是A市能活嗎？
    說幹就幹的陳喃又將方北身旁的手機解鎖詢問。
    對麵到是沉默了一會才發來消息。
    “應該和其他白背楓差不多的功效吧，但是具體有什麼差異或者是新的功效還是研究它的實驗室才清楚。”
    原來是這樣啊，陳喃發了個謝謝的表情包過去。
    “不過，我倒是有所耳聞這個利西亞白背楓是某款男性避孕藥的原料。”
    哦。陳喃點點頭。
    等等，不對！男性。。。。。。避孕藥！
    “方北。”陳喃轉頭，“她說“恩草”這是男性避孕藥的原材料。”
    李金字和方北奇怪轉頭，歪著個腦袋表示不解。
    “你看嘛。”他舉起手機，聊天界麵映入二人眼簾。
    “但是這個植物隻是生長在那裏也會有這個作用嗎？”李金字腦中一下子閃過很多念頭，但最終還是說出來這句離譜的話。
    這不太符合常理啊！不可能吧！三人無聲對視。
    “首先當地居民會用這個植物嗎？”李金字摸摸下巴。
    “應該不會。”陳喃搖頭，“據我觀察這個植物在比較偏的山上，其次隻有該區域有並沒有大規模種植，說明居民本身不使用它。”
    “那我們要調查一下這個植物為什麼隻在這片區域生長。”
    “是什麼時候長的？”
    三人邊說邊確定好明日的活動安排。
    此時，門輕輕的推開，寒風剛進來就被拒之門外。
    “你們在說什麼？熱火朝天的，門外都能聽到你們的聲音。”方洛洛一**坐下，在陳喃和方北中間擠出一條縫。
    方北為她解釋，而陳喃默默將椅子往後挪為她空出空間，她身上的衣服冰冰涼涼的，還沾滿了水汽。
    可別冷感冒了。
    “這麼巧！”方洛洛有些震驚，“我今天去找的那位女士就是弄科研的。”
    “土房前的那位？”陳喃詢問。
    方洛洛點點頭，“是她，但是她應該與這件事情有關聯，因為我的卦象顯示西北方遇見的第一個人是案件的突破口。”
    “你加了她聯係方式嗎？”方北眨眨眼看向她。
    “哎呀。”方洛洛皺著眉頭，“聊天後我覺得彼此也不熟，就沒開口要。”
    “那我們怎麼聯係她啊。”陳喃開始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但是！”方洛洛拔高音量，晃了晃手裏的手機，滿臉得意，“她主動找我要了微信啊。”
    “哎呀，這個時候就不要開這種玩笑了。”陳喃撇撇嘴。
    “也就逗逗你啦，你看他倆都不上當。”方洛洛攤手。
    。。。。。。好吧
    折騰了半天也到了九點了，四人準備休息了。
    看著眼前的兩張上下鋪，陳喃還是收起了和方北一起睡覺的心思。
    但沒想到一旁的方北開了口：“我和陳喃睡一張床就好了。”
    “洛洛睡另外一張下鋪吧。”李金字開口，就將床單丟到陳喃的上鋪。
    “沒事啊，我就睡上鋪啊。”方洛洛急忙搖手。
    “我隻是年齡比你們大，不是老，OK？”李金字表情嚴肅的開玩笑，“而且下鋪也好搭個簾子，心裏麵也舒服些。”
    說罷擺擺手一骨碌就準備爬上去。
    陳喃不好意思搶先一步上去為李金字鋪床，如果不是他和方北要睡一塊，今天應該是他們睡上鋪。
    李金字倒沒有拒絕，還樂嗬嗬的遞被子上去。
    幾人速度很快，不過半小時鋪床洗漱全都完成了。
    陳喃的半個身子緊緊貼著方北，溫暖的體溫讓他不用穿著羽絨服睡覺。
    “謝謝你方北，你人真的太好了。”陳喃輕聲在方北耳邊說著，“沒了你我都不知道這個晚上怎麼睡。”
    “不存在，兩個人睡確實很暖和，我也要謝謝你和我一起睡。”方北笑了笑。
    “啊，你真的。。。。。。太好了。”陳喃默默的又為他漲了好感度，男主，你活該被愛啊。
    “行了行了，你們這樣真的很曖昧啊。”方洛洛的聲音突然傳來。
    “是啊。”李金字跟著吐槽了一句。
    “什麼呀！這是兄弟情好吧。”陳喃說完眨眨眼，“我看你們就是嫉妒我們不用穿羽絨服睡覺。”
    “哎呦，我還嫉妒上了，行吧行吧，兄弟情。”方洛洛也不說話了默默玩手機。
    陳喃和方北對視笑了一下，二人才閉上眼睛睡覺。
    清晨，窗外還是一片漆黑。
    陳喃伸出手摸索著床尾的羽絨服急忙套上，哆嗦著去開了燈和小太陽。
    另外一張床的方洛洛已經起來洗漱了，他也不好意思賴床。
    眾人速度加快，爭取在村民幹農活時能搭上話。
