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百三十三方玨的秘密(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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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噠噠------!
急促的腳步聲響徹在樓道之間。
白啟追著前方的身影,一直往上來到了醫院的天台之上。
“站住!”白啟冷冷地喝道,“不然,我開槍了!”
白啟的亞瑟之劍最近又解鎖了新的功能,可以直接轉換為**一類的熱兵器。他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站在天台邊沿上的那個男子。
“哦,好久不見,白啟。”男子轉過了身,與他正麵相對。
白啟的瞳孔猛地一縮,他認出了那張與他一模一樣,容貌昳麗,又透著妖嬈氣息的男子,他的衣著依然是華麗無比,貴氣十足,那身粉紅印花襯衫,筆挺的西裝褲勾勒出了他勁瘦的腰,修長的腿,雖然他們長相一致,白啟卻有種不適之感,就像在鏡子的一麵出現了另一個自己。
“方玨。”白啟渾身都緊繃起來。
“我等你很久了,白啟。”方玨微笑道。
“你究竟想做什麼?”白啟問道。
方玨沒有答話,卻在眨眼之間,人已經到了跟前,拳頭帶起的勁風逼得白啟的頭發都飄飛而起。白啟迅速地往右側開,揮拳架住了方玨攻來的一拳,但方玨卻連續不斷地展開攻擊,招招狠辣,或拳頭,或指戳,每一招都意在取白啟的致命部位。
若非白啟經過了周越的培訓,此刻萬萬敵不過方玨的一招半式。但方玨明顯是格鬥方麵的強手,比白啟高了不止一大截,隻短短的十多分鍾,白啟就有些氣喘籲籲,防守都有些吃力了。他心知自己麵對方玨這樣的高手,久站必定不敵,必需找到一擊必勝的辦法,在方玨又一次攻擊而來,那淩厲的鞭腿橫向掃來,白啟手中的亞瑟之劍迅速化為冷兵器------長鞭,如長蛇一般卷向了方玨,同時,手中凝結成無數的冰花,朝著方玨揮灑而出。
方玨卻是冷笑一聲,低叱一聲,手微一揚,天台上的鐵門啪嗒一聲竟然自門框脫落,飛旋著砸向了白啟的頭部,白啟臉色微變,瞳孔緊縮,驟然又放大,腦海中的精神力盡數釋放,冰花轉變為道道的冰刀,同樣旋轉飛掠,直逼方玨的心髒。
空氣中,呼呼的聲響不絕於耳,顯然,兩人都使出了最厲害的異能在比拚。
然而,白啟的頭部逐漸冒出了冷汗,他感覺到了方玨的力量壓製,那力量是他的數倍不止,似乎以往,方玨根本沒有展現出他全部的,真正的實力。
驀然,白啟覺得眼前一花,隨即他整個人都仿佛被什麼東西給禁錮住一般,怎麼也無法動彈,而方玨已然來到了他的麵前,嘻嘻笑著,手指卻已經扼住了他的脖頸。
“白啟,這次還是我贏了。”方玨微笑著,但笑意並未達眼底。
白啟的口中慢慢地沁出一絲鮮血,他心中暗喟:“唉,到底還是實力的差距,看來今日便是死定了-------”
走廊之上,兩道人影亦在拚鬥之中。
電光火石之間,周越的實力卻在喬治•林肯之上,他早已祭出了毀滅之刃,那把閃著凜冽寒光,飲過數人鮮血的彎刀在空中不時化成虛影,帶著獵獵風聲,交織成密密實實的網,讓喬治•林肯數次險象環生,甚至他引以為傲的音波異能均對周越不起作用。
嚓!
