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三章:罷黜職位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326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到警察廳沒多久,鬆田陣平就接到自家老爹的電話。
他覺得稀奇。
“你兒子還活著,沒什麼事就掛了。”
鬆田丈太郎怒斥一聲:“你個臭小子,你在外是死是活都和我沒關係,要不是弘樹這小子說想你,我才不給你打電話。”
果不其然,鬆田陣平聽到了一聲甜甜的“哥哥”,也耐心了一些。
“行了,你們聊去吧。”鬆田丈太郎將手機給澤田弘樹,拉來一個凳子坐在不遠處,時不時朝澤田弘樹的方向看。
“鬆田哥哥,爺爺不是故意的,他其實很想你。偷偷告訴你,晚上他經常偷偷看著你的照片抹眼淚呢。”
鬆田陣平非但沒有覺得感動,甚至一陣惡寒,不由吐槽了一句“好惡心”。
澤田弘樹斟酌片刻道:“鬆田哥哥,我沒找到操縱輿論的家夥,那家夥很厲害,你一定要小心。”
“知道了。”
兩人聊了一會兒,便掛了電話。
“聊的很開心?”
走過來的麻生舞將手中的文件放在桌上,累得躺在鬆田陣平對麵的椅子上。
鬆田陣平點頭:“還不錯。”
“嗬——你倒是心大。知不知道輿論發酵成什麼程度了。上麵已經開始懷疑你的忠誠度了。”
鬆田陣平皺眉,口無遮攔地嘲諷。
“哈?他們是蠢貨嗎?”
麻生舞翻了個白眼,調侃他:“你遲早敗在你的嘴上。”
鬆田陣平無所謂地擺擺手。
“行了,正事要緊,你最近有沒有得罪過人?”
他一怔:“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你這不是廢話嗎?”
“得罪的人太多,不記得了。”
麻生舞兩眼一黑,好像看不到自己的未來。
她真的要開始懷疑這家夥是不是敵對派來的臥底了。
她這樣安慰自己:他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忍忍就過去了。
“上次商貿大廈炸彈的位置你是怎麼知道的。”麻生舞詢問,“距離案發到你發現並派人處理第一顆炸彈不過半小時,別告訴我是什麼巧合,這世上哪有那麼多巧合。我需要知道,你是如何精確發現炸彈位置的。”
“我腦子裏有一個自稱係統的東西,是它告訴我的。”
麻生舞渾身散發著黑氣,強壓下的怒氣再次升起:“鬆田陣平,你覺得我會相信這麼蹩腳的借口嗎?告訴我真相。”
鬆田陣平煩躁地撓撓頭,不管女人相不相信這確實是事實。
當然他也沒覺得女人會相信。
他說:“這就是真相。”
“嗬嗬!”女人幹笑兩聲,起身怒視他,“平時不著調就算了,但是這次不行!你知不知道,上麵讓我把你交出去,他們懷疑你是臥底啊!”
“我頂著壓力和輿論把你保下來可不是為了讓你在我麵前開玩笑的,前麵幾個詞條根本沒有理論支撐,隻要找到人證就能將那些詞條逐一擊破。”
她走到鬆田陣平麵前,痛惜萬分。
她的手掌重重落在桌子上,刺耳的聲響回蕩在辦公室,壓抑的嚴肅氣氛蔓延,兩人不甘示弱地對視著,麻生舞妄圖從男人臉上捕捉一絲蛛絲馬跡。
“但唯獨這個不行。”
她是真的想要救鬆田陣平。
朝夕相處的感情不是假的,她也摸清了男人的為人,他就像是天生的警察,擁有絕對的正義感和堅定的信仰。
“你知不知道,就差這一步,我就能給你洗清嫌疑。”
標準的解答模式就在眼前,但鬆田陣平無法寫出步驟。
麻生舞見他沉默,氣不打一處,恨不得敲碎他的腦袋看看這個家夥都在想什麼。
她妥協了。
“算了。你自己想想吧,我隻能擔保你兩天,兩天後你要是還是給不出足夠具有信服力的答案,上麵就會派人審訊你。到時候就不是停職那麼簡單了……叛徒的下場,就不用我說了,好自為之。”
麻生舞沒走多久,麻生早苗就過來了。
他勸了很長時間,無非就是讓鬆田陣平別擔心,讓他說出真相。
鬆田陣平保持沉默。
後來麻生早苗也走了,隻剩下鬆田陣平一人。
他有些煩躁,明明真相他已經說了,可是沒有人相信。
他們隻會覺得他在開玩笑,認為他荒謬,瘋了。
“啊啊啊。”
鬆田陣平疲憊地靠在椅子上,腦袋倒立,垂眼看向暮色,莫名有些困意。
【宿主,對不起,是我連累你了,如果不是我給你位置……你也不至於被懷疑。】
【少說這些喪氣話,如果不是你,那一整棟樓的人都得死。】
【可是,宿主你現在怎麼辦……】
鬆田陣平雙手附在眼睛上,漸落的光暈穿過指縫落在他眼中,他將手移開,站起來,走到窗前。
他說:“有人要搞死我,布置這場局,那麼,作為主角的我又怎麼能讓他失望呢。”
小白不解,小白震驚,小白發出尖銳的爆鳴聲。
【宿主你又想死?我告訴過你,回檔功能對人的精神有很大的傷害,使用的次數過多,你會變成瘋子的。】
小白以為鬆田陣平想要使用回檔功能去一遍遍嚐試,然後抓出凶手。
不等鬆田陣平說話。
小白開始絮絮念。
【因為上次你處理炸彈使用次數過多,主係統已經遏製你的使用次數了!】
鬆田陣平無所謂地聳聳肩。
【遏製到多少?】
【一年三次,也就是說你上次已經把一整年的都用完了。】
【哦。放心好了,我沒想真死,那家夥搞這麼一出,無非就是要讓我走投無路,他要是想要徹底搞死我,肯定會出來的。將計就計好了。】
小白靜靜聽著,什麼也沒聽下去,隻知道他不是想死了,不想死就好。
兩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期間警察廳來了不少和他關係好的人來勸他,他的回答依舊是腦子裏有個東西告訴他的。
鬆田陣平說不出一個所以然,與上麵定下的日子也到了,麻生舞再怎麼懇求也是無力回天。
迫於壓力,她放棄他了。
警察廳罷黜了他的公安身份。
同一時間,警視廳警備部給鬆田陣平下達了革職書。
得到消息的時候,鬆田陣平已經坐上了前往審訊所的車。
他所在的位置是車子的後方,那是由一層厚重的鐵皮製成的,一點光也透不進去的地方。
濃密的黑暗像是流動的絲綢將他緊緊纏住,捂住他的眼睛,勒住他的喉嚨,扼住他的四肢,堵上他的嘴唇,他隻能在夾縫中呼吸。
他將自己的意識放空,坐在角落裏,任由身體與鐵壁接觸,刺骨的寒意非但沒讓他清醒,相反讓他變得更加嗜睡。
沒過多久,便沉沉睡去。
到審訊室的時候,他依舊在睡。
被人敲醒後,他跟著警察下車,走進審訊室。
正巧遇見一個老熟人。
“好久不見了,目暮警官。”
“好久不見。”
從目暮警官口中得知,因為他的身份特殊,審訊由刑事部和搜查一課聯合負責。
負責人初步定為刑事部三課課長宮本圖南和搜查一課警部目暮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