    當農民真的很辛苦，天不亮就得起床，天冷天熱都得不到休息。
    陳喃內心感慨著。
    四人打著手電筒在路上走著，沒多久就見到田裏有人彎著腰摸黑勞作。
    “你好，我想問一下山上的白背楓是有人種植的嗎？”方洛洛直接站在田埂邊詢問。
    超級e人，大膽開問！
    “什麼？”田中彎腰的人抬起頭，雙鬢白發的老伯疑惑的歪了歪頭。
    陳喃迅速從相冊裏翻出照片，將手機遞給方洛洛。
    方洛洛蹲下將手機往前遞，老伯也前傾身體看了半天。
    他仔細辨認，最後擺擺手說：“這東西自己長的，沒人種。”
    方洛洛點點頭，又問道：“這是什麼時候長出來的您知道嘛？”
    他擺擺手，彎下腰繼續播撒種子。
    誰會在乎路邊長什麼植物。
    方洛洛道謝，將手機遞還給陳喃。
    天色漸亮，四人前往山坡方向，去尋找上一任村長。
    運氣不錯的是他已經起床，他摸著自己的光頭聽著她們的詢問。
    “你們怎麼都對這個這麼關注呐？”他表示自己的不解，“上一個調查隊也是來問我這個草草的問題。”
    他忽然靠近，眼睛卻盯著方洛洛的臉看：“這個草很特殊嗎”
    “那你是怎麼回答的？”方北覺得這個人眼神實在是讓人不舒服，將臉把方洛洛擠到後麵。
    “當然是不知道了。”他攤開雙手。
    對麵三位小年輕一下就咬緊後槽牙，心中默念靜心咒。
    “好的，謝謝你，打擾了。”坐在後麵的李金字點點頭說完起身離開。
    三人也跟著起身，離開這間房子，待到走了好幾分鍾房子消失在視野裏四人才開始討論。
    “上一個調查隊也調查到這裏。”方北摩挲著下巴，“可是提供的資料裏並沒有提到這個啊。”
    四人對視一眼，李金字搖搖頭：“有問題，檔案裏麵完全沒有提及，歸檔記錄裏每件事都需要記錄。”
    “唉，看不懂。”陳喃捏捏下巴肉，“當初我算了一卦是隨掛，現在沒辦法隨啊。”
    “沒事，不著急。”方北拍拍他的肩膀。
    “可是今天是最後一天了。”陳喃眨巴著眼睛看著他。
    好吧，這下該方北捂腦袋了。
    當時來的路上村官和他們說隻給他們三天的時間調查。
    三天，什麼線索都找不到能調查出什麼啊。
    眨眼，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明天他們就要收拾鋪蓋滾蛋了。
    “李老師，你有什麼頭緒嗎？”方洛洛看向李金字。
    他滿臉凝重的搖搖頭。
    就在三人頭腦風暴的時候方洛洛微信跳出一條消息，正是昨天加的女士。
    “洛洛，請你算一卦需要多少錢啊？”方洛洛讀出聲，抬頭和湊過來看消息的二人交換眼神。
    “差點把她給忘了。”方洛洛得意一拍手，“我們把她約到村委會大樓裏麵吧。”
    “支持！”
    “同意！”
    三人看向沒出聲的李金字，他默默點頭。
    無他，屬實是外麵太冷了！
    四人腳步加快，回到房間急忙將燒水壺打開燒水。
    “她說十分鍾後到。”方洛洛說完，三人急忙收拾房間。
    “篤篤——”響起敲門聲。
    早已準備好的方洛洛帶著笑容迎接她。
    “你好，袁女士。”
    “你好，你們都是。。。。。。”袁房環視一圈看著眼前的四人。
    “是的，這是我的團隊，保密性絕對OK。”方洛洛拍拍胸脯。
    袁房點點頭，進入房間坐下：“在算卦前，我有件事很好奇，想問問，你來這裏的原因是什麼？”
    額。。。。。。方洛洛遲疑了一下，模糊的回答：“接了政府的一個委托。”
    “你昨天是專門來找我的吧。”袁房抬眸看向她。
    看著眼前的女孩有些無措的表情她笑了笑，“在這樣的村子這樣的天氣，一個問路的人卻和被問路的人交談起來本身就很奇怪啊。”
    大意了。方洛洛忍不住想捂臉。
    袁房搖搖頭：“他們還有什麼事情想了解呐？”
    “還？”他們對視一眼，“是有什麼事情你可以再和我們說一遍嗎？”
    這下輪到袁房疑惑了，“你們不是政府派來調查新生人口降低的原因嗎？”
    “是的啊。”三人點頭。
    袁房看見他們身後的李金字點點頭，決定再說一次。
    “這件事，是我母親做的，她在35年前是W市的研究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