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小皇上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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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子軍建軍大典一結束,小皇上徑直隨同滿朝薦回到滿朝薦的丞相府,他還有不少問題需要垂詢滿朝薦。當小皇上同滿朝薦在客廳坐定,小皇上就迫不及待地問:
“滿愛卿,今天童子軍的演練,朕還有不少地方看不明白,比如那大聖營使用的兵器竟是一根棍子,還有那哪吒營,居然雙腳踏在兩條輪子上,還有那在頭頂上旋轉的圓圈等等,朕似乎從來沒見過這些奇奇怪怪的兵器。”
滿朝薦說:“原來陛上……不過陛上要問這些問題,還得去問吳先生,都是他在《西遊記》裏寫的。”於是小皇上在滿朝薦的帶引下來到吳先生的書房。吳先生正埋頭寫作,看到皇上來到麵前,急忙跪下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小皇上急忙伸手把吳先生扶起來說:“免禮免禮,快快起來!朕有問題要請教先生。”
“請問皇上有什麼問題垂詢?”
“今天在五鳳樓廣場上,童子軍演練的兵器都是吳先生在《西遊記》裏麵寫的?”
“稟陛下,不知道陛下……陛上問的是那一樣兵器?”吳先生問。
“陛上問的是大聖營所使用的棍子。”滿朝薦代替小皇上回答。
吳先生並不回答皇上的問題,不慌不忙地翻到一頁書稿,指著書稿說:“陛下……”吳先生用手拍拍腦門:“你看我這鬼記性,老是要把”陛上”說成”陛下”。陛上你看這一段。”
小皇上順著吳先生所指看去,隻見寫道:
“正說處,後麵閃過龍婆、龍女道:”大王,觀看此聖,決非小可。我們這海藏中那一塊天河定底的神珍鐵,這幾日霞光豔豔,瑞氣騰騰,敢莫是該出現遇此聖也?”龍王道:”那是大禹治水之時,定江海淺深的一個定子,是一塊神鐵,能中何用?”龍婆道:”莫管他用不用,且送與他,憑他怎麼改造,送出宮門便了。”老龍王依言,盡向悟空說了。悟空道:”拿出來我看。”龍王搖手道:”扛不動,抬不動!須上仙親去看看。”悟空道:”在何處?你引我去。”龍王果引導至海藏中間,忽見金光萬道。龍王指定道:”那放光的便是。”悟空撩衣上前,摸了一把,乃是一根鐵柱子,約有鬥來粗,二丈有餘長。他盡力兩手撾過道:“忒粗忒長些,再短細些方可用。”說畢,那寶貝就短了幾尺,細了一圍。悟空又顛一顛道:“再細些更好。”那寶貝真個又細了幾分。悟空十分歡喜,拿出海藏看時,原來兩頭是兩個金箍,中間乃一段烏鐵,緊挨箍有鐫成的一行字,喚做”如意金箍棒一萬三千五百斤”。心中暗喜道:”想必這寶貝如人意!”一邊走,一邊心思口念,手顛著道:”再短細些更妙!”拿出外麵,隻有丈二長短,碗口粗細。”
小皇上看到這裏,由不住問:“這一萬三千五百斤的如意金箍棒就是孫悟空的兵器?”
“是的。”
“龍王肯送給他嗎?”
“看後麵,繼續看後麵就知道了。”於是皇上繼續往下看:
“你看他弄神通,丟開解數,打轉水晶宮裏,唬得老龍王膽戰心驚,小龍子魂飛魄散,龜鱉黿鼉皆縮頸,魚蝦鼇蟹盡藏頭。悟空將寶貝執在手中,坐在水晶宮殿上,對龍王笑道:”多謝賢鄰厚意。””
皇上笑起來:“龍王不答應也不行了,這孫悟空也……”
“這孫悟空也太逞強是吧?”吳先生問。
“怎麼說呢?世界上就是強者說話算數,老龍王碰著孫悟空沒辦法了。”滿朝薦插言道。
“豈止老龍王?我還要讓玉皇大帝拿孫悟空沒辦法呢……”吳先生似乎覺得說露嘴了,於是緩和語氣說:“不過最後還是被佛祖收服了。”
“朕不是佛祖,朕可沒那本事收服孫悟空,不過朕喜歡孫悟空……”說到這裏,小皇上若有所思。小皇上忽然想到童子軍:“吳先生,童子軍使用的棍子莫非就是孫悟空的”如意金箍棒”?”
吳先生笑了:“陛上你說像嗎?”
