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六章:螢火與皓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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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天灰蒙蒙的,時不時傳來鳥鳴,屋內死一般的寂靜,頭頂的白熾燈宛若冬日的冷霜,將鋒芒灑落在每一個角落,漸漸的,那寒意偷偷爬上四肢百骸。
兩人相坐無言,眼中的世界突然翻轉,他們好似又回到了令人心動的夏天。
五人站在櫻花樹下約定共赴璀璨的未來。
鬆田陣平曾讓他們保重,而現在那家夥卻被困在那裏,他們卻無能為力。
綠川光覺得現在這樣也不是辦法,於是提議道:“不如我去警視廳探探消息……”
“不行!”安室透幾乎是下意識拒絕,“警視廳那裏有臥底,你過去不安全,而且你現在還在考察期,不能露出馬腳。hiro,你要是實在不放心,我去看看好了。”
“那你會不會有事?”
“放心好了,那邊還算安全,不會暴露的。”安室透安慰道,“好了,現在我去收拾碗筷,你去休息會兒吧。我記得你明天有任務的吧。”
綠川光一怔,輕笑出聲:“不愧是情報販子。”
“我隻是擔心你。”安室透聲音越來越小,心虛的不行,“所有……才偷偷調查了一下。”
“是是是,那我去洗澡了。”
“嗯。”
次日,警察廳。
安室透如約與自己的聯絡人會麵。
“降穀先生,你讓調查的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他走在男人身前,領著他去了另一間課室。
“鬆田陣平因涉嫌炸彈案被處以停職處理,並由刑事部進行審訊調查。對外宣稱是普通審訊,但我發現了一個漏洞,這其中還有公安的參與。”
“資料室中並不能查到他的檔案信息,那麼說明他有可能是一個公安,昨天晚上,警察廳警備企劃課警視麻生舞找到了我,說是要與你會麵。你看……”
降穀零心中的不安愈發明顯,他說:“走吧。”
“是。”
風見裕也敲開了一扇門:“降穀先生,她就在裏麵,我在外麵等你。”
“嗯。”
“你好,初次見麵,我是”一”組的麻生舞,同時也是鬆田陣平的直屬上級。”
降穀零伸出手,兩人相握。
“我是降穀零,”零”組成員。鬆田陣平的同期。”
“我知道。”麻生舞道,“降穀先生,你知道狂飆會嗎?”
降穀零坐下來,思考道:“前不久襲擊杯戶廣場的組織。”
“沒錯。”麻生舞拿起桌上的遙控器,點開大屏幕,上麵浮現出杯戶廣場爆炸和商貿大廈爆炸的圖片。
“他們使用的炸彈為同一種,炸彈分布方式十分相似,我們懷疑,嫌犯是同一組織成員。”麻生舞繼續說,“鬆田雖然毛躁了些,但不至於是臥底,這點我相信作為同期的你更明白。”
降穀零的注意力都放在屏幕上,漫不經心“嗯”了一聲。
“所有現在是什麼情況?”
麻生舞並沒有正麵回答這個問題,她說:“凡事都有因果,果已經形成,上麵隻是想要那個因,鬆田陣平一直不回應是怎麼發現炸彈的,這也是把他定義為臥底的主要原因。”
“距離案審的時間已經不到一周,三天後東京調查廳和審查委員會的人會過來,到時候事件一旦定性成拒不配合,那一切都晚了。”
麻生舞覺得痛惜:“我想沒有人比你更明白日本公安的手段。”
降穀零皺眉,他當然知道,如果真到那時候,鬆田陣平就算能出去,也得脫層皮。
“其實還有一件事,讓我比較在意,警視廳裏有你的人吧。”
降穀零沒回答,麻生舞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為了保下鬆田陣平,我們和爆炸物處理班的景村高杉達成交易,由他暗中觀察鬆田陣平的情況。然後在鬆田陣平進去的第二天,景村高杉在審訊室發現了一個可疑人員。”
麻生舞將拍攝到的照片投屏上去。
“我們的人做不到事事俱全,所有,請你讓人保護鬆田。”
“他隻是和普通人一樣,是你眾多屬下之一,值得麻生警視你做這麼多嗎?還是說,你有什麼其他的打算?”
麻生舞聽著警惕的言語隻是輕輕搖搖頭:“鬆田他不一樣。”
降穀零來了興致,他問:“有什麼不一樣?”
“降穀先生知道螢火和皓月的區別嗎?月亮本身不會發光,之所以會明亮,那隻是反射的太陽光,而螢火不同,螢火蟲腹部含有發光細胞,其中含有熒光素,在一係化學反應中,能使之明亮。”
麻生舞繼續說:“鬆田陣平就像是那螢火,有螢火的地方必然是成群的,而他,是那指引前路的那隻,是不可或缺的。”
降穀零怔愣良久,腦海中再次浮現他與鬆田陣平互毆的場景,以及他訴說信仰的無比耀眼的雙眸。
他背過身說:“謝謝……”
隨著關門的聲音響起,麻生舞提起的心才漸漸安穩。
美國,洛杉磯。
莫維奇酒吧。
萩原研二點了一杯雞尾酒,抿了一口,將其放下,手指摩挲著杯口,淡藍色的酒水中依稀可以看見自己隱隱不安的眉眼。
鬆田陣平出事了,他知道,但他不打算回去。
他相信小陣平自己可以解決,之所以出現在酒吧,是因為莎朗約自己見麵。
萩原研二都喝了兩杯酒了,那個家夥還沒來……
終於在他喝第三杯酒的時候,她來了。
萩原研二趴在吧台上,睨了一眼旁邊盛裝出席的美人。
女人穿著一身高定的紅色燕尾裙,金色微卷的長發柔順地搭在肩頭,烈焰紅唇,金色高跟鞋踩在櫃前,第一眼是美豔,再來就是眼球不能移開分毫的吸引。
淡淡的玫瑰花香彌漫在空氣中,她的一舉一動都是那麼引人注目。
“一杯威士忌。”
她點了一杯酒,朝萩原研二舉杯:“真是不好意思,堵車了。”
萩原研二卻不在意,酒杯碰上發出“鋥”的響聲。
他依舊是優雅的姿態。
“等待永遠是美女的專權。”
這招對莎朗很適用,她捂著嘴唇淺笑。
“嘴還是那樣甜。”她喝了一口酒,評價道,“比酒水還要對我胃口。”
“我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