又是一道雪亮的刀光劃過。
喬治•林肯的衣衫被周越刀尖劃破,手臂上也露出了深可見骨的傷痕。
“好厲害!”未免誤傷,早已躲到病房之中的譚明透過門縫瞧見了這一幕,心中暗暗感歎。
“哼哼,真不愧是時空調查局第一變異者,首屈一指的領袖型人物,寧羿,我的確很佩服你,不過,很可惜,我早就知道攔不住你,但你恐怕也救不了你的心上人了吧?”喬治•林肯說完,迅速地後退,身形很快就消失無蹤。
周越心中一直就覺得有些不安,一聽他此話,臉色頓時一變,繼而朝著樓頂天台奔去……
原本方玨以為自己誌在必得,哪知他的手指剛剛碰觸到白啟的咽喉,卻有一股尖銳的刺痛自他心底驀然竄了上來,連他的手指也微不可察地顫抖起來。
“糟了!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發作?”他恨得暗暗咬牙,原來唾手可得的成功卻毀於一旦,難道說,白啟真的命不該絕?
發覺到方玨似乎遲疑的一瞬,連呼吸都有些急促,白啟也驟然察覺到了一絲轉機,狠狠地一腳踹向了方玨,手中的亞瑟之劍再度變換成一把銳不可當的細劍,劍鋒直接朝著方玨的手臂削了過去,猝不及防的方玨驚呼一聲,一抹鮮血自手臂湧出,他整個人也往後倒仰出去。
白啟正要追過去,忽然眼前起了一陣颶風,一雙手臂從虛空中出現的黑洞中探出,一把將方玨拉了進去,轉瞬便失去了方玨的蹤影。
“薑離!”周越猛然闖入了天台,看到安然無恙的白啟才心中大定,將愛人緊緊地摟抱在了懷中,“你的脖子都青了,真該死--------?”在看到白啟泛著青紫痕跡的雪白脖頸,周越心疼不已,拿手輕輕地**著他的脖頸處。
“沒事,方玨受的傷比我更重。”白啟暗自鬆了一口氣,他也不知道原本對他痛下殺手的方玨為何事到臨頭居然會猶豫,但好歹是擺脫了致命的危機,便暫時不想考慮其他的了。
“譚警官呢?”白啟問。
“沒事,我好著呢。”譚明是最後一個走上天台,斜倚在隻留下一個門框的天台門沿上,望著他們含笑道,“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二位繼續哈。”說著,他擺了擺手,就離開了天台,留給這對戀人獨處的空間。
方玨鐵青著臉,走回了他的別墅,他的管家方竟跑步下台階,親自幫他拉開車門,詫異地看著他家的無往不利的二少爺居然形容十分的狼狽,連那往日一絲不苟的粉色襯衫都淩亂異常,衣袖也被什麼利器割破,露出了鮮血淋漓的手臂,顯然他家的二少爺受了傷了。
“玨少!”方竟臉色大變,急忙吩咐仆人去叫家庭醫生,“快叫史蒂芬!玨少受傷了!”
“不用,皮外傷。”方玨冷淡地推開了他,疾步走進了別墅裏的那棟小洋樓的門廳,方竟正要跟上去,卻被他身後的那個銀發獨眼的叫做喬治•林肯的男子攔住了去路,那男子語氣裏帶著幾分冷意地對他說:“抱歉,你不能進去。”
方竟不想理會他,心裏擔心著他家的二少爺,還要往裏闖,但方玨的聲音卻適時地阻止了他的腳步:“竟叔,你就等在外麵,有事我會叫你。”
方竟一呆,他凝視著二少爺那清俊的眉眼,黑色的短發,修長的身軀,眼裏滿是眷戀,卻又知道二少爺永遠都是他的二少爺,無論他心裏有多少的綺念,他都無法靠近他,隻能選擇默默地守護著他。這一瞬間,他無比地羨慕著那個銀發獨眼的男子,羨慕這個即便身份是二少爺的床伴的男子,羨慕這個能夠把二少爺擁抱在懷中的男子,如果不是他的身份太卑微,而他把二少爺奉為了神明,絲毫不敢褻瀆一分,那二少爺一定會是他的。
方玨卻不管方竟怎麼想,他隻恨命運不公,無論他用盡了所有的方法,可是,每次都隻差那麼一點就能達成自己的願望,偏偏還就那麼錯過了。
“親愛的,你別那麼生氣,這次隻是你的運氣不好--------”銀發獨眼的男子喬治•林肯從背後擁抱住了他削瘦的腰肢,親吻他的脖頸,微笑道。
“可我不能每次都運氣不好。”方玨攤開手,望著那白皙如玉的手掌,心中懊惱不已,那尖銳的疼痛再次襲來,他捂住了心口,委頓到了沙發上,“喬治•林肯,我怕是堅持不到那一天了,真可惡,我……”他急促地喘息著,感覺自己呼吸不到任何的空氣了。
喬治•林肯憐憫地盯著他,心裏在盤算著什麼,但很快,他推開了方玨的臥室,對方竟喊道:“你,快點,去吧3號捐獻體帶過來,你家的二少爺快要不行了!”