“像!很像!童子軍,大聖營,棍子,孫悟空,”金箍棒”,有意思。咦,那哪吒營的輪子和圓圈、紅孩營的長槍也都是這本書裏的兵器?”小皇上又提問題了。
吳先生又翻到一頁:“看這裏,看看就知道了。”於是小皇上又看起來:
“李天王發怒道:”這廝銼吾銳氣,推出斬之!”旁邊閃出哪吒太子,拜告:”父王息怒,且恕巨靈之罪,待孩兒出師一遭,便知深淺。”天王聽諫,且教回營待罪管事。
這哪吒太子,甲胄齊整,跳出營盤,撞至水簾洞外。那悟空正來收兵,見哪吒來的勇猛。好太子——總角才遮囟,披毛未苫肩。神奇多敏悟,骨秀更清妍。誠為天上麒麟子,果是煙霞彩鳳仙。龍種自然非俗相,妙齡端不類塵凡。身帶六般神器械,飛騰變化廣無邊。今受玉皇金口詔,敕封海會號三壇。
悟空迎近前來問曰:”你是誰家小哥?闖近吾門,有何事幹?”哪吒喝道:”潑妖猴!豈不認得我?我乃托塔天王三太子哪吒是也。今奉玉帝欽差,至此捉你。”悟空笑道:”小太子,你的奶牙尚未退,胎毛尚未幹,怎敢說這般大話?我且留你的性命,不打你。你隻看我旌旗上是什麼字號,拜上玉帝,是這般官銜,再也不須動眾,我自皈依;若是不遂我心,定要打上靈霄寶殿。”哪吒抬頭看處,乃”齊天大聖”四字。哪吒道:”這妖猴能有多大神通,就敢稱此名號!不要怕,吃吾一劍!”悟空道:”我隻站下不動,任你砍幾劍罷。”那哪吒奮怒,大喝一聲,叫:”變!”即變做三頭六臂,惡狠狠手持著六般兵器,乃是斬妖劍、砍妖刀、縛妖索、降妖杵、繡球兒、火輪兒,丫丫叉叉,撲麵來打……”
“不是說哪吒使用八種兵器,這裏吳先生卻隻寫了六種,還有火尖槍和乾坤圈沒寫上來?”滿朝薦問。
“是呀,小說麼,使用的兵器多寫兩種少寫兩種也沒多大關係的。”
“這哪吒會變,看來孫悟空麻煩了。”皇上說。
“看下麵,看下麵。”吳先生催促。於是皇上繼續往下看:
“悟空見了心驚道:”這小哥倒也會弄些手段!莫無禮,看我神通!”好大聖,喝聲:”變!”也變做三頭六臂,把金箍棒幌一幌,也變作三條,六隻手拿著三條棒架住。這場鬥,真個是地動山搖,好殺也……”
“碰上對頭了。奧,朕明白了,哪吒營那頭頂上的圓圈就是乾坤圈,腳下的輪子就是火輪。”
吳先生笑了:“對了麼,不然為什麼叫著”哪吒營”呢?”皇上又提出問題:
“咦,紅孩怎麼還沒出現?”
吳先生把翻到一頁說:“這裏,這裏寫的就是紅孩兒。”小皇上順著吳先生所指看去,隻見寫的是:
“行者道:”上告菩薩,弟子保護唐僧前行,至一方,乃號山枯鬆澗火雲洞。有一個紅孩兒妖精,喚作聖嬰大王,把我師父攝去,是弟子與豬悟能等尋至門前,與他交戰。他放出三昧火來,我等不能取勝,救不出師父。急上東洋大海,請到四海龍王,施雨水,又不能勝火,把弟子都熏壞了,幾乎喪了殘生。”菩薩道:”既他是三昧火,神通廣大,怎麼去請龍王,不來請我?”……
那怪物聞言,那裏肯信,舉起火尖槍就刺……”
“原來紅孩營使用的長槍就是火尖槍?”皇上問。
“是呀。”
“口中吐火是怎麼回事?”
“往下看,往下看。”於是皇上繼續往下看:
“那妖魔與孫大聖戰經二十合,不分勝敗……捶了兩拳,念個咒語,口裏噴出火來,鼻子裏濃煙迸出,閘閘眼火焰齊生。那五輛車子上,火光湧出。連噴了幾口,隻見那紅焰焰、大火燒空,把一座火雲洞,被那煙火迷漫,真個是讖天熾地……”
“對了,那紅孩營演練的就是吐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