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矛盾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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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度結束,三位警察收好祭壇。
“我一會和他們一起走,兩位前輩再見。”花一對其餘兩位警察道別。
待人結束後,花一看向成佳。
她和方北靠牆站著,一旁是坐著熟睡的陳喃。
他精神頭一直不好,所以被禁止熬夜,長期下來也養成生物鍾了。
成佳是有著一千年年齡的鬼,又被壓在秦山下做陣眼,煞氣早已衝天,能力更是強大。
看見陌生人來,她也能輕鬆收起煞氣不讓她人察覺。
可是花一不是普通人,她有著天師協會副會長的陳柏做師叔。
她回想起坐在病床前的陳柏。
當時秦山回來的陳喃和方北在一間病房躺著,二人都已昏迷。
陳柏也借機查看方北,發現他胸前戴著魚玉製作的項鏈,裏麵散發著陣陣陰氣。
要是平時自然不會讓陳柏注意,但是此刻方北陽氣不足,自然壓不下裏麵的陰氣。
“秦山裏麵怎麼樣?”陳柏看向花一。
花一打開平板將考古隊拍攝的圖片拿給陳柏看。
“龍棺、八鏈、唐朝......”陳柏嘴中念念有詞,再結合以人祭祀的風水陣差不多就是那段時間流行起來。
陳柏猜測魚玉中應該是皇朝的公主,被當做祭品或者是陣眼。
“嗬,不知死活!”陳柏丟下平板,“不知是藝高膽大還是傲世輕物。”
“怎麼了師叔?”花一好奇,她這師叔,平時最是溫柔,就連陳喃這這居然還能出言嘲諷他人。
“他將煞鬼養在身邊。”陳柏看向很花一,“他的身份太奇怪。”
花一無言看著陳柏。
“一個孤兒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本事?”陳柏感歎,“我要親自去他的故鄉一趟,這期間陳喃就拜托你了。”
花一自然是同意的,這麼多年雖然花一年齡比陳喃小,但是她的內心中卻把自己當成姐姐。
他倆自幼就認識,一同長大,但是陳喃昏睡得多,每當陳柏沒空照顧他時,就會將他寄養在花一家,所以花一是除了陳柏外照顧他最多的人。
二人看向躺在病床上的方北,一個不明底細的人放在陳喃身邊不得不調查得仔細又仔細。
花一看見成佳,自然想到她就是師叔嘴裏麵說的被方北養在身邊的煞鬼。
“請你離陳喃遠一點。”花一開口。
冰冷的語氣讓方北十分不適,“憑什麼?”
“憑什麼?”花一冷笑重複著,“陳喃的身體狀況你也猜到了吧?帶著煞鬼在他身邊我也不知道你是何居心。”
她邊說邊靠近,方北將成佳喚回魚玉中,然而花一卻蹲在陳喃麵前。
“醒了!”花一將陳喃搖醒,“不然我把你丟這裏睡了。”
“啊?”陳喃看見花一,模模糊糊睜眼,站起來搖搖頭清醒了一下。
走了兩步發現方北還站在原地,“唉,你咋不走呀!”
“別管他了,人家自己有家。”花一拉住陳喃。
陳喃這憨頭憨腦的,沒注意花的臉色,還傻乎乎的為男主說話:“他一個孤兒哪有家啊。”
“他在a市有套房你不知道嗎?”花一恨鐵不成鋼。
“啊?啊!”陳喃震驚,男主才19歲就有房子了?!不愧是男主啊,不對啊,“你咋知道啊?別以權謀私啊。”陳喃問花一。
“哎呀!”花一拉走陳喃,懶得回他話。
“唉唉。”陳喃也隻能順勢跟著她走了,回頭對著方北揮手:“再見啊方北,有空來玩!”
“再見。”方北笑著回答,待二人身影不見他笑容消失,麵色陰沉。
“方北,你也不要太在意那位花小姐的話。”成佳似乎感受到了方北不佳的情緒,出言安慰他。
見方北沒有出聲,她又繼續說道:“陳喃他心思善良,也不會排斥你的。”
成佳話還沒說完就被方北出聲打斷:“你麵對陳喃有生過心思嗎?”
他的話似乎就像一記重拳,讓成佳心頭一震,沉默半晌才緩緩開口:“我既然都選擇轉世了,自然安心等你幫我。”
但成佳這話卻讓方北心中湧起憤怒,一句“既然”說明成佳真的動過搶奪陳喃身體的想法,她是千年煞鬼,功力深厚,要是起了心思現場的人都無法將她製服。
那時候的陳喃沒了身體,又沒到死期,自然就會消散於天地之間。
他拳頭捏了又捏,而成佳也不再出聲。
已經深夜了,方北離開了m小區的地下停車場,一個人在路上走著。
昏暗的路燈映射出他孤獨的影子。
他心中的憤怒已經消散,此刻升起的隻有無助感,靈魂像是被囚禁在這黑夜裏,無法掙脫出逃。
他從小到大其實沒有朋友。
“與其花費時間去玩樂,不如用心學習為你爸媽報仇!”這是爺爺對他耳提麵命的常用話術。
他最開始真的以為玩樂是最無用的東西,他摒棄了一切娛樂活動。
和周圍的同學沒有任何話題,被孤立的時候他也隻能安慰自己和他們不一樣,自己比他們優秀太多,而全班第一的成績就是最好的證明。
他就這樣安慰著自己。
可是越到後麵,無論是全班第一,年級第一,還是全省第一都讓他空虛。
他隻能瘋狂用對天師協會的恨意來支撐他的生活,深夜腦補自己的父母的模樣。
可是這樣的恨太漂浮了,他根本不知道他的父母是什麼樣子,他的父母對他來說不過是陌生人而已。
當他快要崩潰的時候,他遇見了陳喃。
害死自己父母的主謀之一就是他的師父!
他身上竟然還大張旗鼓背著那把“絕世之劍”。
他還以為他有多厲害,沒想到一見到鬼就昏了過去。
真是無用。
可是就是這個無用之人很是耐心的照顧他,他的內心真的把陳喃當做朋友。
他不知道什麼是朋友,每當聽到周圍說誰誰是自己的好朋友的時候,他內心是羨慕甚至是嫉妒的。
他覺得陳喃很好,所以自顧自的把他當朋友,但是自己今天從成佳的態度裏,真的會害怕自己會害死他。
他很煎熬,要不要離開他?
方北躺在床上,整個房間是如此空蕩,他比房間裏的灰塵都孤獨。
沒有了陳喃溫暖的懷抱,他感到不適應。
緊緊的抱住自己,企圖裹住曾經擁有的體溫和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