方竟大吃一驚,箭步衝進了臥室,卻見方玨早已昏迷,他迅速地打橫抱起了他,對著屋外的傭人大喊:“快把三號捐獻體帶過來,還有,史蒂芬醫生也叫過來,玨少馬上要進行心髒移植手術!”
譚明,白啟和周越沒有在岩峰精神病療養院找到沈君的蹤影,卻是宏盛警察局那邊傳來了關於沈君的消息,原來沈君早已在一個星期前就已經出院了,之後被家人接走了。而且,那邊警方還透露了一個消息,說沈君其實就是U盤裏那個虐待老人的女護士柯小雅,她早就神經失常,卻以為自己還是醫院裏的護士,還在醫院照顧著那些精神病人,這令譚明驚訝不已,隨即和陶庭洲及其下屬匆匆趕往了宏盛區的鼓樓小區。
時值晚上七點三十分,正是出門遛彎和跳廣場舞的中老年人聚集的時候,不少大叔大媽興致高昂地隨著震天價的音樂翩翩起舞,街邊的小吃攤主也開始忙碌地迎接著出來玩耍順便吃喝的青年朋友或者情侶。
譚明和陶庭洲坐在吉普車裏,觀察著鼓樓小區3棟6層的某層住戶。
窗簾緊閉,燈還是暗的,顯示屋主並未歸家。
代號為米奇先生的警員正站在3棟樓下小賣部裏,觀察門口的動靜,一直盯著小區的居民興致勃勃地離開家門或去散步,或去跳廣場舞,再到三三兩兩地返回家,再到廣場舞散場,街邊小吃攤主收拾東西,推著小推車離開,整座小區樹影幢幢,變得清冷寂靜起來。
“目標尚未出現。”米奇先生按著藍牙耳機低語。
“繼續觀察。”
“是。”
“這個沈君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關鍵證人,還是嫌疑人?我們見到她,是要立刻逮捕,還是偷偷扣押?”米奇先生實在拿不定主意,多問了一句。
“即是證人,也是嫌疑人。如果她出現,最好還是暗中把人扣下。”陶庭洲瞟了一眼身邊的譚明,說實話,他心裏也拿不準,畢竟他們手裏的證據也隻是那麼一個U盤,隻能證明是柯小雅虐待療養院的老精神病人,而不能證明殺死那些在療養院裏病人的凶手是柯小雅。
“對了,我覺得那位方家的二少爺也有可能參與了療養院謀殺案,也許方二少爺會對柯小雅不利,我建議……”
“你別建議,你沒有確鑿的證據。方家在A城影響力不小,如果證據不充分,很可能會被他反咬一口。”陶庭洲打斷了他的話。
“但最近發生的一連串案子,你敢說方家沒有參與?”譚明不滿地說。
“老弟,這隻是你主觀地臆測,證據,你要拿出證據來。而且,你的那兩位調查局的朋友也沒有當場抓住他。”陶庭洲拍著譚明的肩膀,說道。